桃花一片片似愁,若喜,能有幾家愁,又有幾家歡?
欒桐依著窗,向外眺望,心下深思著剛剛執(zhí)素的話。明白了執(zhí)素并不知拓跋軒問的真正身份,只知他只是一個夷族有權(quán)勢之人。
執(zhí)素且是一個不明白妙音閣在中原倒底是多有權(quán)勢的夷人。
那倒也是,算計如他的人,又怎會留下禍患給她呢!
不過這執(zhí)素倒是一個好棋子。她身上的故事估計也不少。欒桐想起在執(zhí)素瀕死之時的神情,饒有興趣的勾了勾唇角。
轉(zhuǎn)瞬間,似是想起了什么,眉頭緊皺,唇角下垂。錦州城中,不知誰發(fā)出信息,道出她已經(jīng)秘密來到錦州,而且說了沈霽澤也在錦州之中。
欒桐想起此人的名字,心中恨意噴涌而出,眸中的厲色殺氣盡出,她閉上眼睛,但抖動的睫毛,卻露出心中的不平靜。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誰”欒桐尋找問道。
“是奴家,執(zhí)素。”柔媚之聲傳入了屋中,使欒桐瞇了一下眼便淡聲道“進來吧?!?p> “是,閣主。”執(zhí)素說罷便推門而入,只見一人身穿絳紫色冰綢汝裙,依在窗邊。
窗外桃花飛舞,鳥啼流綠,似是一幅水墨畫,但卻頗有些冷氣寒傾,生人勿近之氣,讓人想到那被雁群拋棄的孤雁。
執(zhí)素感到一到冷氣撲來,才從淺思之中清明過來意識到不合禮儀,連忙下跪道:“閣主東西已經(jīng)按您的吩咐找來了?!?p> “嗯?!睖\淺一字,無悲無喜。
執(zhí)素因為得到指令不敢擅自行動。像木頭一樣矗立在那里。
欒桐用那桃花眼瞥見執(zhí)素,一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不安樣子。想起了小時候,養(yǎng)的小貓想要得到主人的食物時的滑稽樣子,便禁不住帶著笑意說道:“怎么,還不出去?讓本座請你出去嗎?”
由于空氣中的寒氣使執(zhí)素心神不寧,聽到此話未作思考。便慌忙起身向外,卻一不小心拌著桌子,險些摔倒。
欒桐見到笑出了聲說:“莫慌。”
卻讓人更加慌忙的走出了屋,執(zhí)素失去了那嫵媚柔嬌,多了幾分純真可愛。
隨著執(zhí)素的離去,帶走了溫暖,屋中又是寒氣依舊不知何時才能消散。
欒桐收起了笑,將執(zhí)素放在桌上的木匣拿到了梳妝臺上。
欒桐坐在椅子上,看著銅鏡中自己的容貌,更加的冷艷,失去了那純真的眸色,多了淡然與眼底下波濤涌起的悲意。
纖弱的手,放在木匣上停了停,又縮了回去。再次堅定地將木匣打開了。
一個膩白而又潤滑的皮質(zhì)出現(xiàn)在欒桐的手中。
仔細一看,是一個做工十分精致的面具。欒桐輕輕扶捻了幾下,心下一悸,自是明白,不是普通的動物皮…………
她靜靜地呆了一會兒,將臉上的面具去了下來。她不敢再去看鏡中的自己,將那人皮面具,默默地,緩慢的小心,倒有些害怕地,將它帶在了臉上。睜大的桃花眼出現(xiàn)了蒙蒙的煙霧。
她低著頭,身子微微發(fā)抖,心中滿是悲傷與不敢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的冷漠。
與第一次生出的退縮與迷茫,她在心里默默地生出了一絲疑惑,“報仇真的那么重要嗎?”不過腦中悲泣的嘶吼,親人的慘叫,以及那人無情之劍,擊退了她的懦弱。
她猛起地抬頭,鏡中照映著幽竹空獨色的絕代美人,豆蔻年華,玉色無雙,風(fēng)姿綽約,一雙翦水雙眸,似是流水常在,挺翹的瓊鼻,紅而不艷的薄唇,靈氣逼人。
欒桐同瞪著眼,本應(yīng)是冷氣十足,硬生生變成了含羞欲愧的由見憂憐之態(tài),充斥著小女兒之情。
她望著鏡中的自己,是無奈,卻又無可奈何,也不知執(zhí)素抱的的是何種心態(tài),選了這面具,欒桐心中暗自腹測。
據(jù)著自己這張楚楚猶憐的臉,欒桐只好,將身上的降紫綢裙換成了藍色漸變,繡著蝶戀花的月華儒裙。
欒桐看著鏡中亭亭玉立,清麗脫俗的身影,慌惚間仿佛回到了少年時期。
父親訓(xùn)斥她,而母親卻溫柔地撫摸她的頭,輕聲安慰,以及那隔梅對他含情相笑,溫情以待的臨風(fēng)少年郎。
不知是否因為近來聽見了他的名字,近幾天常憶起他來。自是明白,怨他恨他,終究應(yīng)心中有他。欒桐扶眉苦苦笑之。
鏡中花容憔悴,窗外花一落,只道花自落,人易醉。
蘿卜苗苗
新寫的小說,希望小可愛們會喜歡。連夜寫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