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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梁太子妃

第三十章 新婚夜

膏梁太子妃 粉紅色的狐貍 2511 2020-12-28 22:30:12

  在古代雖說保守,盲婚啞嫁數(shù)見不鮮,但這里面絕不包括顏子兮和紀穆宸。不說雙方的情報機構(gòu)對對方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單說見面他們就見了不少,而顏子兮一般情況下外出很少好好地捯飭自己的妝容,所以紀穆宸看見的都是顏子兮的素顏。今天乍一見這鬼面一般的新娘妝,好懸沒笑出來。盡管風(fēng)俗是如此,但審美也沒跑偏不是,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覺得這樣弄看起來能是個美人兒。

  顏子兮發(fā)誓她絕對在紀穆宸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閃而逝的笑意,當(dāng)即磨了磨她的小虎牙,你給姑奶奶等著,我還就不信了,你以后就沒有鬧笑話的時候。

  旁邊的喜嬤嬤很有眼力見的給新郎和新娘幾息的時間對視,才熟門熟路的念起了吉祥話,又讓一對新人飲了交杯酒。然后又把兩人給安排到床上坐好,拿起一把金剪刀將二人的一綹頭發(fā)分別剪下來仔仔細細地打了個結(jié),然后放在一個精致的荷包里,塞在床頭的大雙人枕下,這樣所有的步驟才算完成。至此,今天的章程總算是差不多完結(jié)了,就剩下最后一個步驟,新人洞房。

  等屋子里的人都走了,顏子兮松了口氣,轉(zhuǎn)頭去看紀穆宸,剛才喝交杯酒的時候就覺得他不大對勁,那汗也出的忒多了些。

  果不其然,就見剛才還端坐在床邊一臉溫和笑意的人此刻煞白了臉色,一手攀住拔步床的床柱,一手緊緊壓在胸口,身體搖搖欲墜的要倒不倒,然后一口血噴了出來,卻不是正常的鮮紅色,而是暗紫色還帶著黑色的血塊。

  顏子兮也嚇了一跳,雖說她知道紀穆宸中毒了,但沒給他把過脈,所以也不知道他身體的具體情況究竟怎么樣,這冷不丁的來一下,可不嚇人么。

  嚇一跳歸嚇一跳,顏子兮還是很快反應(yīng)過來,疾步來到床邊,剛好伸手接住紀穆宸軟倒下來的身體。一只手支撐著他,一只手直奔脈門。

  “門······門······關(guān)住······”紀穆宸虛弱的聲音幾不可聞。

  “先別說話,”顏子兮瞪著眼睛看了看紀穆宸煞白的臉,幾乎不相信自己剛把出來的結(jié)果。先前只知道他中的是芳華盡,對于這種毒她還是挺有把握的,因為在毒醫(yī)谷中有一種草藥名字叫做“炎藤”,是當(dāng)初她的師傅蘇墨辰從南疆極熱之地找到的,當(dāng)時有一小片,而這幾株草藥旁邊還有一紅一白兩條巨蟒守護,她師傅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巨蟒口中帶著草藥脫身,還受了不輕的傷,休養(yǎng)了不短的一段時間才好起來。

  這株草藥的神奇之處就在于它能解任何熱毒,但解毒之后人會進入假死狀態(tài)休眠,這個時候要把被解毒的人每天放在特定的藥水中泡上一個時辰,等人醒后毒就解了,有功夫的人還會加深功力,不會武功的人也能強身健體,所以顏子兮才跟紀穆宸合作當(dāng)了這個太子妃,而且她的嫁妝里被師傅塞了不少珍稀的解毒藥材,其中就有炎藤。

  可是誰能告訴她,她手下的脈象是怎么回事?怎么除了芳華盡他還中了寒毒和另外一種毒,正是這種毒引起了這次的毒發(fā),這就麻煩了。當(dāng)她用炎藤解了芳華盡的時候那另外兩種毒就會發(fā)作,必須在第一時間內(nèi)將那兩種毒控制住,稍有差池這人就沒了。

  “唔······”微弱的呻吟聲將顏子兮從走神中拉回到現(xiàn)實中來。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維持著一手托著人一手把脈的姿勢,看起來就好像是她把他抱在懷里一樣。

  “沒事兒沒事兒,他是暈著的,沒看見,沒看見?!鳖佔淤庖贿呧止局贿叡M量輕的將人平放在床上,結(jié)果人一沾床就轉(zhuǎn)了半圈將自己蜷了起來,抓著衣襟的手指青筋暴起。

  顏子兮還記得剛才紀穆宸說的話,先將屋門拴住,又走到床邊,想了想先將自己一身礙事的外裳脫掉,只留輕便的里衣,然后輕輕將床上幾乎要打滾的紀穆宸給翻過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煞白的臉,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深潭一般的眼眸已經(jīng)闔起,嘴唇被咬出了血,偶爾溢出一聲模糊破碎的呻吟。

  看著眼前這個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的人,顏子兮深深的嘆了口氣,脫鞋了上床,盤腿坐在紀穆宸身邊,閉上眼睛開始仔細的把脈。

  半柱香后,顏子兮睜開了眼睛,只是眼中的神色十分復(fù)雜,她怔怔的看了一會兒身邊已經(jīng)昏迷的人,又長出了一口氣,跳下床來到桌邊。她并指成劍,對著自己的手腕一劃,立時就有鮮紅的血沿著劃出的傷口留下來滴到桌上的一個茶杯里,如此放了四杯血后才收腕止血。

  顏子兮先將紀穆宸的外袍扒掉,只留中衣,又給他灌了兩杯自己的血,然后雙手連番揮動,不一會兒紀穆宸的身上就像一個刺猬一般插滿了金針,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每一根金針都在旋轉(zhuǎn),有的快有的慢。這時顏子兮又執(zhí)起了紀穆宸的一只手,將自己的內(nèi)力化為一根細絲導(dǎo)入他體內(nèi),并在經(jīng)脈中緩緩運行,慢慢的,紀穆宸身上的針孔里都流出了一股細細的黑色的液體,腥臭粘稠,接著黑色的液體上又泛起了白色,有霧氣在其上流轉(zhuǎn)。

  當(dāng)霧氣不再涌出的時候,顏子兮用內(nèi)力裹著自己的手一把將紀穆宸的已經(jīng)變成銀色的里衣扯下來丟到地上,只聽到“滋滋”的聲音響起,好好的青石地板被腐蝕了一片。只是顏子兮現(xiàn)在卻無暇顧及這些,她雙手連揮,原本插在紀穆宸身上的金針一根根飛起,都落在剛才扔在地上的衣服上。

  這時紀穆宸的臉色已經(jīng)不像剛才那樣煞白煞白的,雖然還是一副病容,但也沒了那層死氣。顏子兮又執(zhí)起他的手把了把脈,然后將剩下的量杯血又給灌了下去,自己盤腿坐在床上,將紀穆宸扶坐起來跟自己臉對臉,然后用手抵住他的心口緩緩將自己的內(nèi)力渡進他的經(jīng)脈里。

  而此時的紀穆宸覺得自己就好像泡在一池溫泉中,全身都暖洋洋的,一股股的暖流從心口一直注入身體里,將原本的冰冷疼痛一點一點的驅(qū)走,而他原本模糊不清的神志也一點一點的清明起來。

  一睜開眼就看見對面有一個閉著眼睛的人,雪白的臉,血紅的唇,濃黑的眉毛,應(yīng)該是個女人,還是個化著濃妝的女人,她的頭發(fā)有些散亂,發(fā)飾半掉不掉的掛在上面,看起來十分邋遢。她只穿著白色的里衣,一雙手正抵在自己的胸口,原來那股源源不斷的暖流是來自于她。

  周圍是一片大紅,是了,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而他在喝了交杯酒后居毒發(fā)了,在那種讓人能瘋了的噬心之痛下他暈了過去,后來呢?好像有人跟他說話來著,輕柔清冷的聲音,但是他聽不清,他只知道他很痛,還很冷。后來的事情就更模糊了,他應(yīng)該被喂了喝的,現(xiàn)在嘴里還有一股血腥味。

  這時在他身體里游走的暖流消失了,而懷里一重,一具溫軟的身體落在了他的懷里,紀穆宸本能的伸出手將她接在懷里,就聽見這個虛弱的連眼睛都快要睜不開的人小聲的嘀咕:“這下可虧大了,早知道就不合作了······”剩下的話消失在唇邊,懷里的人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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