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生病女同學后來發(fā)生的事我就不太清楚了。
所有人諱莫如深。
主任找過我一次,是返還我當時墊付的住院費,其他的絲毫沒再提到。
不過有人說學期末那個女同學被勒令退學了。
第二天我接到了另一個班的教學任務。
我們的實驗課進度總是落后于理論課。
下午有一場試講和教學總結(jié)會,要求我們都參加。
后來我又多帶了一個班,教學任務一下似乎重了許多。
臨近周末,我約魏在那家健身俱樂部見面。
這時我手機又響了。
“陸先生,已經(jīng)一周了。垃圾焚燒場我們再次確認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類似的銅器,您還是盡快過來結(jié)案吧?!笔莿⒕?。
“好吧?!蔽覈@了口氣。“灰袍客”程如果再不來,以后來也沒多大意義了。
可我的內(nèi)心依舊不能平靜。畢竟一件國寶級文物因為我間接丟失了。
倘若我沒有發(fā)現(xiàn)它,沒有將它帶回家,它從荒漠中丟失我也只是遺憾,不必自責和內(nèi)疚,但這是一件我曾親手撫摸過的青銅器。
意義與我在電視、博物館見到的那些不同。
于是我做出了一個之前自己從沒想過的舉動:給“灰袍客”程打電話。
“喂……”電話接通的一刻我有些語塞,“程先生嗎?”
“你好你好!”程顯然有些意外和喜悅,電話那頭是個渾厚的男中音,“我還怕冒昧前去會打擾到你?!?p> “這件東西現(xiàn)在被盜了?!蔽艺f。
“什么?!”程吃了一驚,“什么時候?!”
“已經(jīng)好幾天了。您能盡快來我這邊,向公安系統(tǒng)描述一下那件東西的價值嗎?!”
電話沉默了一會兒。程說:“好的!我馬上訂機票。到了給你電話!”
這隱約的像是一種昭示,也像一種無形的感應與聯(lián)系。
那尊青銅器如果還有一個人能介紹給世人,尋找并拯救它。那個人就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