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從的話打斷了安君蘭和寧漁陽的對話,安君蘭吩咐路從請公孫公子去正堂廳內(nèi)稍等片刻。
“陽兒,公孫公子前來你可知為何是?”
“我給公孫公子開的藥昨日應(yīng)該吃完了,今日前來應(yīng)該是復(fù)診。”
“哦?只是如此嗎?”安君蘭擔(dān)憂的看著寧漁陽繼續(xù)說道“,如果只是身體抱恙,大可寫了請?zhí)麃恚埬愀赣H去府上。他這前來怕不只是讓你為他診治這般簡單。他從小生活在那般環(huán)境中,深知男女之間的傳聞可是害死人的厲害,你又為他診脈看病多次,萬一傳出去對你名聲可是損害?!?p> “……”漁陽不語。
“陽兒,公孫公子當(dāng)日病發(fā)留在府中,加上之后的種種表現(xiàn),你可曾看出他對你的心思,不是醫(yī)者和病者之間這么簡單。前幾月他身邊的貼身隨從來府中,是給傳遞信物?”
“娘,你知道這件事?”
“為娘也是年少走過來的,我不知他當(dāng)日命人送了什么東西,但我知道他是給你表明了心意?!?p> “是的,娘!我不是有心瞞你。只是……”
“陽兒,你可愿意嫁入丞相府?”安君蘭打斷漁陽的話問到。
“娘,我從沒有這個心思,我和公孫飛南之間沒有男女之情?!?p> “傻孩子,是你沒有,他卻有?!?p> “娘,我這次會跟他講清楚。”
“我不愿你為了寧府或為了我而違背心意,如果你真心悅與他,這門婚事也不是不可成。”
“娘,您且安心,我去去就來。”
安君蘭的每句話都說在了寧漁陽的心上,寧漁陽也想不出公孫飛南還有什么原因會來寧府,昨日還想著公孫飛南的藥吃完了要不要詢問他,沒成想他今日就來了。
晨光柔軟的映射在公孫飛南身上,今日的公孫飛南和漁陽生辰那日已是全然不同。他不再穿著白色的直襟長袍,反而衣服的顏色越發(fā)和腰間這款墨玉融為一體。
“公孫公子?!?p> “陽……寧小姐?!?p> “今日一早前來寧府可是因為湯藥吃完的緣故?”
“正是?!?p> “看公子氣色,已然比前些時日要好很多?!?p> “是的,寧小姐的湯藥乃是靈藥,雖然不覺得身體強健,但也能行走自如了。當(dāng)然,數(shù)十載的光陰,我也不曾感受完全體健是什么感受?!惫珜O飛南無奈的笑道。
“我的藥確實不能保你完全恢復(fù),但是告別痛楚還是可以做到的。公孫公子請隨我到醫(yī)房來吧?!?p> 府內(nèi)的醫(yī)房是寧中辛學(xué)成的地方,也是寧府祖輩傳下來的藥房,這里面有堆積如山的醫(yī)書,寧漁陽自打進了寧府,學(xué)醫(yī)的時日都是在這里渡過的。
到了醫(yī)房內(nèi),公孫飛南聞到了濃郁且幽香的中草藥的味道,他吃了這么多年苦不堪言的湯藥,竟第一次感覺到藥香如此讓人心情沉靜。
漁陽請公孫飛南坐在藥桌一側(cè),公孫飛南嫻熟的把手腕搭載桌上,漁陽拿出手帕墊在公孫飛南的肌膚之上。
“此處無人,我是否可以喚你陽兒?!?p> “公孫公子,這恐怕不合適,我們身份有別,我不想因為言語的疏忽,造成困擾。”
“好!那我叫你漁陽?!?p> 漁陽沒有答話,算是應(yīng)許了。這總比叫陽兒略好一些,公孫飛南不像是心思粗大的人,可在漁陽面前他似乎想放掉這些謹(jǐn)慎。
漁陽為公孫飛南診脈,公孫飛南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漁陽。
“你的身體沒有大礙了,切記不要著了風(fēng)寒,著了風(fēng)寒就會把你底子里的寒氣帶出來,那時便不好了?!?p> “好!”
“我身為女子,為你診脈已是逾矩,頻繁前往丞相府怕引起諸多誤會,所以以后我不便再去府中了?!?p> “好!”
“我今日為你開了藥方,今后你就讓撫順按方抓藥,吃完這幾副藥,只要不著風(fēng)寒,以后也不用在吃藥了。”
“好!”公孫飛南寵溺的應(yīng)允著漁陽說的所有話。
“如若不當(dāng)心著了風(fēng)寒,把房間窗戶封起來,沐浴桶里裝滿熱水,熱水中加入驅(qū)散風(fēng)寒的藥,沐浴把寒氣逼出來,可以確保你寒氣不復(fù)發(fā)?!?p> “好!”
“之后我就不便在為你診治了!”
“漁陽,你這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