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飛南不解,漁陽今日之話像是在跟自己劃清距離。
“撫順,你先拿著藥方去備馬?!惫珜O飛南命撫順先去府外等候。
“迎花,你為撫順引一下路吧。”
公孫飛南和漁陽不約而同的支開了仆人。
公孫飛南再次從袖口處拿出漁陽的畫像,他把扯開的畫像小心的拼湊在一起,放在漁陽面前。
畫像已被公孫飛南又重新描繪了一遍,還有旁邊的字,清晰在目。
“我今日來,并非是為了找你開方抓藥?!?p> “嗯?”
“這幅畫像,我每日放在身邊,每日拿來想念,你送還我的那一天我心如刀絞。你是在拒絕我,對(duì)么?”
“公孫公子,你我身份懸殊,這般往來已是失了體統(tǒng)?!?p> “陽兒!你是這樣想我的嗎?你以為我在意這些所謂的身份嗎?這像是枷鎖把我架在這里!我只在意你!你知道嗎?”公孫飛南抓住漁陽的手腕,眼神堅(jiān)定的對(duì)著她說出這句話。
“公孫公子,你先放開我?!?p> 漁陽有被公孫飛南的話震驚到,她原本以為公孫飛南是極其會(huì)隱忍的人,沒成想他會(huì)把這些話說出來。漁陽想要掙脫,但是公孫飛南似乎松開就意味著失去她,任憑漁陽想要抽離,他依舊沒有放開漁陽的意思。
“公孫公子,你先放開我?!?p> 早晨的一抹陽光散去,烏云密布,天空瞬間變得壓抑,大地被陰沉的云層籠罩,空氣中彌漫著濕潤的氣息,仿佛在一場(chǎng)狂風(fēng)暴雨即將來臨。突然間,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瞬間點(diǎn)亮了陰沉的大地。
“為什么,為什么我不可以?”公孫飛南的語氣和眼神嚇壞了寧漁陽。
“聽說,你即將與上官小姐成親了……”
公孫飛南聽罷,緩慢的松開了寧漁陽的手。他從開心到不甘到憤怒再到無助,這一場(chǎng)對(duì)話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公孫飛南紅了眼圈,他有那么多話想要告訴寧漁陽,第一次的相遇,第一次的心動(dòng),第一次握著她的手,第一次感受到溫暖,漁陽給與他的第一次,他都還沒有表達(dá)出來。
他看著漁陽,哪種失落的眼神,讓漁陽不知如何面對(duì)。公孫飛南從未感覺到身體如此沉重,他拖著身體邁出藥房。
漁陽跟在他身后,他并沒有像一般男子那樣把失魂落魄展現(xiàn)出來,邁出藥房的那一刻,他已然把這些悲傷盡收心底。漁陽十分擔(dān)心他會(huì)傷了心神。
走到府門前,馬車已經(jīng)在等候了,漁陽像公孫飛南遞給她那把傘一樣,也替給了公孫飛南一把傘!這一幕就像是回到了小時(shí)候一樣。
漁陽看著馬車越走越遠(yuǎn),漸漸的消失在了長街上,也許這一次之后,不會(huì)在見了吧。
馬車行駛途中,公孫飛南讓撫順停下,他撐起漁陽給的傘在雨中行走。撫順穿著蓑衣牽著馬車,小心翼翼的跟在公孫飛南身后。
突然公孫飛南把傘從頭頂拿開,任憑雨水澆濕他的衣服,撫順自小跟在公孫飛南身邊,他并沒有幫公孫飛南撐起傘,即便他知道丞相夫人會(huì)因他伺候不周降罪與他,但是他也不想公孫飛南壓抑情感無處安放。
還好回丞相府之前,公孫飛南上了馬車。他感到身上一陣陣的冷,不由的打著寒戰(zhàn)。
“撫順,準(zhǔn)備沐浴更衣,把寧小姐準(zhǔn)備的驅(qū)寒藥放進(jìn)沐浴桶中。”
“是,公子!”
公孫飛南按照漁陽的話做了,泡了驅(qū)寒的藥浴,在喝了漁陽開的藥,他果然沒有因?yàn)榱苡甓l(fā)舊疾。
公孫飛南撐著胳膊,半臥在塌上,身上蓋著蠶絲被,手中握著腰間的墨玉。冷意的眼神看著陰沉的天和連綿不斷的雨。
“為什么我不可以?”公孫飛南說罷,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