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地下酒吧
在富人區(qū)的坡下,旁邊走去李文發(fā)現(xiàn)那里停著一輛黑色的破車。
羅賓走上前打開車門,直接招呼李文坐進(jìn)去。
“來來來,別嫌我這玩意兒破,走起來可快了?!彼麄€人在里面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都讓李文搞不清究竟是車太小,還是人太大了。
看著旁邊那只能一點點的空位,他眼角一抽,坐了進(jìn)去。
“坐穩(wěn)嘍!”
咔咔兩下,奇怪的聲音從車下響起,隨后是發(fā)動機的轟鳴,非常硬核,聽起來不像是這小破車,該發(fā)出來的。
“你……不會是搞了什么改裝……”
還沒等李文說完,一股力量便將他推向座椅。
這破車以一個完全不該有的速度沖了出去。
“啊啊啊?。 ?p> 慘叫被越拉越長,夜晚無人的馬路上,聽起來格外明顯。
就在就在他們離開還不到十幾秒,從周邊的陰影處走出來一人,看著車子遠(yuǎn)離的方向,刷了一下,跟了上去。
“嘔——”
李文趴在車子旁吐著,就把晚上吃的所有東西都給倒出來了。
羅賓靠在前方,一臉壞笑的看著:“喲,這還沒喝呢,你小子怎么就吐成這樣?不過也正好,清光了才能喝嘛。”
“你的……車技到底是在哪兒學(xué)的……那破玩意……居然也能漂移……”邊吐李文邊說著。
“你別看我這樣,以前可是上過戰(zhàn)場。那場面,你不開快點,全尸都留不來?!?p> 看李文吐的差不多了,羅賓拽起他的后領(lǐng),直接整個人給拉了起來。
“喂,喂,你干嘛?”空中掙扎著,李文喊道。
“留點貨,這地兒的私釀,那可是一等的烈,保證你明天起來都還想著吐?!彼@過車,拽著李文往里走。
“別吧,我可不能喝……”
說實話他現(xiàn)在還有點暈,被人拽著飛起,其實還蠻舒服的,他沒怎么掙扎,觀察著四周的環(huán)境。
這里好像是某個城市下水道的入口,四周布滿了有些發(fā)臭的污水和青色的不知名污物。
羅賓前進(jìn)的目的似乎在下水道的某個地方,絲毫不在意臭氣,就直接往里走著。
大概前進(jìn)了幾十米才遇到轉(zhuǎn)彎,隨著越往里走,情景的變化也越大。
不僅僅是臭味越來越淡,周邊墻上的污漬也開始減弱,像是一直有人在清理似的。
隱約的似乎聽到了什么聲音,似乎是交談聲,好像還有非常輕微的音樂。
又走了幾分鐘,羅賓停下了。
“好了,自己走吧,跟緊。”他放下李文,雙手按在了旁邊和之前沒什么區(qū)別的墻上。
只聽啪嗒一聲,像是觸動了什么機關(guān),一絲光芒透了出來,這墻也開始后陷,朝里旋入,將羅賓帶進(jìn)。
是個隱藏的門。
門縫一開,交談跟音樂便大了起來,李文不敢猶豫,緊貼著羅賓的后背也一起旋了進(jìn)去。
眼前是一條小道,這里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就是非常正常的走廊,頭頂上每隔十幾步,便排布著罩燈,兩旁貼滿畫報。
什么食品的宣傳,飲料的標(biāo)語,還有電影的廣告,通通是手繪的,做的很精致。
除此之外,還出現(xiàn)了外面不可能有的酒水畫面,兩小人站在一帶龍頭的木桶旁,手上拿著充滿氣泡的酒杯,臉上笑容燦爛。
又走了一會兒,他們來到扇大門前,旁邊大大的書寫著“不問種族,歡迎所有”的一行字。
羅賓回頭向李文,朝他眨眼:“可別嚇到了?!闭f著,他推開了那門。
似乎在彈奏爵士樂鋼琴聲,玻璃的碰撞聲,還有男人們和女人們的呼喊,啪嗒啪嗒的鞋底碰撞聲,盡數(shù)涌了出來。
而眼前景象也是讓李文大吃一驚。
門打開后居然是一座橋,下面流著清澈的水,環(huán)繞了整個平臺。
而通過橋梁,在那中間的平臺上,幾十個碼放在一起的酒桶,整齊的排放在后面,往前是吧臺。
穿著整齊,衣領(lǐng)前系著蝴蝶結(jié)的酒保,他的前方擺放著收銀機,若干瓶沒有標(biāo)簽的酒,以及大量的空杯。
碩大的平臺上少說聚集了四五十人,一部分坐在桌上拼著酒,一部分在吧臺前的鋼琴旁跳舞。
羅賓走上橋繞著最邊緣沒人的地方,靠近了吧臺。
那時候酒保抬頭,一看到他便打起招呼:“哎呀,這不是警察叔叔么?怎么,今天還帶一個新雛兒?”
“喲,這段時間有沒有上什么新貨?最近那什么連環(huán)殺人案,弄的天天找事兒,明明是刑事部該管的,結(jié)果全找我們這兒,你是不知道啊,那叫一個累……”他一來便倒起倒起苦水。
羅賓說著,靠近了酒保,小聲說道:“這不,追線索遇到的富家小子,可有錢了,今晚他請,你可只管拿好貨……”
“喂!我可是聽到了,什么叫我請???不是你喊我來的嗎?!”
“???什么?你說什么?來來來,整起來,不要搞那些小細(xì)節(jié)……”
說著他就拿起一瓶酒,直接握住李文,朝他嘴里灌去。
沖天的酒精味,只朝腦門兒而來,剛一下肚,李文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覺得有些暈了。
“啊……啊?這酒……怎么……”他眼神迷離,在原地有些晃蕩。
“夠給力吧?剛才說的事兒可記著啊,今晚你請……”羅賓在他耳邊旁邊小聲說著。
“我?我請……你說的對!我請!”他迷迷糊糊的沖口袋中掏出了紙幣,一把拍在桌子上。
“哎喲,老板大氣,大氣,來來來,喝!”羅賓和酒保對視一笑,后者從桌子底下,不知道哪里掏出來幾瓶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酒。
兩個人就這么摟著,喝了起來。
下水道里,一個人影摸著墻壁,鬼鬼祟祟,不知在干些什么。
他照著斗篷,在李文和羅賓剛才消失的地方來回試著。
不一會兒,便摸到了機關(guān)。
旋轉(zhuǎn)門緩緩打開,將他帶了進(jìn)去。
那人愣了一下,隨機反應(yīng)過來,朝前走去。
他在門前開了個小縫,朝里偷看著,發(fā)現(xiàn)了李文和羅賓,兩人正半脫著衣服在那兒跳舞,周圍還圍著一圈人。
這人眼神一變,將手伸進(jìn)了斗篷內(nèi)部。
一個圓球樣的小東西被他拿了出來,他輕輕彎腰,拔掉了圓球上像是保險栓似的東西,使勁扔到了橋上。
滾動著沒多久,圓球便到了那平臺中央,周圍人的目光都被跳舞的兩人所吸引,沒人注意到腳下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詭異的玩意兒。
然后,絲絲煙霧,從球中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