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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很閑

第38章 夜談,傾情過往

夫子很閑 就是頭鐵 2032 2020-10-22 17:26:35

  “自己去找嗎?”

  易傾情愣住了。

  “對啊。你不是要找一個很重要的人嗎?現(xiàn)在你已是自由身,可以自己去找?!?p>  易傾情久久不語,一雙星眸直勾勾的盯著宗秀,看的宗秀發(fā)毛,下意識的摸了摸臉:“易姑娘,我臉上有花嗎?”

  “哎,宗公子這是要趕奴婢走嗎?”易傾情嘆了口氣。

  宗秀急忙擺手:“可不敢這么說,這要讓程老哥聽到了,還不拿耳光子扇我。”

  宗秀不傻,他猜到易傾情的身份了。

  盡管酒桌上程咬金、李世績、魏征都沒提及那人的名字,可開口五弟,閉口五弟的,宗秀再笨也能猜到。

  易傾情老爹除了當年隋末七省綠林總瓢把子,人送外號“赤發(fā)靈官”的單雄信之外,還能是誰。

  隋末那會,那些個英雄豪杰關系復雜的很。今天我和你結拜,明天我和他結拜,今天咱們是兄弟,明天又成了對頭。幾十個結拜隊伍,順序不一??稍谕邖徦氖阎?,單雄信確實排行第五。

  要讓宗秀用一句話來形容隋末亂世的英雄人物,那就是——貴圈真亂。

  乖乖,一想到小時候聽評書講的‘隋唐演義’,宗秀就感覺頭大。

  雖說一部‘隋唐’,半部秦瓊??蛇@里面牽扯的英雄豪杰多了去了,圈子更是亂到不能行,呼呼啦百十號人,今天結拜明天就鬧掰的都有。

  就拿義薄云天的單雄信來說吧,他本身是大名鼎鼎的七省綠林總瓢把子,待人接物豪邁到不能行,對江湖兄弟更是體貼備至,有求必應。

  可結果呢?

  這么一個義薄云天的江湖好漢,先后百十號結拜兄弟,被斬的時候連個求情的都沒有。

  可有一點宗秀對不上號:單雄信滿門被殺,老婆兒女一個沒跑掉,從哪冒出來的易傾情?

  宗秀上下打量著易傾情,思慮一會,道:“易姑娘,你別怪我多嘴,我……”

  易傾情像是看穿了宗秀的心思,慘然一笑:“宗公子想聽故事嗎?”

  “嗯嗯,你說?!?p>  宗秀急忙點頭,心里卻直呼:乖乖,這丫頭厲害了,還真有一雙看穿男人心思的慧眼。

  易傾情走到床邊,拔下頭上的發(fā)簪挑了挑燃燒的蠟燭燈芯,讓火光更明,又默默的站在床頭,用低沉的聲音,緩緩講述著塵封多年的往事。

  “我是父親投奔王世充后,娶的妾室所生。父親被斬時,也才三歲,對父親的記憶并不多。后來倒是聽顏媽媽說了一些關于父親的事?!?p>  “大業(yè)九年,韋城【翟讓】亡命瓦崗,聚眾起義。家父也因大伯被太原李家所殺,氣憤不過,與英公前往歸附瓦崗,意欲借瓦崗之力復仇。”

  “然而瓦崗寨幾經(jīng)易主,最后更是連當今的陛下都進了瓦崗,收去大半瓦崗將士之心。家父數(shù)次想要報仇,都被諸多兄弟阻攔,見報仇無望,家父便轉投王世充?!?p>  “武德三年,陛下與王世充交戰(zhàn),雙方混戰(zhàn)在一起,家父看到了獨自作戰(zhàn)的陛下,憶起家仇,便拿著長槍想要殺了陛下,追的陛下驚惶逃竄,中途為英公所攔。面對昔日兄弟,家父下不去手,無奈退走?!?p>  “后來陛下偵察敵情的時候再次碰到家父,險些喪命。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尉遲恭擋住了家父,并且擊傷了他?!?p>  事情已經(jīng)過去十三年,易傾情也從一個牙牙學語的孩子,長成亭亭玉立的姑娘。

  許是因為那時候年齡幼小,說起那段往事,除了傷感,并無仇恨。

  易傾情杏眼中帶著失落,帶著無奈,悵然道:“仇恨就是這么結下來的。大伯因李家而死。而陛下半生戎馬,也僅僅被人追殺兩次,皆是被家父追殺。兩次險些喪命,這是化不開的怨氣。”

  “武德四年,王世充被陛下?lián)魯。_城投降。陛下便下令將追隨家父的一干將領全部處死?!?p>  “聽顏媽媽說,英公曾在家父被斬前徹夜長談,言忠義難兩全,并割下自己一塊肉給家父吃下,說自己沒有忘記當初的誓言?!?p>  “哈哈……可笑。”易傾情冷笑一聲。

  “顏媽媽說家父被斬那日,瓦崗舊將都來送行。但家父只喝了盧公的酒。因為盧公說的是‘你是真正的好漢,這碗酒你想喝就喝,不想喝我也不勉強你。希望你來世還能做條英雄好漢,殺光我們這等無情無義的小人!’。家父聽了盧公的話,連干三碗,隨后坦然赴死?!?p>  “而我……”易傾情幽幽的嘆息一聲:“三歲的幼兒對這個世界懵懂無知,那天看著父親被捆在刑臺上,還有一眾叔伯圍著,只當他們是在耍鬧。誰成想……”

  后面的話,易傾情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因為淚水,濕潤了眼眶。

  一個三歲的孩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母親、兄長、姐姐被殺,童年的恐怖記憶,已成了畢生難忘的夢魘。無數(shù)個午夜夢回,易傾情都在漫天血雨的噩夢中驚醒。

  她或許看淡了仇恨,可她忘不掉那段可怕的記憶!

  宗秀幽幽的嘆息一聲:“王朝更迭,歲月流轉,凄慘落葉風中飄,空留一聲嘆,這或許就是一個亂世英雄的悲哀吧?!?p>  易傾情摸了摸眼角,精致的玉顏上掛著牽強的笑:“憶起往事難免感傷,傾情失態(tài)了,還請宗公子見諒。”

  宗秀嘆道:“無妨,倒是在下多嘴。易姑娘,如今你重獲自由,有何打算?”

  宗秀問完,復又問道:“易姑娘,你心中可還有恨?”

  這句話在宗秀肚子里憋了很久,倘若易傾情心里還有著對老李、對那些瓦崗寨老人的恨,哪天一個沖動弄死一個兩個,事情就大條了。畢竟是他求老李還易傾情自由的,肯定遭株連。

  “恨嗎?”

  易傾情俏臉微揚,杏眼中帶上迷茫。

  “已經(jīng)過去十三年,還談什么恨不恨的。就算殺光他們,又能改變什么呢?時間不會倒流,死去的人也不會活過來,即便有恨,也早已隨著時間的流失,歸于平淡。我現(xiàn)在最想的,就是找到那個人?!?

就是頭鐵

結合演義寫的,畢竟是小說,手動滑稽個,不喜可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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