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錦歌再次醒來是在第二天傍晚,段壹羌一直在床榻旁守著她。
“你醒了?”見她醒來,段壹羌顯然有些激動。
“我想喝水!”穆錦歌軟弱無力說了幾個字。
“我給你倒!”段壹羌難得的溫柔讓門口的侍衛(wèi)都驚掉了眼珠。
他們主子哪里對人如此溫柔過,在南詔國,仗著南詔王的寵愛,那是要風(fēng)有風(fēng)要雨有雨,相貌身份又無可挑剔,都是女人們前赴后繼,而他們主子何時低眉順眼對待過一個女人!
穆錦歌喝完了杯子里的溫水,感覺舒服了一些。
“給你溫著一些小米粥,我讓人給你端來!”段壹羌說完便向外走去。
穆錦歌看著他的背影,淚意再次翻涌。
曾幾何時,他與薊無夜也是這般親密相處,一副歲月靜好的姿態(tài)。
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
坦白說,穆錦歌并不是完全相信段壹羌,不過根據(jù)之前與薊無夜的相處以及那個夢,她認為段壹羌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今日可有好些?”再次回屋的段壹羌輕聲問道失神的女子。
穆錦歌被打亂了思緒,抬起蒼白的小臉扯了扯嘴角:“沒什么,只是有些接受不了而已!”
段壹羌看她這樣心中不忍,走上前在她床榻邊坐了下來:“昨日定王才來本王府上探查一番,沒想到今日你父親也來了,看來他們都開始懷疑本王了!”
穆錦歌一雙烏黑透亮的眸子望著他,抿了抿嘴沒說話。
“小美人,看來咱們得快些離開上都才行!”段壹羌俯在穆錦歌耳旁輕聲道。他聲線低沉清亮,透著一股特有的磁性,蕩在穆錦歌脖頸間,酥酥麻麻,讓她不自覺偏過頭去。
“你應(yīng)該很疑惑他們?yōu)槭裁炊颊也坏侥惆??”段壹羌繼續(xù)說道。
穆錦歌依然沒有回答,不過她確實挺疑惑的。薊無夜的本事她最是清楚,他都不能找到自己,看來這段壹羌定是使了什么手段。
她從住進這院子就感覺這里怪怪的,好像毫無人氣,安靜得可怕。
“這院子是姑父用五行八卦陣法設(shè)計而成,再加上咱們南詔的落蠱守著陣眼,這兒基本上就是一個與世隔絕的院子,除非破了陣眼,否則沒人能進得來,自然也不會發(fā)現(xiàn)你!”段壹羌說完還得意的挑了挑眉,頗有些得意驕傲。
原來如此,難怪這些天她都見不到什么人。
“陣眼?蠱蟲?這么說找到蠱蟲就能找到陣眼,可自己對蠱完全不了解,看來得把小雪狼要回來問問才成!”穆錦歌心中思緒翻飛。
“那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帶我離開上都?”穆錦歌試探性問道。
看來依靠別人來救她是不可能了,此時只能暫時穩(wěn)住這個男人,待尋到陣眼,破了這院子陣法,再想辦法逃出去。
“再過兩天吧,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你最好不要有什么逃走的想法,否則本王會把你最在乎的東西和人毀掉!”段壹羌一改之前曖昧的姿態(tài),轉(zhuǎn)而對著穆錦歌一臉陰婺笑道。
穆錦歌一怔,真想罵他祖宗十八代。這廝陰險狡詐,她還真不敢賭,即便他對付不了薊無夜,難道還對付不了穆戎朔嗎?
還有錦芯閣和阿染她們!
“我的小雪狼呢?你把它給我,我一人在這兒太無聊,它在的話,至少可以陪我說說話!”穆錦歌轉(zhuǎn)換了話題。
段壹羌有些猶豫,摸了摸下巴,許久才開口道:“小雪狼可以給你,不過你得乖乖吃飯,否則,本王還真是有點心疼的!”
穆錦歌朝他翻了個白眼:“三皇子嚴(yán)重了,錦歌本就是塵埃,無足輕重,可不敢勞煩您掛念!”
“呵,在本王心中,你可不是塵埃,是本王一見鐘情的圣女!”
這曖昧的情愫讓穆錦歌身子一僵,她按捺住心中不悅道:“那就請三皇子把小雪狼給我,我會安生待在這院兒里的!”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