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康宮的大門被撞開的時候,太后正在喝蜀地上貢的極品血燕。
聽見外面一聲巨響,嚇得手中的湯勺都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兩半。
守門的侍衛(wèi)被斬殺在門前,負隅頑抗的幾人也均被制衡住。
周玉勛為首沖進壽康宮,一揮手,魚貫而入的士兵將壽康宮的宮人團團圍住,蘇念在人群中緩緩走出,靜靜地站在壽康宮的門前。
太后聞聲扶著靈橋的手走出來,看見院子里的景象,和一臉漠然的蘇念,一口怒氣直上心頭,指著蘇念罵道:“你想造反不成!”
蘇念一步一步的走到太后的面前,款款地施了一禮:“臣妾不敢,臣妾只是來,跟太后要一個真相?!?p> “什么真相!”太后怒而瞪大了眼睛:“真相早就已經(jīng)告知了陛下,你現(xiàn)在又來發(fā)什么瘋?”
蘇念冷笑一聲,看向太后身邊那熟悉面龐的侍女。
“這位就是太后身邊的靈橋姑姑,據(jù)說當時就是你奮力想要阻攔皇后,可惜寡不敵眾?”
靈橋從未見過這種陣仗,嚇得牙齒都在打顫,腳下一軟癱坐在了地上,只能扯著太后的衣擺哀求道:“太后救我!”
太后冷眼看了一眼靈橋,將自己的衣擺從她的手中毫不留情的抽出來,看向面前的女人問道:“那你想怎樣?”
“應該是兒臣問您,您想怎樣?”
蘇念不卑不亢,冷眼對上太后的目光。。
太后穩(wěn)了穩(wěn)心神,挺直了腰板說道:“你與周家那小子私通,企圖混淆皇嗣,這是竊國!”
“私通?竊國?”蘇念不可置信的譏笑起來,笑得自己都喘不上氣了。
“虧你還是堂堂太后,小人之言竟叫你這樣堅信不疑,怪不得先皇也是厭惡你,若不是你兒子,怕是你現(xiàn)在早就陪葬了!”
“你說什么?”
被戳到了痛處,太后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區(qū)區(qū)一個嬪妃居然敢跟自己這樣說話,看來真的是皇帝把她寵壞了!
“皇帝呢,皇帝在哪里,哀家要見皇帝!”
也顧不上什么太后的威儀,太后嘶聲喊道,試圖想要沖出重圍。
蘇念上前抓住她的胳膊,重重一推,直接將人推倒在地。
“太后想去哪里?”
“你反了!”
太后咬牙切齒,她是萬萬沒有想到,蘇念竟敢在眾人的面前直接對自己動手。
蘇念俯下身去,看著狼狽不堪的南魏太后,冷聲說道:“太后以為,這軍隊哪來的,正是南魏皇帝,您的兒子給我的,您想去哪呢?”
太后震驚的看向蘇念身后武裝齊全,真刀實劍的士兵,咽了咽口水,下意識的往后縮了縮。
蘇念直起身來,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側(cè)頭對一旁的周玉勛問道:“周將軍,綠芽身上一共多少刀?”
“回娘娘的話,十七刀。”
蘇念輕輕往一旁已經(jīng)嚇破了膽的靈橋一指:“那就都賞給這個賤婢吧,記住,十七刀之前,千萬別叫人死了?!?p> “是!”
周玉勛凌聲應下,一揮手,立刻就有人上前架著靈橋的胳膊,將人往角落里面拖去。
靈橋凄聲叫喊:“太后救我!太后救我!”
太后自己早就被嚇壞了,哪里還管得了她。
耳邊凄厲的叫聲一聲比一聲高,每叫一聲,太后便顫抖一下,直到靈橋的聲音慢慢的微弱了下去……
蘇念勾起太后的下巴,逼她跟自己對視。
“母后,到您了。”
太后還在試圖掙扎,咬牙切齒道:“皇帝不會放過你的!”
“太后,您是真的蠢,陛下憐惜的,是您的慈母之心,可是您卻聽信讒言,害死了他的孩子,您這顆慈母之心,也就徹底沒了,只剩下一顆黑心?!?p> 蘇念慢悠悠的走到一個侍衛(wèi)的面前,撫上了他腰間的佩劍,慢慢的將利劍從他的腰間抽出來。
鋒利的劍刃泛著寒光,只需輕輕一下,就可以將人的頭顱輕而易舉的割下。
蘇念握著劍走到太后的面前,直指她的心口。
太后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手起劍落……
意想之中的疼痛感并沒有襲來,太后顫顫巍巍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顱還安好的呆在自己的脖頸之上,而胸前的衣衫,,已經(jīng)被劃開了碩大的口子,露出了里面的褻衣。
太后大驚失色,連忙攏好自己的衣服,周圍的侍衛(wèi)一個個目不斜視,太后的失儀,他們還沒有膽量看。
“鐺”的一聲,手中的劍落在了地上,蘇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說道:“請?zhí)笥涀×?,您的兒子是重情重義之人,但是南魏的帝王,從來都沒有情?!?p> 說完,已經(jīng)不顧太后的反應,領著帶來的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壽康宮。
一路上周玉勛都是滿心的疑惑,蘇念瞧出了他的不解,說道:“有什么話直接問。”
“娘娘為何放過的太后?”
“她是皇帝的母親,我殺了她,這南魏的皇宮以后就是我的地獄,你當真以為,皇帝對我的寵愛能大過他們的母子之情?他給我權利,給我兵馬,不過也是在試探我,若是我剛剛真的對太后痛下殺手,此刻我怕是已經(jīng)跟綠芽團聚了?!?p> 周玉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后反應過來他們正在取得方向既不是朝云殿,也不是御書房。
“娘娘現(xiàn)在是要去哪里?”
蘇念停下了腳步,看向周玉勛。
“我不殺太后,忌憚皇帝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太后只是一把刀,一把被人利用的刀,現(xiàn)在我自然是要去找真正的兇手?!?p> 周玉勛默默的握緊了腰間的佩劍,鄭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