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新房落成,引來無數(shù)人圍觀,都聲稱這宅子好過涼城任何宅院,也就中土能有房子與其媲美。
這是一套坐北朝南的四合院,前后兩進(jìn),白墻青瓦,又花錢雇了幾名家奴院工,一時間,人來人往,好不氣派!
前院是門房、仆役房、客房、待客廳。
進(jìn)得門來首先看到的是,院子中間挖的一個人工湖,湖上砌了一座小石拱橋,湖邊布置盆景假山,假山石上刻著“碧波千里”四個大字。
穿過月亮門是后院,后院分為東西兩個跨院,東跨院廚房帶臥房,西跨院庫房帶茅房。
從門口看上去,門庭壯麗,匾額高懸,頗具官宦之風(fēng)。
早有商販在附近建小房開了攤位。
車店馮老掌柜也讓小馮在隔壁開了個車馬店,一時間四處不斷有人蓋房,工匠們也把家人都從城里接了到了這里,下工之后還不忘對小家稍作修整。
離此地三里,靠近巨獸山有個村落,因為經(jīng)常受到虎狼侵?jǐn)_,主動要求遷到這里。
公孫豐借錢給他們,安排在自己新房子后面蓋房,中間不忘留有巷道,還出資幫他們修了燒磚窯,就地掘土燒制方磚。
蓋房用磚全從這里購買,倒也方便
公孫豐還教會他們用木柴燒青石,制作石灰,這樣一來,用白石灰刷墻,也成了這個小鎮(zhèn)的一大特色。
北冥學(xué)館跟新院落中間的官道,也被公孫豐拓寬,并在新院落左右各預(yù)留了一大塊空地。
一時間,商業(yè)區(qū),住宅區(qū)被他規(guī)劃的井井有條。
此時的公孫豐萬萬想不到,因為他的蓋房,使得兩年后的這里變成了北冥最繁榮的小鎮(zhèn),沒有之一。
時光匆匆,轉(zhuǎn)眼間又過去了半個月。
這一日,又有國君的使臣前來宣旨,國君邀公孫豐前往宮中覲見。
兩乘馬車從公孫豐家院門口離開,路過學(xué)館門口,奔涼城方向疾馳而去。
原來前一日有北疆前線捷報傳來,北原海擊退了戎族的入侵,大將軍陳濟(jì)率一千騎兵,斬首戎族萬人。
同時又有大司藥北原濤奏報,國藥寺新煉制出六顆龍蜒丹。
經(jīng)此雙喜臨門,國君余大鯤一高興,決定要在大殿之上大宴群臣,傳旨召公孫豐上殿受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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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正在幫泠然梳頭,琥珀從外面跑進(jìn)來,進(jìn)門說道:“公主,告訴您一個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你撿到金疙瘩了?”珍珠停下來問道。
琥珀搖了搖頭,問泠然公主道:“公主,我若是送您一個大好消息,你該賞我多少錢?”
“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么好消息?”泠然拿起一支翡翠發(fā)簪,示意珍珠幫她把發(fā)簪帶上。
琥珀一把奪過翡翠發(fā)簪,說道:“公孫豐要來上殿受賞!”
“你怎么知道他今天會來?”公主站起來問道。
琥珀晃了晃手中的翡翠發(fā)簪,說道:“剛才路過宮門口,見到大將軍家世子孟澈,是他跟我說的。這次打敗十萬戎族,還多虧公孫豐出謀劃策呢!”
泠然公主聽完,站起身來要去大殿方向等公孫豐。
“公主,您還沒說賞我多少錢呢?”琥珀追上來問。
泠然看了看琥珀手里的翡翠簪,說道:“這個就賞給你了!”
“珍珠,你說我今天穿哪件衣服好看?”公主回到銅鏡前問。
珍珠看了看琥珀手中的翡翠簪,暗生嫉妒之心,聽到泠然公主問她,脫口而出,“翡翠的好看!”
琥珀收起翡翠發(fā)簪,從衣柜里取出一件鵝黃色的衣裙,說道:“衣服哪有翡翠的?公主還是穿這件好看!”
泠然換好衣服,早飯都沒顧上吃,就帶著珍珠琥珀,跑去假山旁等待。
“來了,來了!”琥珀從宮門口跑進(jìn)來,對站在假山下的泠然公主喊道。
看到公孫豐走進(jìn)宮門,泠然公主跑過來說道:“就知道你今日會來,我在這里等你好久了!”
公孫豐見正是那日被他救下的公主,卻不知道她叫泠然,忙行禮問:“不知公主等在下,可有何事吩咐?”
“聽聞客卿大人智退十萬戎族,泠然今日看你也沒有三頭六臂呀!”泠然嘻嘻一笑,露出一排整齊的小牙。
“此次擊退戎族,全是三軍將士的功勞!”公孫豐心中卻想,你一個小屁孩,居然也知道十萬戎族入侵之事。
公孫豐想要往大殿走去,卻被泠然公主擋住去路,便從懷中掏出那只藍(lán)釉小瓷瓶,遞給泠然公主,說道:“這個公主拿去玩,恕臣要上殿面君,不敢多做耽擱!”
泠然接過小瓷瓶,雖非金玉,卻只因是公孫豐所贈,心中便覺得極為珍貴。
“君父定是有事召見,你快進(jìn)殿去吧,今日在此等候,只為看你一眼!”泠然說完帶著珍珠琥珀離開了,還不忘回頭沖公孫豐揮揮手。
等我?看我一眼?公孫豐覺得莫名其名,上次碰巧救她,也是舉手之勞。
公孫豐走到大殿門口,見到眾官員都已經(jīng)兩旁入座,只等宴席開始了。
公孫豐進(jìn)得殿來行禮完畢,也找不到座位,只好站立一旁。
國君余大鯤笑著問公孫豐:“你前番為國藥寺覓得龍蜒草,又出奇謀擊退戎族入侵,讓北疆拓土百里,立有大功兩件,可想好要何封賞?”
公孫豐看了看北原濤,只見北原濤微微搖頭,公孫豐知道,這是示意他推辭。
公孫豐推辭說:“仰仗君上洪福齊天,三軍將士上下用命,方能驅(qū)走戎族,開疆拓土!獲得龍蜒草實數(shù)機(jī)緣巧合,并無何功勞可言,臣不敢要任何封賞!”
國君余大鯤說:“學(xué)館執(zhí)事彭渙上書告老,寡人這就任命你為學(xué)館執(zhí)事!”
余大鯤話音剛落,有一位文官走出來,顯出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tài),說道:“微臣覺得不妥,事關(guān)眾卿大夫子弟的前程,公孫豐并非學(xué)館執(zhí)事的最佳人選!”
此人四十歲上下的年紀(jì),身穿棕色官袍,長得劍眉虎目,頦下三綹胡須。
他就是大司農(nóng)鄒淵,鄒潛的父親,五品境界。
“臣附議!”旁邊一員禿頭武將也站出來說道。
公孫豐仔細(xì)看了看,他就是陸仲游的大哥,大司馬陸伯湛,五品境界。
只因前番奉命去燒戎族糧草,被大火燎了頭發(fā),現(xiàn)在只剩下鉛球般的大光頭,在朝堂上也算是獨樹一幟了。
一時間,朝堂上眾官員也紛紛上前附和。
陸伯湛是擔(dān)心,由公孫豐做學(xué)館執(zhí)事,萬一兄弟陸仲游貪圖他家的鹽,就不能全力掌控學(xué)館。
鄒淵是想奏報君上,讓兒子鄒潛中土觀禮回來,去做學(xué)館執(zhí)事。
不只這二人各懷鬼胎,同時也有其他世卿貴族不滿意,他們不想再把學(xué)館執(zhí)事位置,讓給一名外人去做。
國君二十年前任命彭渙為學(xué)館執(zhí)事時,也曾遭到世卿貴族反對。
后來念及彭渙是六品宗師境界,貴族們?yōu)樽逯凶拥芸紤],也未曾極力反對,才勉強(qiáng)通過。
公孫豐見狀忙說:“小民才德不足,恐無法勝任,有負(fù)君上重托!還望君上收回成命!”
國君余大鯤見公孫豐屢屢謙讓,心中甚是喜愛,便要給他賞錢萬貫。
公孫豐推辭道:“君上厚賞,小民無寸尺之功,受之有愧,還請君上將錢賞賜給北疆戍邊的將士。眾將士感念君恩似海,則開土辟疆指日可待!”
大司藥北原濤上前說道:“公孫豐本中土商賈公孫簡之子,現(xiàn)已突破五品境界,君上不如賞他一個客卿的身份,好為君上效力?!?p> 聽得北原濤如此說,國君余大鯤說道:“中土公孫豐,采得龍蜒草,獻(xiàn)妙計退兵,立有奇功兩件,特賜龍蜒丹一枚,封為客卿。孤意已決,毋須再議!”
花樣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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