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大喜。”
“余少夫人生了一對龍鳳胎,陶俊寶走進(jìn)來笑瞇瞇的賀喜到。”
“東西都送過去了沒有?”懷雙胎身子肯定虧損的很厲害,找最好的女大夫給她調(diào)理過來,如瀾聽了又是高興又是心疼。
“早就按照少奶奶的吩咐送回去了,補藥類的都撿了一大車,有經(jīng)驗的媽媽也給找了三個,陶俊寶事無巨細(xì)的回答到?!?p> “好好好,眼下清河這邊離不了人,你帶著語衷、語策回去府城一趟,只有你親自去一趟我才能放心?!?p> “我與大少爺如果能趕回去,就趕回去,如若趕不回去,寶屏坊你全權(quán)拿主意,”如瀾鄭重的跟陶俊寶交代清楚。
“我明白了,回去了讓我家里婆娘去看看二姨和哥兒姐兒,然后差人送信過來給你報個平安?!?p> “還是俊寶哥明白我,這是賬冊,你回去了一并帶給老爺,記住你親自交到老爺手上。”
“我明白了,”事不宜遲我現(xiàn)在就啟程回去。
晚上謝疏宜回來,如瀾說了一下她交代陶俊寶回去的事。
“他是你得用的人,坊子又是哥哥的傍身產(chǎn)業(yè),親自去處理也是最妥當(dāng)?shù)?,”謝疏宜也不得不承認(rèn)眼下這樣安排最好。
“哥哥此次被人參議到底是因為什么?如瀾幽幽的開口問到,你們都瞞著我,真要是出事了也得讓我心里有個準(zhǔn)備不是?”
其一是:林家莊的人進(jìn)京告到了御史衙門。
其二是:就是寶屏坊的事,官身名下不能有商,大爺爺那邊已經(jīng)伸手在活動了,你不用擔(dān)心謝疏宜安慰如瀾。
“我不擔(dān)心寶屏坊,”這坊子是放在嫂子的嫁妝里,哥哥這些年身上都是干干凈凈的。
“林家莊怎么敢進(jìn)京告狀的?他們可是有侵占秀才田產(chǎn)的底子在?”如瀾看向謝疏宜疑惑的說到。
“莫不是……”
“你想到了什么?”妻子向來比自己敏銳,這一點謝疏宜毫不避諱。
“你舍得把礦山送出去嗎?”如瀾盯著謝疏宜等答案。
“你的意思明面上是針對哥哥?其實是沖著我們的金礦來的……?”
好毒的心計,這其中樁樁件件沒有一條帶有我們謝家,卻是條條都沖著我們來的,謝疏宜有些懊惱他醒悟的太遲了。
“你是把金礦看的太重了,以致于散打的外圈針對,你都沒看清楚?!?p> “你靜下心來想一想,哥哥他一個文官,又沒有對社稷的建樹,也沒有雄厚的財力,我們林家更沒有可以提攜他的靠山,那些照看他的還是大爺爺那邊的門生古舊,作何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抓住攻奸?”
迷惑你的眼睛的,無非就是哥哥跟林家莊的那點子事,他們也就借著這點由頭打迷蹤拳呢!
前些天陶管家向我回了一件事。
二妹妹生產(chǎn)在即,余家去了兩個穿著一般,言談舉止卻是不一般的人跟妹婿賀喜。
二妹妹看了覺得奇怪就問妹婿,妹婿說是他房里人小香姥娘家的表哥。
想做些香料生意,聽說小香在余家有些體面,求到她跟前讓她引薦余少爺。
二妹妹心里存了疑,余家與香料并不沾邊,我們姊妹只有我們家有香料,她刻意找了時間去碰過那二人,聽口音都是外地口音,連夜差人來稟報我當(dāng)心。
我接到信差人去打聽,“果然……他們可真舍得下血本!”
謝疏宜臉色也變得難看冷寒了起來,得虧了二妹妹!
“既然他們知道了周坡山,我們也做個順?biāo)饲樗懔??!?p> “送給別人落不著響,索性送給大爺爺那邊,就說為我哥哥求個外放,同時也感謝他這一房平時對哥哥的關(guān)照,”如瀾看著謝疏宜征求他的意見。
“聽你的,眼下這個礦山的確是個燙手的山芋,現(xiàn)今不送,往后出事了,就算大房那邊看在同宗的份上幫我們,心里也必定是存了心思的,我何必做那個小財鬼呢!”
“既然決定了,這事在早不在遲,我明天一早就動身親自去大爺爺那邊,”謝疏宜說了打算。
“路上當(dāng)心,”如瀾不放心的叮囑他。
“賬冊和契約我讓陶管家提前送回府宅了,你回去跟爹一起去,順便去二妹妹家道個喜?!?p> “這是肯定的,香料是咱們的本行,”謝疏宜微笑著說完,溢出的戾氣藏在眼底。
“老爺,陶管家回來了,”一個小廝進(jìn)來通報。
想必是妹妹有什么事需要他帶來,你快去領(lǐng)他過來,如潮眼里閃過一絲溫暖。
“老爺,”陶俊寶進(jìn)來行了一個禮。
“俊寶哥快起來,你并不是我林家家奴,這些禮你不用行?!?p> “老爺,我雖不是林家家奴,在我心里我就是林家的家奴,大小姐對我的恩情我一輩子都忘不掉?!?p> “妹妹幫你,是覺得你人好,你……”如潮看他執(zhí)著的跪著也說不下去了。
俊寶哥你快起來,你過來是不是妹妹有什么事了?
陶俊寶起身看了看屋里的人。
“你們出去,來旺你去尋夫人過來,”如潮對最后一個走出去的人說到。
“好的老爺?!?p> 屋里人走光了,陶俊寶掏出兩封厚厚的信。
“這是大小姐讓我?guī)Щ貋淼?,這是我婆娘去看二小姐帶回來的?!?p> 如潮接過信打開,溫暖如春的臉漸漸的變得嚴(yán)肅起來,俊寶哥“寶屏坊以后就辛苦你了?!?p>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我現(xiàn)在得去謝府走一趟,大姑爺應(yīng)該快回來了。
“好?!?p> “俊寶哥,我林家……你與我林家有恩,我林如潮銘記于心,你有事我定然鼎力幫你?!?p> “老爺見外了,大小姐對我的恩,我無以為報,唯有盡自己的力量做事,”說完就走了。
忠慧過來如潮正在看花兒帶來的信,緊抿著嘴,臉上閃過一絲怒笑。
“怎么了這是?你讓人找我過來什么事?”
“你自己看?”如潮把信遞給妻子看。
“這……忠慧臉色大變,得虧妹妹反應(yīng)了過來,二妹妹真是歷練出來了,”忠慧感慨不已。
“你一會去探望二妹妹和她的孩子們,岳父那里,你悄說外放的地方富庶即可?!?p> “好,”忠慧沒有任何遲疑。
忠慧這些年辛苦你了,跟著我東奔西跑的,如今好不容易安穩(wěn)了下來,又開始擔(dān)驚受怕了起來,是我這個做夫婿的不合格,如潮輕輕摟著妻子心疼不已的說到。
“跟著你吃草我也甘愿,我希望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要遇見你,我很幸福,也很知足?!?p> 忠慧眼睛紅紅的,丈夫?qū)λ奶蹛圩尪嗌倨G羨,多少人嫉妒,把她疼的像個孩子,就連她爹都說如潮把她慣的不像個樣子。
忠慧擦擦眼睛紅著臉說到,“妹妹來信明說了,也就說明事情十有八九定了,我早去早回,回來還要收拾東西?!?p> “也別太累著自己了,東西悄悄的收拾好,別露了風(fēng)聲,”如潮不放心的囑咐一遍。
“我懂,”你繼續(xù)心情不好的去書房看書吧!忠慧笑著打趣丈夫。
“怕是看不成了,大妹婿今晚應(yīng)該會過來,你回來準(zhǔn)備點下酒的菜備著就行了,不用太好,我這個大舅哥受他連累,給他吃點排頭都是輕的了?!?p> 就是,忠慧也調(diào)皮的應(yīng)和著丈夫,一臉笑意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