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樓?
喻輕輕微怔,之前她被人潑紅墨水,傅錦樓說這件事他會處理。當時正和裴娜公司談解約,她全部心思都在自己的官司上,自然忽視了作怪的林璐妮。
她只知傅錦樓擊潰了裴娜的公司,沒想到林璐妮也被他下令雪藏。現(xiàn)在回想,她心里五味雜陳。這份恩,她越來越難還了。
沒動心時,利益相關(guān),怎么壓榨他資源她都覺得天經(jīng)地義。動心之后,感情至上,他給她行的便利就會成為她的負擔(dān)。她就怕在這份感情中,兩人各自付出的不對等。
“你回去吧,我?guī)筒涣四?,也沒有想幫的意愿?!庇鬏p輕考慮了很久,也想明白一個道理。她不是圣母,做不到原諒任何傷害她的人這種事。
大家都是成年人,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zé)。
聽到她的拒絕,林璐妮倏地從地上站起身,臉上再也沒有剛才的可憐模樣,聲音尖銳:“我都已經(jīng)下跪求你了,你還不放過我?你把我害成現(xiàn)在這樣,就不感到內(nèi)疚么?”
喻輕輕:“……”
無語至極。
這是被道德綁架了?
說到底,林璐妮自作自受而已?,F(xiàn)在她為了自己釋懷,竟然把一切罪責(zé)扣在她喻輕輕頭上?!可真敢想。
既然林璐妮不愿意再裝,喻輕輕也沒必要和她多費口舌,“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安帶你出去?!?p> 話落,她拿起手機,作勢要給樓下安保打電話。
林璐妮迅速跑過來按住喻輕輕的手,她遍布紅血絲的眼球狠狠瞪著喻輕輕,掩藏的恨意全部發(fā)泄出來,“你以為你又能光鮮亮麗到什么時候。一時的受寵會讓你迷失,但你終究只是慰藉品,等他玩膩了,垃圾桶就是你的下場。呵……”
林璐妮詭異地笑了笑,又說:“喻輕輕,現(xiàn)在看是我輸了。工作不如你,喜歡的男人喜歡你。但再細想想,輸?shù)娜耸悄?,一敗涂地。到時候,我就看你有多慘。哈哈哈……”
笑聲尖細又古怪,喻輕輕聽得渾身生起一層雞皮疙瘩。
……
直到林璐妮離開,喻輕輕才從詭譎的氣氛中回過神。
精神病!她一定是瘋了!
嗡——
手中的手機猛地振動,這是她作為藝人多年的習(xí)慣,手機永遠是不開聲音的??吹絺渥⑹橇_純,她迅速接起:“純姐?”
羅純:“《十二月》男主角定下來了,是蔣星羽。你上次真人秀合作過,也算打過照面了。還有,陸導(dǎo)決定讓演員提前一星期進組,也就是后天。你抓緊把手頭上的事處理好,到時候進橫店安心拍戲?!?p> 羅純和霍燃關(guān)系不錯,她自然知道傅錦樓和喻輕輕的事兒。平時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不刻意過問。
喻輕輕嗯了一聲,語氣輕快:“純姐放心,保質(zhì)保量?!?p> 羅純也笑了:“三十一號的跨年晚會劇組會給假,我們已經(jīng)說好了。但其他時間不行,陸導(dǎo)很嚴厲,你到時候不要胡鬧亂跑。”
言下之意,劇組不會因演員有私事輕易給假,讓她不要為了見傅錦樓在劇組胡鬧。
喻輕輕保證:“絕不讓兒女私情耽誤我出人頭地?!?p> 她不能離開橫店,但是可以讓傅錦樓來看她。這般想著,喻輕輕覺得一切規(guī)矩都不是約束。
?。?p> ?。?p> 夜晚的街道燈火通明,喻輕輕戴著口罩從家里出來,一個人在路邊散步。
下雪了。
看著眼前飄落的零星雪花,喻輕輕伸出素白的手掌去接,雪花落下又融化,只在她溫?zé)岬恼菩牧粝乱荒鲆狻?p>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文藝點稱為初雪。初雪是浪漫的,是韓劇男女主心動初遇或欣喜重逢的標配,是愛情萌生或升華的催化劑。
可她現(xiàn)在,一個人。
還有四天就是圣誕,街上大多店鋪都已擺上了圣誕樹和圣誕老人。喻輕輕踩著地面積起的一層薄雪,玩著玩著,心里泛起了一絲傷感。
高處不勝寒。
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熱鬧是別人的,孤獨是自己的。
“啊……”肩膀被人撞了一下,低著頭心不在焉的喻輕輕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就和對方道歉:“不好意思……是你?”
穿著黑色棉服的蔣星羽眸光疑惑,拎著手中包裝精致的蛋糕后退半步,防備意識生起。
怕被他誤會,喻輕輕拉下臉上的大口罩,笑道:“是我,喻輕輕?!?p> 喻輕輕素顏和帶妝差別不大,蔣星羽看到她的臉便瞬間記起,他朗然微笑,一如給人的初印象那般少年氣。
“好巧啊,喻姐?!?p> 喻輕輕點點頭,余光看到停在路邊的車,下意識問:“怎么沒讓助理下車買???”
畢竟他是公眾人物,況且,他連個口罩都沒帶,很容易被認出。
蔣星羽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嘴角不自覺上揚,語氣也帶上了寵溺:“我馬上要進組拍戲,小朋友怪我不能陪她過圣誕,我就買個她最愛吃的蛋糕哄哄她?!?p> 嚯。
愛情的甜膩味……
哪有助理,助理此時不該在車上,他應(yīng)該在車底!
“那你快上車吧?!庇鬏p輕眼睛里甚至語氣中全是羨慕,“小朋友生氣了可不好哄?!?p> 蔣星羽抬了下下巴,打個招呼示意就快步上車。
看著車影在雪色中消失,喻輕輕的視線才又回歸現(xiàn)實。轉(zhuǎn)身看著蔣星羽出來的蛋糕店,她鬼使神差地推門進去。
……
總裁辦公室內(nèi),傅錦樓雙腿交疊在辦公桌上,仰頭靠著椅背,姿勢慵懶地閉著眼聽游宋介紹。
“顧燕途已經(jīng)去世十年了,顧家現(xiàn)在是他弟弟顧重途當家。但他身體不好,這些年很少公開露面。反而是他唯一的兒子顧鄢珵,在京城特別有名?!?p> 傅錦樓眼睛閉著,嗓音染著倦色:“名滿京城?”
游宋搖頭,罕見嘖了一聲:“性格暴虐,傳聞是性/癮者。”
聞言,傅錦樓眼皮微微掀起,親自翻開桌上的文字資料??戳藘蓮垼仙衔募?,語氣意味不明:“有沒有覺得他家很奇怪?”
游宋蹙眉,認真回想到底哪里奇怪。
見狀,傅錦樓再次閉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父親常年臥床不起,對外稱病。兒子風(fēng)流成性,臭名昭彰。但顧氏在京城依舊是如日中天的存在,所以,是誰在裝?!?p> “……”
經(jīng)他點撥,游宋如夢初醒:“還要繼續(xù)挖么?”
傅錦樓笑意不減,一字一頓:“靜觀其變,我不急。”
葛覃非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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