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王英結(jié)婚近四年,他知道王英的性格,屬于無理取鬧、堅決不悔改的那種,每次吵架,都是以他的妥協(xié)而告終。
“你知道我倆不可能,如果有事你說,沒事麻煩放手,我不想在大街上拉拉扯扯?!?p> 兩人的動作有些曖昧,從遠處看,倒像是男人拉著女兒背著老婆。
王英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不雅,從身后松開了他。
“女兒你可以探望,但其他的就別想了,我們真的不是一路人?!?p> 他再次冷靜的說著。
“我知道,當時你之所以同意跟我結(jié)婚,是因為我答應(yīng)買房,而房主是你。你我都可以好好反思一下,我倆有真愛嗎?就算是有,兩年多的爭吵,還剩下多少?”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跟王英的動作被另一人看個正著。
劉亦雅目睹了這一幕,前公司已辭職,她重新找了份工作,就在旁邊找了份行政的工作,出來幫同事買咖啡的她,恰巧見到王英沖上前抱著易陽。
“小雅,怎么了?再不走咖啡就涼了?!?p> 旁邊她的同事看她愣在那,提醒了一句。
她再次往易陽的方向深深看了眼,轉(zhuǎn)身走了。
回家的路上,他收到王英發(fā)的語音訊息。
“女兒不是你一個人的,如果你不同意復(fù)婚,我要起訴,追回女兒的撫養(yǎng)權(quán)。”
他聽完后,恨不得將手機扔了。
“爸爸,你跟媽媽吵架了嗎?”
“沒有,我只是跟媽媽兩人在玩捉迷藏,看誰先找到誰?”
“我也要玩,我也要玩?!?p> 女兒的聲音在出租車里響起,出租車司機看了眼后視鏡,剛好與他眼神對上,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
第二天,他就開始掃街找門面,中介的費用不低,他想著自己能找,就先找找。
忙了一天,什么也沒找到,晚上剛到家,卻收到了劉亦雅的轉(zhuǎn)賬短信。
就在他一頭霧水時,一條短信發(fā)了過來。
“易陽,上次你分給我們的錢,我們都沒拿,只是將你欠的部分扣了,剩下的一直在我這,現(xiàn)在轉(zhuǎn)給你,以后我們就互不相欠了。”
他挺煩燥,不明白他們幾個意思,同時也發(fā)現(xiàn)她的短信語氣也有問題。
他撥通電話打過去,結(jié)果關(guān)機。
他又打了電話給王軍,王軍的回復(fù)差不多,知道他要用錢,叫他先拿著,其他的倒沒說什么。
這一天,他想不明白的事很多。
“爸爸,我也要去?!?p> 早晨他煮好早飯,看著女兒吃完后,準備再次出發(fā)去找門面。
女兒卻不像平常般,給他一個吻別,而是抱著他的腿哭鬧著。
“爸爸去工作,賺錢了給小愉買彩虹糖好不好?”
“好。”
女兒回答得很干脆,但就是不撒手,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爸,今天我?guī)∮湟黄鸪鋈??!?p> 他向還在洗漱的老爸說了聲。
“中午不能帶她吃快餐,容易拉肚子?!?p> 老爸這一代其實挺有意思,按老爸的說法,他小的時候只要不餓死,老爸才懶得管,不懂事的時候連屎都吃過,但對于孫子輩,老爸連快餐重油都能考慮到,不得不說,還真是隔代親。
給女兒換好鞋,就抱著她一起下樓。
昨天去的是西區(qū),今天他打算轉(zhuǎn)轉(zhuǎn)南區(qū),東區(qū)相較西南發(fā)展慢了些,他暫時不會考慮。
“易老弟,你可讓我好找,要不是知道你兄弟楊然住哪,我跟你就要失聯(lián)了。你在干嘛?”
電話響了他接起,聽筒里傳來胖子那獨有的、帶著笑意的聲音。
他換電話號碼,沒有跟張子瑜和胖子說。
本身就屬于兩個世界的人,機緣巧合認識,現(xiàn)在異能不在,機緣也就到了頭。
“胖哥,我不炒股了,上次退錢時就說了,我現(xiàn)在對股市一點感覺都沒有?!?p> “你老哥我就這點出息?快點,說在哪,我找你有其他事?!?p> 他找了個營養(yǎng)燉湯的小吃店,將定位發(fā)給胖子,自己和女兒則開始吃午飯。
胖子來得很快,他們沒吃完就到了。
“胖哥,你找我什么事?”
他真怕再來一次直接將他塞進車,所以打算問清楚才上車,如果自己辦不了,彼此不耽誤。
“這不快年終了嘛,下周我家的集團要搞個年會,我哥想請你參加?!?p> “就這事?你在電話里說不就得了?!?p> “這里不方便,先上車,上車再說?!?p> 他還是沒有逃脫被胖子塞進車里的命運。
“你們下午去哪,我送你們?!?p> 他張了幾次嘴,也沒報出個明確的地名,他就是掃街找門面,在車上還找個什么勁。
“胖哥,你下午沒事?”
對于胖子的熱情他很感動,但胖子過份熱情讓他有些不適應(yīng)。
“有事,就是邀請你去參加年會啊?!?p> “除了這個呢?”
年會還有近十天,不可能現(xiàn)在將他拉到公司去。
“那就沒有了?!?p> “……”
他是真的搞不明白了,張慶峰這樣散養(yǎng)著胖子,張子瑜對胖子也不錯,到底是因為什么?
“胖哥,你跟張總關(guān)系為什么這么好?”
他問得比較婉轉(zhuǎn)。
等了很久,胖子都沒有再說話,他只是隨口一問,見對方不想回答,他當然不會逼問。
就在他準備另起話題時,胖子緩緩道:
“我叫張俊豐,子瑜叫我堂叔,這你知道了。嚴格來講,我跟子瑜爸算是同母異父的兄弟,是不是很驚訝?”
胖子通過后視鏡對著他苦澀的笑了笑。
“胖哥,小愉困了,要不你送我先回家吧?!?p> 他當然有好奇心,但他的好奇心不會建立在對他有恩之人的自揭瘡疤上。
“沒事,我也想找個人好好說說,你老弟的人品我相信,不然能力再強,我也不敢靠近?!?p> 胖子接著邊開車,邊將他的事說了遍。
原來是兄死弟繼的狗血事。
張慶峰的父親走得早,當時的張慶峰還很小,當時家窮,寡婦帶著弱子想在村里活著不易,張家?guī)讉€族老一合計,就將他母親許給了張慶峰的小叔,也就是胖子的父親。
胖子父親對張慶峰也視同己出,一直不讓其改口叫爸,只能稱叔,說是給大哥留下真正的骨血,所以胖子和張慶峰才是堂兄弟相稱。
胖子父親很有能力,早期靠著貨郎生意賺了點錢,接著就慢慢做大。
他發(fā)現(xiàn)胖子不是經(jīng)商的料,就極力的培養(yǎng)大哥的孩子,張慶峰很爭氣,不管學(xué)什么都上手很快。
一次競爭對手沖突,他給張慶峰擋刀走了,沒多久兩人共同的母親也走了。
當時胖子十二歲,張慶峰二十歲。
張慶峰也算是知恩圖報的人,這么多年將胖子照顧得差不多無微不至,胖子也很老實,只是偶爾炒炒股,也不做出格的事,所以家里人都挺尊重他。
聽完整件事,他搖頭一嘆。
他嘆得不是胖子的命運,而是相較于老一輩創(chuàng)業(yè)者來講,他現(xiàn)在的這點苦又算得什么。
全部說完,胖子輕舒口氣,說出來似乎感覺不錯。
“我的事就這樣。對了,你下午出來干嘛?”
“找門面,我想開家便利店?!?p> “那你不早說,找門面我在行,走著?!?p> 胖子在就近的紅綠燈左轉(zhuǎn),將車往XC區(qū)開。
“到了?!?p> 車子停在一處連排的門面前。
他下車一看,胖子還真靠譜,位置確實不錯,邊上全部是寫字樓,門面也在寫字樓的底下。
“胖哥,這門面租金多少,你知道嗎?”
“差不多都在150至180塊一平?!?p> 胖子信口拈來,將旁邊的幾個門面全部報了遍。
“胖哥,這些門面都是你的吧?”
他開始懷疑起來,以胖子的性格,不可能對這些東西如此了解。
“是啊,不是我的,我?guī)憧词裁磩??!?p> 他沒再說話,而是在心里核算著盈虧平衡點。
他打算租個100平,房租加水電,一個月差不多要2萬5,再加上兩個員工和自己的工資,投入折損,每月成本大概在4萬塊,每月做到20萬的銷售額回本。
依照這個地方的市口來看,一天7000塊應(yīng)該不難。
心里有了決斷,他向著胖子道:
“胖哥,我租了,什么時候簽合同?”
“簽什么合同,這房子你看著能用就用,跟老哥我客氣什么?”
胖子直擺著手。
“胖哥,咱感情歸感情,生意歸生意成不?我倆接觸不是一兩次,你認為我是這樣的人嗎?”
胖子壓根不理他,將小愉抱起,笑著道:
“寶貝,胖哥給你買好吃的好不好?”
“胖哥最好了?!?p> 胖哥開心地就打算抱著小愉就準備到不遠的超市走,被他一把拉住。
“胖哥,你是逼著我重新找地嗎?”
胖子最終沒有答應(yīng)收錢,倒是同意他的另一套方案,算入股,不過咬死只要20%的股份。
有情后補,他在心里想著。
他沒急著找人裝修,而是利用兩天時間市調(diào),看了差不多50家便利店,從對方賣什么,裝修風(fēng)格,一一做好記錄。
晚上拿出本子,開始與腦中的便利店進行比對。
到底還是讓他看到了不同之處,這里的便利店24小時的較少,差不多與超市營業(yè)時間相同,可能因為快餐業(yè)較發(fā)達,所以不賣即食類,如便當?shù)取?p> 他決定以此作為突破口,來確定自己門店的核心競爭力。
晚上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抓耳撓腮,老爸轉(zhuǎn)了幾圈,見他如此,終于還是好奇的問了起來。
“我想開個小超市,投入不大,房子我租好了,正在想超市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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