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教授果然快人快語。那我就直說了,今天下午,聽郝政委和我匯報了一下最近發(fā)生的案子情況,又得知路處長已經(jīng)同意將三案并案進行偵查。因此,我作為支隊長,想聽一聽你們的下一步工作計劃和安排?!?p> 馬松在說這一切的時候,眼睛在我們三個人身上來回的掃,每一幀都掃得極為仔細,似乎在觀察我們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馬支隊長,我打算……”
我急忙打斷了鮑光的話,說道。
“還是我和馬松支隊長匯報吧。鮑光教授他也是今天剛剛到達云津,具體案情我還沒有來得及完全跟他說明,您就把我們叫來了,他現(xiàn)在也還是一頭霧水,能有什么計劃?!?p> 我望了一眼鮑光,示意他不要隨意說話。又看了眼馬松,發(fā)現(xiàn)他還是在用他那一幀一幀的眼神,不停的掃描打量著我們每一個人。
我接著說道。
“不過,在鮑教授來之前,郝政委倒是交代了,先按部就班對案件繼續(xù)進行偵查,通過查找注射器的來源,看看試圖是否能找到突破口。然后,伺機再通過鮑教授的信息獲取能力做一些行動。這些,郝政委親自也跟鮑教授交代了,我們在偵查過程中,遇到什么技術方面的問題,都可以隨時向他進行求助。他現(xiàn)在也是我們專案組的成員?!?p> 我的回答,無疑是天衣無縫。馬松也實在無法從我的話中抓住什么信息再去追問。所以,后面的對話也就全都是四個男人之間,一些不咸不淡或者互相恭維的內容了。
當鐘表的時針指向“1”的時候,馬松支隊長十分不情愿的說了句,
“時間不早了,先都回去休息吧?!?p> 從公安處出來,我拉著李念和鮑光上了我自己的車后,我便立刻對鮑光說。
“可憋死我了。二哥,你剛可把我嚇壞了你知道嗎?對這個案件你有什么打算或者手段,可千萬千萬不能和馬松說?!?p> 我的話,弄得鮑光和李念都是滿臉的疑惑。問到,
“為什么?他不是你們支隊長嗎?而且還是你從高中以來最好的兄弟。”
“是啊,但是最近發(fā)生的很多事情,都指向了一個我最不愿接受的方向。那就是,馬松很有可能是趙瑩那邊的人?!?p> 我的這句話像一顆炸彈,瞬間將車里的氣氛轟炸的死一般的寂靜。
記得初中物理老師,用他那抑揚頓挫的聲音告訴過我,“我們工作、休息、學習時候,周圍最舒適的聲音響度是30到40分貝,而不是0分貝。真正的0分貝,那是非??膳碌募澎o?!?p> 想必,說的就是現(xiàn)在車里的這種寂靜吧。
這樣的寂靜保持了大約半分鐘,我就實在受不了了,便繼續(xù)開口說。
“之前,很多次我們的行動失敗,甚至龔常仁青隊長在行動中的犧牲,都很有可能是馬松,將行動提前泄露給了趙瑩才導致的?!?p> “這個事情可不能瞎說。方像,你有證據(jù)嗎?”
李念依舊是無法相信我所說的,這其實也很正常,換做是我也很難在一時間相信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