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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國亂世之金戈鐵馬

6 眾叛親離 轉(zhuǎn)折之戰(zhàn)

十六國亂世之金戈鐵馬 南朝著作郎 5768 2020-11-20 09:00:00

  桓玄進入建康時為了立威廢除了元興年號,恢復(fù)隆安年號,不久又改元大亨?;感室庾宰屫┫嗉扒G江徐三州刺史,以兄弟桓偉出任荊州刺史;桓修為徐、兗二州刺史;桓石生為江州刺史;心腹謀主卞范之為丹陽尹;桓謙為尚書左仆射,分派桓氏宗族和親信出任內(nèi)外職位?;感灾脼樘尽⑵轿鲗④?、都督中外諸軍事、揚州牧、領(lǐng)豫州刺史,仍然寄丞相之實攝政。

  桓氏一族權(quán)傾朝野,桓玄的威勢更是遠甚司馬道子父子,離篡位僅一步之遙。然而想到在王恭之亂,以及自己與司馬元顯的斗爭中,北府軍所起到的決定性作用,桓玄便感到如鯁在喉,常常悶悶不樂,不知如何處置。

  一日在丞相府,桓玄屏退眾人之后,獨坐首席唉聲嘆氣,首席謀臣卞范之見此情景,留了下來。

  “主公,如今您的權(quán)勢已經(jīng)無以復(fù)加,為何總是悶悶不樂,容臣猜測其中原因?!?,卞范之對著桓玄淡淡說道:“卑職猜測主公所憂必是北府軍之事。”。

  桓玄嘆息一聲道:“正是如此,北府軍強悍,在國中舉足輕重,而劉牢之雖然宣誓效忠于我,但是......”。

  桓玄話沒有好往下說,卞范之卻明白,他是怕日后北府軍會成為自己篡位路上的巨大障礙!

  卞范之一鞠到底,低聲道:“主公勿憂,徹底解決掉北府軍并非難事,只需如此、這般......”。

  幾日后,桓玄以天子之名發(fā)出的詔令就送到了晉陵,劉牢之率全體北府將領(lǐng)跪接,內(nèi)侍宣讀道:“詔曰:北府軍忠勇冠絕海內(nèi),淝水之戰(zhàn)擊敗前秦,孫恩之亂力挽狂瀾,又剿除逆賊司馬道子、司馬元顯父子為國除奸,數(shù)次救國家于危難、扶大廈之將傾。都督劉牢之等諸位將領(lǐng),功勛卓著、忠勇果敢,特此嘉獎,現(xiàn)冊封北府軍都督劉牢之為武岡縣男、征東將軍、會稽太守;劉敬宣升為左軍將軍、散騎常侍、御前聽用;北府軍前將軍劉裕為廬陵太守、鎮(zhèn)軍將軍;北府軍左將軍何無忌為長沙太守、嶺南將軍;冠軍將軍孫無終宜興太守;驍騎將軍高雅芝為廣陵太守;高級參軍諸葛長民為平西將軍......北府軍后將軍劉毅因丁憂在家,特封宿州太守,守孝期滿即刻上任!”,一封詔書北府眾將、謀臣各有官爵封賞,拆解至全國各地。

  一時間,北府眾將不知所措,半晌沉默不語,還是在內(nèi)侍的提醒下才領(lǐng)旨謝恩!

  欽差走后,大帳之中,眾將陷入沉默,各種復(fù)雜情緒環(huán)繞!半晌,劉牢之一拍帥案,怒道:“桓玄沒有我等,他安能入主朝廷,我等不曾愧對桓氏,他卻借天子之名明升暗降,拆我大軍、分我兵權(quán),日后必降大禍,諸位以為如何是好?”。

  其子劉敬宣率先應(yīng)道:“桓玄小人過河拆橋,名為委以重任,實則拆散我北府軍,如我等應(yīng)命,日后必為所害,父帥當(dāng)早下決斷!”。

  劉牢之聞言正聲道:“本帥當(dāng)初不聽眾言,懊悔不已,為今之計,只有拒絕詔令,發(fā)兵建康,與之決戰(zhàn),望眾將追隨于我!”。

  沉默良久,參軍劉襲說道:“生而為人不能為之事莫過于反叛,將軍早年反王恭,不久以前反司馬元顯,如今又打算反桓玄。一個人一生當(dāng)中三次反叛,如何能立足于天地之間!恕末將不能應(yīng)命!”,說完一甩衣袖頭也不回的走出大帳,劉牢之連叫三聲,劉襲皆不回應(yīng),眾將也無人阻攔。

  劉牢之滿臉羞愧、憤恨之色,望向劉裕道:“德輿以為如何是好?”。

  劉裕昂首走出,向劉牢之行了一禮,正色道:“都督不聽我等忠言,一再背信,此前桓玄招降,都督坐擁十萬強兵卻望風(fēng)歸順,已致威信盡失,桓玄則因此名震天下,他掌握荊州、朝廷數(shù)十萬兵馬,此消彼長,已無法抗衡,事已至此末將只求歸隱,無法追隨都督?!薄Uf著看了何無忌一眼,徑自朝賬外走去,眾將見劉裕離開,紛紛追隨著離開大帳。

  何無忌離席,看了劉牢之片刻,一鞠到底,接著轉(zhuǎn)過身朝賬外追隨劉裕而去。劉牢之痛苦的高聲喊道:“無忌休走,連你也要背叛我嗎?”,何無忌不答,頭也不回的追在劉裕身后。

  此時大帳之中,只剩下劉牢之、兒子劉敬宣和女婿高雅之!

  三人見此情景,面面相覷,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之后,劉敬宣道:“眾將不義,雖然離開,但大軍仍在,父親趕緊下令發(fā)兵建康,勝負(fù)還猶未可知?!?。

  高雅之聞言,搖頭道:“諸將已去,何人可以領(lǐng)兵?軍心士氣何在?”。

  劉牢之沉默片刻,嘆息一聲道:“想不到本帥戎馬半生,名震天下,到頭來竟然眾叛親離!罷了,罷了!江南之地再也無法與桓氏相爭了!”。

  接著對著兒子、女婿沉聲道:“我欲前往江北,隔江與桓玄相持,雅之你即刻率本部兵馬前往廣陵就任,積極籌備糧草,招募兵卒。敬宣吾兒,你立刻率本部兵馬出發(fā),回到京口,接回家眷,本帥自引親兵過江,二月十日前在新洲相會,然后共同投奔廣陵?!?,劉牢之仰天長嘆道:“若天不亡我,我定要在江北厲兵秣馬,遲早殺回江南!”。

  劉敬宣、高雅之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父帥保重!”,然后轉(zhuǎn)身離開,各自引兵上路,誰知這一跪竟是生離死別!

  劉牢之親率下屬數(shù)千親兵,渡江前往新洲,見主帥離開,剩下未走的將士也各自散了,赫赫北府軍竟然因一封詔書就此土崩瓦解。

  一路上,殘冬未逝、萬物蕭瑟,劉牢之見此情景,心情更是沮喪,回想自己輝煌半生,如今卻落得眾叛親離,思及于此,他痛苦不已!不日,眾親兵駐扎新洲,等待數(shù)日后,約定時日已過,仍不見兒子攜家眷相會,料想必被桓玄所害,想到全家慘死之狀,劉牢之失聲痛哭,心灰意冷,自感無心活著世上,遂上吊自殺,臨死前大呼:“吾本無敵天下,奈何淪為權(quán)貴玩物,非吾不力,天欲亡我!”。

  一代英雄,曾經(jīng)洛澗大捷,一戰(zhàn)定乾坤;北伐中原、南討孫恩;計除王恭、擊敗元顯,半生戎馬,執(zhí)掌北府精兵近二十年,卻始終為當(dāng)權(quán)者驅(qū)馳,最終落得眾叛親離,自縊而亡的結(jié)局,實在令人唏噓!

  好巧不巧第二日午時劉敬宣匆匆趕到,原來他趕回京口,接走家眷時被人舉發(fā),后遭丹陽尹卞范之遣人追襲,劉敬宣率軍斷后,雖力戰(zhàn)得脫,但是卻耽擱了時日。

  劉敬宣見到父親自縊而亡,痛哭暈厥,無奈追兵又至,只得草草安葬父親之后引軍來投廣陵?;感杀ゴ颍瑥V陵守軍不敵,劉敬宣只得與高雅之、滯留廣陵的司馬休之一起渡過淮河投奔南燕而去。后來劉裕起兵,劉敬宣得以歸國,隨劉裕一起討伐荊州,被封為輔國將軍、晉陵太守,承襲父爵,然后追隨劉裕南征北戰(zhàn),此乃后話!

  得知劉牢之在新洲自盡,劉裕等諸將悲傷不已,眾人親往新洲接回劉牢之尸骨,遷往京口以禮安葬。

  桓玄得知后,為了籠絡(luò)劉裕諸人,并未怪罪,反而加封劉裕為中軍參將、何無忌為輔國校尉,皆留在身邊聽用。但氣憤之下又派人掘出劉牢之尸體,梟首示眾!劉、何二人省時度事,只得暫投桓玄以行韜晦!

  解除了來自北府軍的后顧之憂后,桓玄終于開始加速進行自己篡位稱帝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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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對于后燕的國力以及慕容垂的威名,拓跋珪本是非常畏懼的,只是隨著北魏消滅了周邊勢力、國力漸強,這種畏懼漸漸被野心所取代!

  后燕建興三年時,慕容垂領(lǐng)軍收復(fù)遼東,高句麗王遣使稱臣。拓跋珪派遣堂兄拓跋儀作為使者前往燕都中山祝賀,并暗中打探消息。見到魏使,慕容垂面有怒色道:“朕稱帝至今,魏王從未拜見過朕,如今朕收復(fù)遼東,魏王何不自來,如此行事太過失禮了吧!”。

  拓跋儀見慕容垂不悅,表情毫無波瀾的行了一禮道:“我拓跋氏自先祖以來,世居北地,至今如此,當(dāng)年拓跋氏與慕容氏共事晉朝,互為兄弟,今日臣奉命出使,不知有何失禮之處!”。

  北魏乃后燕附屬,聽見使者竟說起當(dāng)年雙方先祖互為兄弟之事,慕容垂更為惱怒,冷哼道:“朕兵強馬壯,威加四海,企可以昔日之事相比,你家主子至今不來見朕,難道不是失禮嗎?”。

  拓跋議依然毫無懼色,正聲道:“大燕若不修文德,僅以兵威自持,今日來見陛下者該是我國將帥,非是吾輩使臣之事也。”。

  拓跋儀不卑不亢,有禮有節(jié),慕容垂雖然惱怒,但是也只能放他回國。一番調(diào)查后,回到樂盛,拓跋儀對魏王拓跋珪說道:“燕主慕容垂老矣,太子暗弱,其弟趙王慕容麟野心十足、其叔范陽王慕容德自恃才能超群,此二人必不會甘居人下,若慕容垂一死,燕國必亂,天下必將是我大魏的天下!如今慕容垂尚在,開戰(zhàn)還為時過早!”。

  拓跋珪大喜道:“卿之言,甚和孤意!”,于是他暗中積蓄力量,以待天時,但表面上對后燕仍以臣屬事之,然而這種關(guān)系兩年之后就發(fā)生了變化。

  后燕建興五年,慕容垂正準(zhǔn)備著滅亡西燕的戰(zhàn)爭,巧合此時拓跋珪派弟弟拓跋觚出使后燕,卻被后燕皇族子弟扣留,強行索要戰(zhàn)馬。拓拔觚不堪被辱,率親衛(wèi)殺出中山,又被太子慕容寶追回,強行軟禁在中山,并命令北魏拿戰(zhàn)馬來換。拓跋珪得知此事后怒不可遏,從此兩國正式?jīng)Q裂。

  兩燕交戰(zhàn)之時,西燕國都長子城被圍,慕容永四處派遣使者請求救援,拓跋珪認(rèn)為這是內(nèi)外夾擊燕軍、削弱后燕的大好時機,于是積極派兵救援,雖然援軍趕到之時,西燕已經(jīng)滅亡,但是此舉卻深深的激怒了后燕君臣!

  后燕太子慕容寶請求發(fā)兵攻打北魏,慕容垂應(yīng)允,不過此時的他已經(jīng)年老多病,只得派遣太子慕容寶、遼西王慕容農(nóng)、趙王慕容麟率兵八萬,向北魏大舉進發(fā),并派范陽王慕容德、陳留王慕容紹另外率領(lǐng)步、騎兵一萬八千人作為后繼部隊。

  當(dāng)時北魏雖然地廣,但大多民眾還處于部落階段,部眾雖多,但戰(zhàn)力與天下最盛的燕國鐵騎不能相提并論。北魏都城樂盛城內(nèi),對于后燕的大舉來犯,拓跋珪召集群臣商議對策,拓跋珪面露憂色,言道:“燕國兵強馬壯,今遣十萬大軍來犯,其勢不可當(dāng),眾卿以為如何退敵?”。

  右司馬許謙言道:“燕國自建國以來先破苻丕,又收遼東,近來連下翟魏、西燕,戰(zhàn)無不勝,誠不可與之爭鋒,不如遣使議和,并獻上戰(zhàn)馬,求其退兵!”。

  長史張袞聞言卻不以為然,并獻計道:“燕國連破翟魏、西燕,已成驕兵,此次興傾國之兵來犯,必有輕我之心,不如大王以羸弱之姿示敵,更驕其心,再乘機攻之,必能退敵!”。

  拓跋珪聽完,欣然道:“長史所言,甚和孤意,遣使納貢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慕容氏覬覦我大魏久已,是時候一決雌雄了!”。

  于是拓跋珪按照張袞的計策,下令轉(zhuǎn)移所有部落的牲畜和財產(chǎn),從都城盛樂撤退,西渡黃河,躲避到黃河以西一千多里以外的地方。燕軍因此長驅(qū)直入,一路上也沒遇到魏軍的抵抗,燕軍順利的地進軍到了五原,并收降了北魏其他部落的居民三萬多戶,收割雜糧一百多萬斛,在五原設(shè)置了黑城,然后把大軍開進到黃河邊,打造船只,準(zhǔn)備渡河的用具。

  九月,退無可退的拓跋珪在黃河南岸整頓軍隊準(zhǔn)備交戰(zhàn)。此時慕容寶也把軍隊排開打算渡河與北魏交戰(zhàn)。一天突然狂風(fēng)大作,把燕軍的幾十艘戰(zhàn)船刮到黃河南岸泊下,船上留守的三百多全副武裝士卒,全都被魏軍俘虜,拓跋珪命令把他們?nèi)坚尫徘菜突厝ァQ嘬娨娡匕汐暼杂惺竞弥?,心中更加驕縱輕敵。

  其實拓跋珪早在撤退之時就派人暗中埋伏在從中山來的路上,專等后燕信使路過,然后就地擒之。慕容寶從中山出發(fā)時,慕容垂已經(jīng)患病,慕容寶等了幾個月都沒有得到慕容垂的生活起居情況,心中甚是不安。而就在兩軍對峙黃河之時,拓跋珪命屬下兵卒對著北岸大喊“慕容垂已死,爾等何不早歸!”,慕容寶不知真假,心中大驚,后燕將士也是惶惶不安!慕容寶連忙差人回中山打探消息,不出意料的仍然得不到任何音信。

  數(shù)日之后一直窺視帝位的趙王慕容麟坐不住了,他相信父皇慕容垂肯定已經(jīng)駕崩了,此時不爭,待大軍回到中山,一切晚矣!于是他暗中聯(lián)絡(luò)親信慕輿嵩等人,令其暗殺太子慕容寶,沒想到事敗被擒,幸虧慕輿嵩等人硬氣,誓死沒有出賣主子,不過慕容寶與慕容麟之間的嫌隙更深了。

  父皇生死未卜,軍中內(nèi)部又不穩(wěn)定,慕容寶遂產(chǎn)生了退兵之意。

  而拓跋珪早已秘密遣陳留公拓跋虔帶領(lǐng)五萬名騎兵駐扎在黃河?xùn)|岸,派東平公拓跋儀帶領(lǐng)十萬騎兵屯據(jù)在黃河北岸,又派略陽公拓跋遵帶領(lǐng)七萬騎兵堵塞在后燕軍隊的南邊。魏軍已經(jīng)對燕軍形成了合圍之勢。

  十月二十五日,因燕軍內(nèi)部互相猜疑,將士們無心戀戰(zhàn)。慕容寶只好下令焚燒戰(zhàn)船,趁夜撤軍回國。慕容農(nóng)建言留兵斷后,慕容寶見天氣未曾轉(zhuǎn)寒,黃河不曾結(jié)冰,認(rèn)為魏軍船只不足,沒有能力渡河追擊,而且他認(rèn)為魏軍羸弱,見自己退兵已是慶幸,必不敢追擊,于是駁回慕容農(nóng)的請求。

  誰知數(shù)日之后突然狂風(fēng)四起,氣溫下降,黃河很快凍結(jié),拓跋珪帶兵順利過河,并留下軍用物資,只挑選了二萬多騎兵的精銳部隊,日夜兼程追趕燕軍而去。

  十一月九日傍晚,燕軍行至蟠羊山東面的參合陂,慕容寶下令在此扎營,明日再行。慕容農(nóng)見山上黑霧繚繞,似有不詳之兆,連忙對慕容寶建言道:“太子殿下,此處煙霧繚繞,扎營不妥,不如再往前行軍數(shù)里扎營?!?。

  慕容寶不屑的搖頭道:“遼西王多慮了,我大軍已行十?dāng)?shù)日,魏軍人影也不曾見到,可見其多么畏懼我軍的強盛。大軍馳騁了一天,現(xiàn)在人困馬乏,此處有高山擋住風(fēng)寒,又有水源補充,正好可以扎營?!保谑侨匀粵]有安排防備。

  而就在此時,拓跋珪親率的兩萬多鐵騎已經(jīng)來到蟠羊山西側(cè),探子來報,燕軍正在東面參合陂扎營。拓跋珪大喜,趕忙下令大軍,人銜枚馬束口連夜靜靜的向山上開去。

  十一月十日天蒙蒙亮,燕軍大營已有部分兵卒醒來,他們離開帳篷,三三兩兩的在營地里閑逛著,突然有人渾身顫抖、滿臉驚恐的指著山頂顫聲叫道:“快,快看,那是,那是什么?”,軍士們聞言朝山上望去,只見巍巍山頂之上密密麻麻全是騎兵,此時天空尚未放明,山頂更是煙霧繚繞,隱約之中這群騎兵更像從天而降的天兵一般,不一時軍營大嘩、騷動不堪。

  摟著美姬還在睡夢中的慕容寶被騷動聲吵醒,他推開正趴在其胸口甜睡的美姬,正準(zhǔn)備穿衣出帳查看,一身戎裝的慕容農(nóng)已經(jīng)沖了進來,并高聲道“太子殿下,大事不好...”。

  慕容寶隨慕容農(nóng)來到賬外,看見此等景象,頓時魂不附體,不知所措,在慕容農(nóng)的提醒下趕緊命令全軍戒備,準(zhǔn)備迎戰(zhàn)。

  而就在此時,只聽山頂一聲尖嘯,拓跋珪已經(jīng)用口哨聲下令進攻了,頓時兩萬多北魏鐵騎如黑云翻山般直沖下山坡,燕軍驚慌失措,很多人連兵器都來不及拿,紛紛四散奔逃,一時間被刺死,馬蹄踏死,逃入河中淹死的燕軍不計其數(shù),僥幸逃脫的燕國大軍又遇到拓跋遵伏兵的攔截,傷亡慘重,余者全部歸降,此役北魏俘獲后燕公卿以下千人,俘虜兵士四五萬。

  慕容農(nóng)、慕容麟、慕容德都是單騎逃脫,慕容寶被拓跋遵追趕,突然馬失前蹄,跌下馬來,拓跋遵挺搶來刺,慕容寶只得就地打滾躲避,就在關(guān)鍵時刻,陳留王慕容紹騎馬趕到,只可惜他兵器早已在混亂中掉落。見到太子遇險狼狽不堪,慕容紹縱馬大叫一聲“休傷太子”,然后奮力一躍,從自己坐騎上跳到拓跋遵的馬上,并死死的抱住拓跋遵,同時喊道:“太子騎我戰(zhàn)馬速速離開!”,慕容寶得以脫困,而慕容紹卻被掙脫開的拓跋遵刺死在地上。

  回到中山,慕容農(nóng)收攏殘兵,近十萬燕國大軍出征,得以回來的只有一千余人。

  太子慕容寶甲胄未除,滿身血跡的直闖內(nèi)廷,見到燕皇慕容垂,他跪在地上,抱住其父的雙腿,痛哭道:“父皇,您一定要給兒臣報仇雪恨??!”。

南朝著作郎

卞范之用計一封詔書竟然令赫赫北府軍分崩離析,而威震一時的劉牢之卻落得個眾叛親離,自縊而死的下場!拓跋珪用驕兵之際,在參合陂之戰(zhàn)中大勝燕國大軍,從此兩國國勢轉(zhuǎn)變,而面對痛哭流涕,請求復(fù)仇的慕容寶,慕容垂又該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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