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驛和尹冬陽在小溪邊又坐了一會。
尹冬陽好幾次偷偷看著楚星驛,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楚星驛笑著說:“冬陽哥,你這是怎么了?吞吞吐吐的?!?p> 尹冬陽撓撓頭說:“聽我妹說,你有個高中男同學(xué),經(jīng)常來找你,是嗎?”
楚星驛知道他說的是邵鵬,尹春華這個新聞小導(dǎo)報(bào),什么事情都要給他哥匯報(bào)呢。她無奈的笑了一下說:“那個男生確實(shí)來找過我?guī)状?,但是我們以后不會再來往了?!?p> 尹冬陽說:“為什么???他難道不是你高中時期喜歡的那個人嗎?”
楚星驛看了一下尹冬陽說:“就是他。以前不了解,總覺得他頭頂有光環(huán),現(xiàn)在走近才發(fā)現(xiàn),他就是個垃圾!?!?p> 尹冬陽說:“所以你們徹底結(jié)束了?”
楚星驛點(diǎn)點(diǎn)頭說:“我以后再也不想見到這個人了!”
兩人各懷心事的沉默了一會,尹冬陽看看表站起身說:“星驛,咱們回吧,時間太久,我爸問起來我不好回答。”
兩人快騎到公交車站的時候,楚星驛從后座跳了下來,接過自行車,對尹冬陽說:“冬陽哥,咱們還是分開回吧?!?p> 尹冬陽嘆了口氣,說:“你下次什么時候回來?”
楚星驛歪著頭想了想,說:“這個周六不行,下下周吧?!?p> 尹冬陽說:“你下下周不上課啦?”
楚星驛笑著說:“沒關(guān)系,為了想念的人,偶爾逃一次課也沒什么的?!?p> 和楚星驛分開后,尹冬陽一直在想楚星驛最后說的那句話:“為了想念的人”——她想念的人是誰呢?該不會是我吧?但很快他搖搖頭苦笑了一下。她想念的人肯定是她爸啊,怎么會是我呢?
尹冬陽回到家時,發(fā)現(xiàn)父親正黑著臉站在院子里。他一進(jìn)門,就劈頭蓋臉的問他:“剛才干什么去了?這么長時間?”
尹冬陽說:“出去轉(zhuǎn)了一圈?!?p> 尹廠長說:“有人看見你騎車帶著星驛出去了,你們干啥去了?。俊?p> 尹冬陽一看瞞不住了,就說:“星驛想去看看我在小學(xué)旁邊種的那片花,我就帶她去了。”
尹廠長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說:“你們現(xiàn)在都大了,不要再像以前小孩子那樣相處了,讓人看到會說閑話的。以后你離星驛遠(yuǎn)一點(diǎn),你們不合適?!?p> 尹冬陽說:“爸,我和妹妹、星驛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玩。街坊鄰居早就知道,也習(xí)慣了,有什么閑話可說的?何況,人家星驛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您就別在這自作多情了!”說完也不知哪來的氣,一眼都不看他父親,徑直走進(jìn)自己的房間后,把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
轉(zhuǎn)眼到了周六。
一大早,楚星驛就坐在床上發(fā)呆。早晨上完國畫課,還有節(jié)書法課,是那個賈老師的。
她雖然特想看看賈老師再次見到她會是怎樣的表現(xiàn),但同時又有些膽怯。
磨蹭了一會,楚星驛終于抖擻精神,去上課了。
賈老師不愧是老江湖,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似的。他身板依舊筆挺,頭發(fā)依舊梳得紋絲不亂,如果硬要說有什么不同的話,那就是每當(dāng)和楚星驛的目光對視時,他就會不自然的趕緊把目光移開。
楚星驛心中暗想,這個人怕是也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和后悔了吧。
書法課是上午的最后一節(jié)課。上完課后,楚星驛低著頭趕緊往外走,走到車站的時候,被身后的賈老師叫住了。
賈老師趕上來對楚星驛說:“你這孩子,怎么這么犟啊,咋都不理我了?”
楚星驛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賈老師繼續(xù)說:“我那天是逗你玩的,看把你嚇的。難道你就因?yàn)檫@個再也不去我家了?”
楚星驛冷冷的說:“謝謝你的好意。我在國藝堂已經(jīng)把學(xué)費(fèi)交了,這邊教什么,我就學(xué)什么,再不麻煩你了?!?p> 賈老師說:“你如果跟我學(xué)的話,我不收你學(xué)費(fèi)。而且以后還會好好宣傳你,介紹你加入美協(xié)、書協(xié)。”
楚星驛冷冷一笑說:“我根本不想加入什么美協(xié)書協(xié),也不用誰給我做宣傳?!?p> 賈老師捋了捋掉下來的一撮頭發(fā)說:“那你恐怕在國藝堂呆不下去了呢?!?p> 楚星驛一聽,怎么著?威脅我,呵呵噠。她平時溫順,什么都好說,一旦有人強(qiáng)行給她施加壓力或威脅時,她那儲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反抗和叛逆精神會剎那間被激發(fā)出來。
楚星驛轉(zhuǎn)頭看著賈老師說:“您可別威脅我,您這種人我見多了。我在飯店上班,認(rèn)識幾個江湖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吧?反正你家我也去過,你以后可得多加小心,否則從此怕不得安生呢!”
賈老師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他沒想到這個表面看起來清純白凈的小姑娘,說起話會這么老練,但他畢竟年齡在那放著,他還是不相信這個小丫頭有什么真本事。
他說:“小崽子,你以為我是嚇大的!”
賈老師悻悻的走掉后,楚星驛一下陷入了茫然,甚至公交車來了,她都沒坐。她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公交車站,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大話是說出去了,但她根本沒有半點(diǎn)執(zhí)行力——她哪里認(rèn)識什么江湖人啊。她一個小姑娘能拿賈老師這個老色狼怎么辦呢?聽他的口氣,估計(jì)很快她就上不了課了。而且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人微言輕,去哪告他呢?誰又會替她出這個頭呢?
突然,一輛越野車從楚星驛面前開過去后,又倒回來,在她面前停下來了。
車窗搖了下來,一個男人摘下墨鏡,笑著對楚星驛說:“還認(rèn)識我嗎?”
赫連3公子
如果有哪位朋友看到了這里,真的謝謝您(大大的抱一下)。這是我的第一本書,是我醞釀了多年想寫的書。不管有沒有人看,有幾個人看,我都會繼續(xù)寫下去,給我自己一個交代,給沒有拋棄它的讀者一個交代。但我生性思緒駁雜,注意力容易開叉,思路會被各種各樣的事情打斷,所以偶爾會斷更一小下,但這也是個自我修正的過程,我終會寫完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