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一連幾天,都在等吳琛的電話,那個她錯過的電話讓她感覺好奇,她想知道吳琛的電話意圖。
一臉數(shù)天,吳琛沒有再來電話。
薛白把目光瞄向了高麗波,她想向她訴說家庭的不幸,只為從她那里得到些許夫妻間和睦的經驗,而高麗波似乎很愿意聽她訴說,并不斷給她出招,如何讓丈夫對自己死心塌地。
“一個女人能駕馭自己的男人是本事,而給丈夫自由又能拴住他的心更需要計謀……”高麗波課間的時候,趁其他老師還沒回來,向她娓娓道來。
“男人都是好色的,”高麗波見薛白沒有說話,接著說,“要想抓住男人的心,你要尋到他的軟肋,比如:他愛面子,愛孩子,愛做飯,愛……”
“這哪是軟肋,你是說他的愛好?”薛白沒等高麗波說完,感覺有點疑惑。
“是啊,男人的軟肋就是他們所謂的優(yōu)點,你就抓住他們的優(yōu)點不放,那是男人最看中的東西,他們常常以此為傲,而且借此贏得眾望,比如,他愛做飯,你就等著吃他做的飯,她愛面子,你就在外人面前給足他面子,他愛孩子,你就事事拿孩子說事,實在無計可施,你就絕食,男人都是憐香惜玉的動物,男人最怕女人的威脅?!?p> “絕食?連人影都看不到,怎么威脅?”
“那就想辦法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我不想看到他?!?p> “這就怨你了,是你不給人家投降的機會。男人可以不向全世界投降,他們就喜歡向自己的女人投降,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薛白睜大了眼睛。他還從來沒有享受過如此的待遇。
“因為你是她的全部???而那些所謂的露水姻緣就沒有這個優(yōu)勢,野外的花朵在男人的心中也只占有一寸方之地,稍有風吹草動,那一寸方之地就會被風暴席卷一空,旦夕之間灰飛煙滅。”
“吳琛沒有出軌,他不好色?!?p> “那是他給你的印象,可在別的女人眼里,哪有不好色的男人。再說,吳琛的身邊不乏既漂亮又智慧的女人,聽說,他的那些員工里就有幾位,而且已經和吳琛深交多年?!?p> “你比我還了解吳琛?”薛白的眼睛瞪得既大又園。
“家庭里的吳琛,你可能比別的女人了解他,可在家外的吳琛,不見得?!备啕惒ㄑ劬锓褐嬲\而絲毫沒有謊言的光亮,“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任何時候都不要低估他們在女人面前的魅力,況且你的吳琛還那么多金,哎!在丈夫婚內出軌這件事上,妻子永遠是最后一個知道真相的人?!?p> “吳琛沒有你說的那么不堪,”薛白的臉色由白變紅,嘴里開始吐著粗氣,幾乎有點氣急敗壞,于是語速加快,“他在女兒面前是個合格的父親,一個有著完整人格的父親,他是女兒的驕傲。”
“一個男人好色,有幾個紅顏知己和他的人格完不完整絲毫沒有關系,和在女兒或者兒子心中好父親的形象并不向違背。”
“怎么會呢?無論女兒還是兒子,如果他們愛自己的母親,怎不會替母親排斥父親的那些野花,你不覺得嗎?”
“我自然覺得如此??赡阍谂畠好媲皠儕Z了他們父親的幸福和快樂的生活,他們應該也是不高興的,他們希望父母都能幸福地生活,既然你給不了,還不允許別人給嗎?”
“你說吳琛的不幸是我造成的?而他的幸福和快樂都是別人給的?”
“沒有一個男人會無緣無故離家出走,更沒有一個男人會不辭而別這么長時間?!?p> “你怎么知道的?”
“新聞,你們的事情已經是大家在關注的小城新聞,別忘了你倆都是小城的公眾人物,一個學校如此優(yōu)秀的教師,一個商業(yè)成功人士,怎么可能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呢?”
“連我都不知道吳琛現(xiàn)在在哪,別人怎么可能知道?!?p> “那是你不想知道,你問他,他會告訴你。他沒有向任何人隱瞞自己的行蹤?!?p> “你知道有關他的消息?”
“當然,很多人都知道。這有什么可隱瞞的,并且聽說,那是你們的第二個家?!?p> “我們的?第二個家?可我一無所知?!?p> “在外人眼里,吳琛是一個紳士,一個紳士,怎么可能不要婚姻,怎么可能傷害家人,怎么可能在女兒讀了大學之后拋棄代表家孩子的母親?”
“他已經把我拋棄了。”
“你們談過?”
“沒有,他是不辭而別,沒有任何解釋?!?p> “你沒有給他機會解釋吧?”
“我不知道?!毖Π椎穆曇舻统?,她在反思,自己對吳琛的態(tài)度確實很強硬,她忍受不了一個人傷害了另一個人,還有充分的傷害理由?!八乃魉鶠闀枰粋€合理的解釋嗎?”
“要保全自己的家庭,女人就要聽男人發(fā)泄自己的情緒,不然怎么找到他們的軟肋呢?”
聽了這話,薛白沒有說什么,她陷入了沉思,她當初是不想給吳琛機會,但自從接到了女兒的微信,她開始有了,現(xiàn)在又覺得為時已晚。
“吳琛一直通過之顥向我了解你的現(xiàn)狀,他擔心你想不開,會做出過激的行為?!?p> “之顥和他一直有聯(lián)系?沒聽你說過。”
“這是秘密,以前之顥沒有退居二線的時候,為吳琛介紹了不少的生意,他們的交情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經常和他們有往來的社交屆女人我多少有所了解,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慢慢告訴你。”
聽著高麗波像講故事一樣的在說他們的丈夫之間一直交往甚密,讓她感覺意外,甚至有點震驚,薛白知道,高麗波的丈夫幾乎可以算一個貪官,她的榮華富貴都拜他所賜,現(xiàn)在還敢提及他的丈夫和吳琛之間的權錢交易?
薛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高麗波,看得她臉紅心跳。
“他們可沒有你想象的那樣不干凈,他們只是朋友,朋友之間的幫助算不了什么?!?p> “一個商人,一個政客,能成為朋友?靠的是什么?”
“我這可是為了你好,才跟你說這些,你可別不識好歹。為了你和吳琛能幸福地生活下去,我真是拼了?!?p> “高姐,你不覺得現(xiàn)在才告訴我這一切,已經太晚了嗎?”
“……”高麗波覺得自己在薛白面前總是一個跳梁小丑的角色,感覺自己面對眼前這個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女人就沒有贏過她,她真的再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