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給你們裝東西的?!?p> 我高興接過,然后把妖幣都收入儲物袋中。
真是太好了,我一直都想要個儲物袋裝東西,可惜沒有妖幣買,沒想到師父突然大方了一次。
“32枚妖幣,不過我也沒有那么小氣,給你摸個零你給我30枚就好了?!奔馍斐鍪謥?。
我的笑容瞬間凝固到臉上,慘兮兮地從儲物袋中拿出還沒捂熱的30枚妖幣。
然后吉衡又從儲物袋拿出十瓶丹藥,“這是療傷的丹藥,以后肯定會用得著,一共50枚妖幣?!?p> 我眼皮抽了抽從儲物袋里又拿出50枚妖幣,我和正魯魯?shù)难龓偶悠饋聿?00枚,加上工資也就200枚稍微多一點,這一下就下去接近一半的資金。
“還有這些符箓,兩張急行符,六張爆裂符,一共20枚。”
“這個是能夠快速交流的法器。100枚”
“師父這些真的有用嗎?”我心疼地掏出所有妖幣。
“有備無患嘛?!奔獍炎雷由系难龓哦挤湃胱约旱膬ξ锎?。
“用不上的話,不就浪費了?!蔽矣魫灥匕堰@些東西放入儲物袋。
“別想太多,到時候可以賣給有需要的人,這些都是常備貨,銷路不用愁?!?p> “走吧,我們直接去征兵的地方報名?!?p> “要不我們還是等他們強制征兵開始吧,萬一報名的妖夠了,他們不強制征兵了,那我們不白報名了?!蔽矣行┆q豫,要知道一旦報了名就絕對不能不去,除非有足夠的實力和常城城主抗衡。
“像正魯魯這樣沒有品階的妖獸,不快點報名,他們收夠了妖,最后報名都報不上了。”吉衡無奈搖頭。
正魯魯一臉生無可戀,他這是被嫌棄了吧!這一定是被嫌棄了。
“既然這樣我們就趕緊去吧?!蔽曳鲱~。
參軍報名的地方大多都是九品妖,他們卡在九品上不去就想通過戰(zhàn)爭的磨礪提升自己。
那個坐在桌子后面,化為人形的妖獸抬頭看了一眼和站在他身邊的我。
“會做飯嗎?”正魯魯看了我一眼猶豫地點點頭。
“名字?”
“正魯魯?!?p> “拿好這張紙,去后面報道?!彼噶酥负竺娌粩嘤醒M入的帳篷。
我?guī)驼旚斀舆^,一邊看一邊往后面走。
正魯魯,無品,有一人形靈獸,炊事班二號。
“你要去做飯了?!蔽页麛D眉弄眼。
他奪過我手里的紙,看的“炊事兵”三個字瞬間石化了。
這時候吉衡也過來了。
“師父你是什么兵?”我湊到他身邊往他手里看。
“我不是后勤兵,具體的還沒有分配,估計過段時間還要再分。”吉衡把他的紙條給我們看。
我們在帳篷內(nèi)又做了一次登記,然后就和吉衡分開了。
后勤兵去營地有專門的傳送陣,與戰(zhàn)斗兵種不在一起。身為后勤兵除了沒有戰(zhàn)斗兵種打的仗多,但是人少,人少的好處就是能夠分到的資源多。
比如說,戰(zhàn)斗兵種是二十人的大通鋪都能住滿,他們的也是二十人的通鋪,但是只有幾個人住。
當然了,這是他們住的地方,我就不一樣了,我更高級,我住靈獸的棚子!
我吹著冷風(fēng)站在一個挨著一個的靈獸前面,不知道該怎么擠進去。
這實在是太坑了!
由于這里從沒有人做妖的靈獸先例,我的待遇一切按照其他靈獸來。
得虧靈獸也算開了靈智,交流雖然有些困難,但不妨礙各自生活。最起碼這里不會臭氣熏天。
我慶幸地靠坐在一只趴著睡覺的靈獸身上,它睜眼看了我一下,就又睡覺了。
看來這里的靈獸還是蠻好相處的,我松了口氣。
軍營的靈獸平時是不能出去的,除非訓(xùn)練的時候主人來領(lǐng),每當休息的時候它們就都回來了,訓(xùn)練的時候就出去只留我一個人。
“什么時候我才能出去??!”趴在圍欄上無聊地嘆氣。
正魯魯他就那么忙嗎?也不來看看我!師父也不來。他們是不是都把我忘了?反正也么沒有妖看著要不出去逛逛?
偷偷遛出去的心一旦升起就再難壓下去了。
我悄悄從棚子里遛出去,一直到柴房都幸運的沒有碰上其他妖。
正魯魯正在院子里劈柴。
我拿出交流法器呼叫他,沒想到他看都不看就直接扔進了儲物袋!
怨不得我之前呼他都沒反應(yīng),我還以為是他沒有聽見,沒想到他是故意的!
反正已經(jīng)這么近了,可以通過識海交流,我就直接喊他,看他還能找什么理由。
“正魯魯!”
正魯魯抬起頭四處打量了一番,但他剛抬起頭,旁邊站著的妖就一鞭子甩在他的身邊。
我嚇得一縮脖子,這也太慘了吧,原諒你了,原諒你了。我以為我這幾天是在地獄過的,沒想到其實我那里才是天堂。
“你趕緊回去,這里不是別的地方,被人抓到會執(zhí)行軍法,誰也救不了你。我會想辦法把你帶出來的,你耐心等待?!闭旚?shù)脑捯粼谖易R海里響起。
“好?!蔽覒?yīng)聲,不敢耽擱就回去了。
軍營里現(xiàn)在大概只有我一個閑人了吧,我百無聊賴地坐在圍欄上打坐。
有腳步聲,我睜開眼,翻到圍欄內(nèi)。
打開木頭的棚門,進來的竟然是個熟妖。
“嘿!”我跟他打招呼。
蔡淵不理我,把他的靈獸放到靈獸棚內(nèi)就走。
他的靈獸是一只苦惡鳥,獸身小巧,只有巴掌大小,微胖,嘴短,嘴基稍隆起,翅較圓,額頂還有一縷白羽。
我戳戳它的腦袋問:“你主人不是不來嗎?怎么還是來了?”
它一歪腦袋避開我的手,跳到一邊自己梳理羽毛去了。
又過了一會,蔡淵又回來了,苦惡鳥飛到它的肩膀上。
“你怎么來了?”我連忙喊住他。
他目光幽幽地盯著我,像幽靈一樣飄到我面前,“我的行蹤是不是你們暴露的?”
我趕緊搖頭。
“我沒事和別人說你的行蹤干什么。”
“哦?”他將信將疑的看著我。
“你是被抓來的?”我小聲問。
“怎么會!”蔡淵矢口否認。
“哼!我可是一個小頭目的老大,來這里就是個小隊長,可不像你們?!彼哪抗獬錆M了鄙視。
我已經(jīng)淪落到住靈獸棚的地步了,我還有什么可掙扎的。我就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癱在地上。
“小隊長的權(quán)利也大不到哪里去吧,還不是要聽中隊長和大隊長的?!?p> “哈!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頭銜雖然是個小隊長,但我上面卻沒有中隊長、大隊長和排長。除了人數(shù)不夠一個排,待遇卻相當于一個排?!辈虦Y得意地笑。
“那你能讓我從這里出去嗎?”
他的笑聲頓住,“你出去干什么?在這里待著不挺好,沒有一點危險,還清凈?!?p> “那也很悶??!”
“要不我?guī)愠鋈ス涔??”蔡淵建議道。
我趕緊點頭。
“但是你不能跑出我的視線,你要是犯了什么事我也保不了你?!?p> “沒問題!我絕對老老實實的不亂跑!”我舉手發(fā)誓。
“那行吧,你跟我來。”蔡淵站起身往外走,我趕緊跟在他身后。
“小行你盯著她點,別讓她闖禍。”蔡淵對肩上的苦惡鳥道。
“啾?!彼呐某岚蝻w到我的頭上。
我的頭有什么特殊的吸引力嗎?為什么一個兩個都喜歡往我頭上蹲?
“我現(xiàn)在要去看他們訓(xùn)練,你跟著我一起到校場?!辈虦Y邊走邊說。
“為什么你能獨立領(lǐng)一個小隊?。俊?p> 蔡淵斜眼笑,“因為我厲害唄?!?p> “那像你這樣的九品都能帶一個小隊嗎?”
“那可不一定,沒有第二個像我一樣的九品了。”蔡淵頗有些自得。
我從后面仔仔細細地打量他,然后又回憶了一遍我們交手的過程。完全沒有看出來他哪里特殊了。
不對,如果說特殊,他是唯一一只我見過用人類修者法器的妖獸。不過我見過的妖獸有限,并不能斷定就沒有別的妖獸使用人類法器。
校場是一處被削去了好幾座山頭連起來的不規(guī)則場地,仔細數(shù)數(shù)大概有七八座山的范圍。
“真是大手筆!”
“這可不算什么,區(qū)區(qū)八品妖獸借助法器之威就能做到。想當初我祖上.......”他似是突然想到什么,話音戛然而止。
“你祖上怎么了?”我疑惑地歪頭看他,怎么說著說著不說了?難不成他祖上還有什么神秘背景?
“沒事。我祖上是仙妖大戰(zhàn)一名很厲害的武將,一劍之能便破一界。”他說完就安靜下來,似乎陷入了昔日的榮光。
我是不信的,蔡淵一看就不是什么老實敦厚的妖,天天吹噓自己有多厲害,其實也就只能欺負欺負我和正魯魯,還不是被抓來充軍了。
“你這是什么表情!”蔡淵看到我臉上的不屑,直接惱了。
“你祖上這么厲害,你怎么還在這里?”我撇嘴道。
蔡淵一把捏住我的臉冷笑道:“你要是不想現(xiàn)在就被我趕回去就結(jié)束這個話題。”
我真的有被他威脅到。
我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他才松開我的臉。我揉了揉被捏的發(fā)紅的臉頰,狠狠瞪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