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眠笑了笑:“你的朋友就沒有跟你說點別的,比如我很花癡,專門騙你這種好看的男生?!?p> 江煜神色淡然,似乎對她的暗示沒放在心上:“除非是我心甘情愿?!?p> 時眠想拿下的心又激活了,眼里含著笑:“你有沒有聽說過是人難過美人關(guān),引的無數(shù)英雄競折腰?!?p> 聽到她的話,江煜不禁笑道:“知不知道你后半句詩的前一句?”
時眠不想跟他討論這種話題,可難得他能一口氣說這么多字,悶悶道:“什么?”
江煜側(cè)過頭,手放在她柔軟的發(fā)絲上,揉了揉:“多讀點書,我希望我女兒撩男生的時候不會亂用詞?!?p> 這個言外之意她似乎聽懂了,可之希望是誤解。
時眠心里一征,反感的推開他的手:“你成績這么好,女兒又不會差到哪去。”
江煜搓了下手指,回憶看剛才的觸感,軟軟的,很像家里的那只白兔子:“萬一遺傳了她媽怎么辦?”
“很簡單,你找個跟你一樣的女孩結(jié)婚?!睍r眠清清嗓子,以正言辭:“但是我覺得吧,兩個一樣的人在一起是很無聊的?!?p> 江煜看了她一眼,順著她的話:“那你覺得應(yīng)該跟什么樣的人在一起?”
時眠攏了攏被風吹亂的碎發(fā):“你這種平日的連100個字都不超過的人,必須要找一個廢話很多的女朋友,這樣正好互補。說詳細一點吧,就是我這種女生?!?p> 江煜沒說話,總覺得時眠有些讓他摸不透,看不真實,簡單點就像有人格分裂,前一秒眉眼盈盈帶著笑,后一秒冷著個臉拒絕與他近距離接觸。
出了電梯,時眠往自己家里走去,江煜推開門的手放下了下來。
看著他疑惑的眼睛,時眠先他一步開口:“我回去換件衣服?!?p> 江煜淡笑:“你什么樣子我都見過。”
輸入密碼后門開了,時眠側(cè)過臉看了他一眼:“我知道啊,但是見阿姨總要隆重些?!?p> 江煜唇角的弧度不動聲色的歸回原地,冷著臉進去了。
知道個什么?
要是真知道就應(yīng)該想盡辦法,用盡心思去勾引自己。
要不是她口中的“阿姨”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要以為她是去看自己的婆婆。
江煜忽然又一想,時眠討好自己的媽,不就是在為她自己打算,為的就是將來的婆媳關(guān)系相處愉快。
江煜坐在沙發(fā)上獨自一人一會笑,一會皺著眉,面帶凝重。
“你今這是怎么了?”江母從來就沒有見過自己兒子這副模樣,一時之間也分清是高興還是擔心。
自打八年前那件事情過后,江煜人沉穩(wěn)了不少,仿佛一夜間長大,前一天還跟他爸鬧著要出去玩,才十幾個小時過去,大變樣。
江煜久久未開的門,忽然透出了一絲縫,從陰影處緩緩走出一個個頭不高的人。
“媽,隨他們說,我們不能亂。”
可能夜里失眠,低啞的聲音讓天一亮就站在著守著兒子的江母心一陣陣發(fā)疼:“我知道。我兒子這么優(yōu)秀,怎么會干出那種事。
我就是見不得那些道聽途說的人抵毀我的兒子,什么風言風語他們都信,真是會見風使舵。”
江母平日里最在意保養(yǎng)皮膚,此刻站在那,眼皮底下一片淡青,整個人蒼老了許多。
江煜緊握的手,白皙的肌膚上青筋暴起,似乎里面的血液沸騰了起來。
漸漸的他松開了手,上前摟住江母的腰。
江母順勢蹲了下去,形如枯槁的他抱在懷中。
江煜有些發(fā)愣,輕輕拍著江母背的手也停了下。
說實話,九歲的江煜好久沒有被江母抱過,早就忘了是什么感覺。
并不代表江母不愛他,因為江父總是在江母與他超過幾分鐘的近距離接觸時,出聲打斷,義正辭嚴道:“你是個男子漢,怎么跟個女孩似的還膩著人?!?p> 他是個男子漢,從瓜熟蒂落在江父心里就已經(jīng)是了。
江父也愛他,如果他是個女孩江父只會更愛,畢竟在肚子里是個種子的時候。
江父把嬰兒用品買了近兩歲還能穿,偏偏江煜幼時瘦小跟個女孩一樣穿了快大半年的粉嫩衣服。
棲綰
兩萬字存稿分著發(fā),一天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