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府,就有貼身侍衛(wèi)—杜海稟報(bào)事情。
“老爺,番禺那位怕是不好了···?!?p> “轟”的一下,蘇文謙的腦子有點(diǎn)發(fā)蒙,“誰?”
“就是您的原配夫人!奉您的命令,我昨天早早在城門口接引夫人,卻遲遲沒有等來,于是派人一路追查,在官道上發(fā)現(xiàn)了破損的馬車,車夫已經(jīng)死了。”
杜海低下頭不敢再看蘇文謙那鐵青的臉。
“人呢?可有找到?”
“并沒有看到夫人和小姐少爺?shù)氖w。但有十幾具韃靼族流寇的尸體。”
“韃靼?這女人的手是伸的越來越長了”蘇文謙看向西邊的那個最為雅致的院子,冷冷一笑,“給我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p> “是?!?p> 蘇文謙捏緊緊攥的拳頭,臉上的青筋爆出,他大踏步的向西苑走去。
西苑有兩處院落,一處較為大氣,起名為聽雪閣,另一處較為小家碧玉,卻也精致,乃是吟風(fēng)居。
聽雪閣內(nèi),一位美艷的少婦正在花架下教導(dǎo)一名幼小的女童撫琴。
那女童不過七八歲的模樣,生的一副好相貌,正安靜的在花樹下?lián)崆佟?p> “錯了錯了,六弦文聲主少宮,文星柔以應(yīng)剛。怡兒談的過硬了些。”
少婦斜躺在竹椅上,用手指著不遠(yuǎn)處的女童,溫和的說道。
“娘,太累了,我想歇息一會兒,待會兒在談好不好?”女童皺著眉頭,一臉的苦相。
“如果你想今年的花節(jié)上,風(fēng)頭被太尉的女兒比下去的話,你盡可不練。”少婦依舊溫和平淡的說道。
“不行,憑什么她要比過我!我一定要把她比下去。”
一想到每次花節(jié),自己就被江婉搶了風(fēng)頭,就氣惱不已。
看著漸漸靜下心來練琴的女孩,少婦搖了搖頭,輕笑道,“這孩子也不知道隨了誰了,竟沒有我的本分沉穩(wěn)。以后可怎么辦喲~”
身邊的大丫鬟笑道,“夫人可不是擔(dān)心太早了,有夫人與老爺在,誰敢欺負(fù)了小姐?”
少婦嘆了口氣,“這話是沒錯,可我們要是走了呢?那些個勢利眼的還不得把我的孩子生吞活剝了?!?p> “夫人開懷點(diǎn),夫人與老爺還年輕,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少婦淡淡的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再次悠悠的看向樹下的女童。
蘇文謙滿面寒霜的走了進(jìn)來,辛杏恭敬的施了一禮,“老爺”
少婦原本微閉的眼眸緩緩睜開,看向門口處站著的男人。
依舊是那么的俊朗帥氣,雖已快三十的年紀(jì),歲月卻格外的眷顧他,在他的臉上并沒有留下什么印記。依舊讓她心動,猶如初識的模樣。
蘇文謙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辛杏,辛杏將頭低的更低了??匆娀湎驴嗑毠徘俚呐?,他的目光不禁微微柔和了。
少婦說道,“你先帶著小姐下去吧。”
“是”
只剩下兩個人的地方,一下子仿佛空蕩起來,連空氣有那么一瞬間的凝固。
“老爺今日是怎么了,來了,又不說話,可是朝堂發(fā)生什么事了?”少婦率先打破了沉默的僵局,兩個人總要有一個低頭的。
“你做的!”蘇文謙冷冷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