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還等什么,動手!”
白果手中掐訣,然后忽然向著黑山雙煞的身后大聲喊道。
“哼-,虛張聲勢!”
這樣的小伎倆,斗法經(jīng)驗豐富的二人自然不會上當。
不過避免不了的,他們還是將一部分的精力放在了身后。
就在白果喊出聲來的同時,疤臉漢子眼角的余光看到自己的身后忽然黑光一閃。
他想也不想,便是將手心中一直暗扣的一張白色符箓激發(fā)了出去,甩向身后。
那黑衣男子,也下意識的祭起了一面黑色的小盾。
“貪,貪!”
白色符箓激發(fā)開來,一道堅實的雪白冰壁,橫亙在疤臉漢子的身后。
冰壁的另一端,一只渾身長滿卷曲長毛的怪模怪樣的‘狗’,在露了一下臉之后,飛快的跑開了。
“不好!”
疤臉男子心中警兆大起,自知還是著了對方的道。
回過神來,那只土黃色的大蜈蚣已經(jīng)自動的護在了他的身前。
一條淡藍色的水桶一般粗細的蟒蛇,兇猛的沖了過來。
“這是???”
疤臉男子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水蛇術(shù)??”
轟-
那土黃色的蜈蚣也不知道是什么洪荒異種,不止身軀堅硬異常,就連一身怪力,也是驚人之極。
淡藍色的水蟒撞在它的身上,僅僅是將它撞偏了一些。
土黃色蜈蚣狂嘶一聲,調(diào)整身形,游走的身體便重新纏了上來。
密密麻麻的足尖上血光閃動,蜈蚣與水蟒廝殺在一起,它竟然能抓住無形之體的水蟒。
水蟒一頭撞在蜈蚣的背殼上,蜈蚣毫發(fā)無損。
但在此時,白果卻將手中的法決一變:“分!”
猝不及防,撞在蜈蚣身上的水桶一般粗細的淡藍色水蟒,忽然從自己的身體中分裂出了一條手臂粗細的同樣猙獰的水蟒。
疤臉漢子顯然沒料到這一招,土黃色蜈蚣的防御力,他最是心知肚明。
但是土黃色蜈蚣僅憑肉身便能與水蟒抗衡,卻不代表他也能做到同樣的事情。
淡藍色水蟒瞬間便將疤臉漢子纏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疤臉漢子身上的護體靈盾不堪重負,頃刻間破碎。
還未等疤臉漢子再采取什么行動,淡藍色的水蟒便將他絞成了一灘肉泥。
“黃道友!”
黑衣男子心膽俱寒,疤臉漢子死的實在是有些突然。
疤臉漢子的神通他還是知道一些的,但現(xiàn)在疤臉漢子身死,僅憑他一人也難敵四手。
黑風旗獵獵作響,黑衣男子將護體靈盾一收,黑色小盾也放入懷中。
黑風旗的那股黑風將分水叉解放出來,反而纏上了黑衣男子自身。
在那股黑色妖風的包裹下,黑衣男子的遁速大增,轉(zhuǎn)眼間便要逃之夭夭。
白果再去追也來不及了,更何況他連一件像樣的飛行法器都沒有,想追也追不上。
“賊子,休走!”
華服老者好不容易在那紫皮蜈蚣的纏斗下脫了身,他將護體靈盾一撤,全力激發(fā)出一道迅猛的火蛇。
火蛇擊打在黑衣男子黑色妖風的外圍,僅僅只是起到了一點阻礙的作用,就被黑色妖風絞成了粉碎。
“華道友,干得好!”
白姓女子稱贊了一聲,雙手法決連動,最后更是吐出了一口精血:
“你這登徒浪子,妾身今天就是拼著元氣大傷,也要將你留下!”
被解放出來的兩柄分水叉,突然之間光芒大盛,合二為一。
一顆藍色的流星,拖著長長的尾焰,狠狠地扎入了極遠處的黑色妖風中央。
就連白果都被這法器的威勢嚇了一跳,他只看到那黑衣男子駕馭的妖風像一只被擊落的鳥兒一樣,墜在了遠處的地方。
“在下白艷茹,多謝道友的救命之恩!”
那白姓女子見一切塵埃落定,抹了一把嘴邊的血跡,從流沙術(shù)中解脫出來,委身一禮說道。
“在下皇甫華,見過道友?!?p> 華服老者也雙手抱拳,做了一揖。
“哦,在下...”白果的眼珠轉(zhuǎn)了一圈,想到這女子與自己同姓白:“在下姓李,李準!”
“原來是李道友!”
二人剛開始還對白果有些戒備,因為不曉得他到底在旁邊躲了多長時間,到底會不會趁人之危。
“在下只是恰巧路過,見此地斗法的波動劇烈,本不欲多加干涉,沒想到卻被這疤臉漢子點破了行蹤?!?p> 白果沉聲說道,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
見到白果這樣說,兩者反而松了一口氣。
“李道友不想多事,屬實人之常情!這修仙界中,惡人橫行,還是小心為上!”
華服老者深施一禮,站直了身體。
“雖是這樣說,可我三人的性命畢竟還是托了李道友的神通所救。這一點,妾身沒齒難忘?!?p> 白姓女子也深施一禮之后,款款而談。
“兩位也莫要夸贊李某了,我們還是收拾一下,趁早離開這里吧。免得這黑山雙煞還有什么同伙,再招惹上禍端。”
白果回了一禮,冷靜的說道。
“道友說的極是!”
二人點了點頭,白姓女子將那男童拉到身前。
“過兒,還不快見過李道友?!?p> 那男童身上的白紗狀護身法器被白姓女子收了去,他的面色極為蒼白,勉強睜了睜眼睛,虛弱的說:
“在下楊過,見過咳咳...咳..李道友,李道友的救命之恩..咳咳咳...”
“免了免了!”
白果趕緊說道:“不需如此客套,身體要緊。我觀道友似乎受了些傷,還是早點找地方休養(yǎng)生息吧?!?p> 聞言,白姓女子的臉色也是一暗:“過兒的身體本就有恙,那兩個賊子還專挑他下手!”
拾取了疤臉漢子的儲物袋,白姓女子和華服老者都沒有和他爭搶的意思。
反倒是還沒等白果出手,華服老者就一顆火球,將疤臉漢子的尸體化為了飛灰。
“李道友,這土蜈蚣的甲殼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乃是上好的煉制防御法器的材料?!?p> 那老者看著土黃色大蜈蚣的尸體,對白果說道。
疤臉漢子的靈獸蜈蚣,估計是全都與他簽訂了血契,疤臉漢子一死,這些靈獸也無聲無息的消亡掉了。
白果輕車熟路的將土黃色大蜈蚣的整段甲殼都剝了下來,那兩個紫皮蜈蚣,包括那只被白果炸掉了半截身子的,白果都將它從地下找了出來,摘取了毒囊。
看著白果一副熟稔的模樣,白姓女子和華服老者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這家伙,到底什么來頭,業(yè)務(wù)熟練地很??!”
“咳-,”白果輕咳一聲,看到兩人狐疑的目光:“在下本以獵殺妖獸為生,所以這手法自然熟練了一些...”
說實話,這妖獸雖然比尋常野獸厲害了百倍不止,但是身體的結(jié)構(gòu)卻都大同小異,并沒有什么變化。
白果奇怪的是,沒在這幾只妖獸的身體中發(fā)現(xiàn)內(nèi)丹的痕跡,那雷亟獸的內(nèi)丹,現(xiàn)在可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躺在他的儲物袋中呢。
可能是這幾只蜈蚣的等階太低,也可能是人工飼養(yǎng)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