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術(shù)!不好!”
蒙面女子分出一部分法力,輕身提氣。
但這由修仙者施放出來的流沙術(shù),可與自然界當(dāng)中的流沙不一樣。
不僅吸力更強(qiáng),而且離得近了,還有相當(dāng)?shù)慕兆饔谩?p> 蒙面女子一時(shí)間無法脫身,只能用自身法力,苦苦對抗流沙術(shù)的吸力。
但這樣下去,顯然不是長久之計(jì)。
“道友想說的,正是我想說的!吃老夫一擊!”
那老者用蒙面女子爭取來的點(diǎn)滴時(shí)間,好不容易完成了法術(shù)的準(zhǔn)備階段。
當(dāng)他開口說出最后一個(gè)字的時(shí)候,一股赤紅色的火柱,已經(jīng)到了那疤臉男子的身前。
簌-
那疤臉男子好像早就料到老者有這一招,還未等火柱再進(jìn)一步,一道土黃色的靈光就擋在了火柱的前方。
轟-
一股赤紅色的高溫?cái)U(kuò)散開來,溫度憑空升高了數(shù)度不止。
疤臉男子毫發(fā)無損,細(xì)看之下,才發(fā)覺那道土黃色的靈光原來是一道早就埋伏在疤臉男子身前的巨大蜈蚣。
火光散去,這巨大的土黃色蜈蚣背部被燒的一片赤紅,但此靈獸依然張牙舞爪,似乎沒受到太大的影響。
老者的臉色難看至極,看來對方早有準(zhǔn)備。
從腰間一個(gè)寒酸的黑色小儲物袋中掏出一張靈光閃閃的符箓,老者剛要激發(fā),就聽到身旁的女子一聲尖叫。
“白道友!”
躲在一旁的白果一愣,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不是喊他。
老者呼喊的當(dāng)然是那位蒙面女子,此人正好與他同姓。
定睛一看,果然還是那兩位男修爭斗的經(jīng)驗(yàn)更勝一籌。
雖然按照硬實(shí)力來說,兩者與對方不相伯仲,但這一交手,就見了真章。
觀看幾人斗法,讓白果受益良多。
他躲在一旁,暗暗直呼過癮。
只是在他的臉上,連一絲要出去英雄救美、替天行道的想法都看不出來。
白姓女子跌坐在地面上,捂著自己的胳膊,鮮血直流。
臉上的面紗也不翼而飛,露出了一副姣好的面容。
杏目圓睜間,楚楚可憐,竟有一股別樣的風(fēng)情。
身下的流沙術(shù),將白姓女子的一條腿禁錮其中,停止了轉(zhuǎn)動(dòng)。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此刻正靜靜地待在白姓女子的身后,伺機(jī)而動(dòng)。
那是一條體型稍小一點(diǎn)的蜈蚣,直立著身子,紫色的觸須嗡嗡震動(dòng)。
白姓女子就是被它偷襲,一擊得手!
剛剛幾人斗法正到了關(guān)鍵的時(shí)候,誰知突然從白姓女子的身后躥出了一條半丈長的紫皮蜈蚣,白姓女子雖然極力閃躲了,但還是在流沙術(shù)和身后男童的拖累下被擊中了胳膊。
那男童面色一副蒼白之極的模樣,顯然是受了些傷。
但他在斗法的眾人中能夠安然無恙最主要的原因,除了那白姓女子對他的掩護(hù)外,就是始終有一條白紗狀的護(hù)身法器在保護(hù)著他。
見到白姓女子被一擊得手,操縱黑風(fēng)旗的黑衣人獰笑一聲,對著疤臉男子說道:“黃道友,莫要?dú)⑺?!這分水叉歸你,把這小娘子留給我可好?”
說著,黑衣人轉(zhuǎn)而嘿嘿一笑,赤裸裸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那白姓女子凹凸有致的身軀:“我要和她大戰(zhàn)三百回合!”
白姓女子聞言,白皙的臉頰上浮起一片紅暈,怒道:“呸-,登徒浪子,不得好死!”
那黑衣人雙手掐訣,將兩股黑風(fēng)合作一股,兩把分水叉在其中左沖右突,光芒時(shí)亮?xí)r暗,苦苦支撐。
“嘿嘿,我得不得好死,可不是你說的算的?!?p> 疤臉男子也絲毫沒有停下進(jìn)攻的步伐,見到白姓女子落敗只是時(shí)間問題之后,他又操縱著那條紫皮蜈蚣前去圍攻華服老者。
見到白姓女子落入危難之中,華服老者一時(shí)間也有些手足無措。
但見到紫皮蜈蚣飛速襲來,他也只能先手忙腳亂地為自己套上兩層青光閃閃的護(hù)盾,抵擋疤臉男子的攻勢。
“華道友,今日妾身怕是在劫難逃了。還請你帶上過兒,快快逃命去吧。我會盡量為你拖住這兩個(gè)賊人片刻,大恩大德,妾身無以為報(bào)?!?p> 白姓女子眼看形勢岌岌可危,貝齒一咬間決絕的說道。
“哼,想的美!”
那疤臉男子聞言,冷笑一聲,掏出一張血紅色的符箓,貼在身前土黃色大蜈蚣的甲殼上,口中念念有詞。
再看那土黃色的大蜈蚣,此刻甚至還有半截身軀沒有從土中抽出來,僅僅露在地表的一段就有丈許來長。
在血紅色符箓以及疤臉男子的催動(dòng)下,它的身體開始逐漸冒出一層朦朦朧朧的血光。
配合上猙獰的外形,場面越加顯得陰森可怖。
見到此幕,白姓女子從腰間的儲物袋中掏出了一顆天藍(lán)色的珠子,心中一狠便要祭出。
“什么人?”
眼看下一刻場中的勝負(fù)就要徹底揭曉,誰料到疤臉男子忽然放棄了對敵人的攻勢,轉(zhuǎn)而朝向一旁,戒備的說道。
四周的森林靜悄悄的...
黑衣男子心中也是一驚,不過在神識掃過疤臉男子的肩頭之后,他的臉色頓時(shí)也陰沉了下來。
“閣下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旁,莫非是想要當(dāng)那黃雀嗎?”
與二者的神色大變不同,白姓女子反而是心中一喜,也開口說道:“可是有道友在此!那二人襲擊我等,害人性命,殺人奪寶,天理不容!只要道友肯出手相助,妾身感激不盡!”
四下里還是一片寂靜...
“哼-”
疤臉男子冷哼一聲,面色陰沉的說道:“黑山雙煞在此地辦事,道友還是莫要自找麻煩的好,否則——”
見到此人不肯出來,那白姓女子面色也有些焦急,就像馬上要抓到手里的最后一根稻草變成煮熟的鴨子飛走了。
“妾身人微言輕,只要道友肯出手相助,妾身便把這藍(lán)血珠以禮相贈!”說著,白姓女子銀牙一咬,將手中的那顆天藍(lán)色的珠子高高舉起:“道友,若是我三人身死。沒了我們的牽制,你也一樣討不了好的!”
“唉-,”白果有些無語的摸了摸鼻子,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怎么就暴露了呢?”
見到疤臉男子的肩頭一動(dòng),一只雪白色的小蜈蚣從他的衣衫中爬了出來,額頭上的兩根長長的觸須顫動(dòng)不止,所指正是白果的方位。
白果頓時(shí)就有些釋然了。
疤臉男子面上的長疤抽動(dòng)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閣下何人,為何躲在一旁?”
見到疤臉男子的語氣反而溫和了下來,白果卻冷笑一聲,說道:“收起你這一套吧,陰險(xiǎn)的東西!”
說著,白果一指身后的地面,一顆拳頭大小的火球飛射而出,在地面上炸出一個(gè)偌大的凹坑。
凹坑中漆黑一片,煙塵四起。
一只體型稍小一些的紫皮蜈蚣,尖叫著鉆入了更深的地下,只在外面,留下了半截被炸碎的身軀。
白姓女子和老者神色一變:“竟然還有一只紫皮蜈蚣埋伏在側(cè)!”
疤臉男子見此,也收起了面上的笑容。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