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多月了,今日草原上突然下起了雨,鐘容兒從床上起來,撩開帳簾走了出去。
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她沒敢用賽曼斯送來的藥,不知道經(jīng)了多少人的手,也不知道對孩子有沒有影響,咬牙硬挺了些日子。
一出簾,就看見鐵離達在和不遠處一個侍衛(wèi)說些什么,似乎很是著急,帶著些懇求,那侍衛(wèi)并不通融,反而罵罵咧咧地說了些什么,隨后就走遠了。
鐘容兒裝作沒有看到,繼續(xù)繞著營帳走走逛逛,說是逛,可范圍太小,實在是沒什么可以看的,她無非是從營帳走到大樹旁邊,坐會散散心,偶爾有些牛羊被趕著經(jīng)過,她能看上一會,有時候在淺淺的小水渠旁能看到幾朵小野花,僅此而已。
約莫一會,賽曼斯就指了指營地,示意她該回去了。
她也并不反抗,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就往營帳里走去。
廚房今天送來了一塊牛肉,也看不出新鮮不新鮮,鐘容兒讓賽曼斯稍稍片了一下,放了些簡單的調(diào)料腌了下,用了小爐子燉了牛骨湯,自己一點一點蘸著調(diào)料涮著吃。
多日來皆是如此,廚房送什么她就煮什么,一天的時間這么長,她總得要找些事情做。
最近不知道是盧綠凝和莫爾齊有些忙,還是因為對她失去了興趣,又或者因為她受傷怕把她折騰死。
她過了幾天安靜的日子,外頭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營帳里卻不怎么冷。
這個孩子似乎格外的心疼她,這幾日約莫是知道自己受了傷,除了有些反酸,倒沒有特別厲害。
過了一會,鐵離達進來送研缽,這是鐘容兒昨天剛要的,他眼睛有些紅,看著臉色頹然的厲害。
“你怎么了?”
鐵離達明顯楞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鐘容兒會問他,但他沒說話,只搖了搖頭。
鐘容兒也不勉強,繼續(xù)用飯,并不追問。
鐵離達低了頭,他地位低,臉上有塊疤,因為要照顧家里老邁的父母,騎射不精,有些自卑。原先只是侍衛(wèi)營廚房里燒火的,因為這需要人,就讓他來看幾天,來的時候就交代了,不允許和俘虜多說話。
原以為俘虜應該是什么大將軍之類的,保不齊也是個參將軍師之類的,可沒想到是個女人,還是個不知道膽子大還是缺心眼的女人,被抓了還每日過的優(yōu)哉游哉的。
不過前幾天他算長了見識,這女人不簡單,受了傷一聲不吭的不說,看著那些可怕的拷打竟也面不改色,照他說,這也忒惡心了些,傷口上竟然放些水蛭蛆蟲之類的,他看了晚上都睡不安穩(wěn)。還有那些下等的軍妓雖然平日也是要伺候人的,那些兵魯子也花樣百出,毫不憐惜的,可也沒有這么弄的,竟十幾個人一起活活的給折騰死了。旁的女子見了,怕不是要發(fā)瘋做噩夢。
等鐘容兒用了膳,賽曼斯收拾的差不多了,鐘容兒才把這些日子摘的洗干凈的花草之類的拿出來,用小型的研缽開始搗起來,搗出來的汁液分開存在幾個小碗里,又拿了帕子過濾,整整一個下午,她都專心地做著這個事情。
等約莫黃昏的時候,才做出了一點好看的梅紅色的蔻丹。
她對著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的賽曼斯招招手,示意她坐下,又讓她把手放在桌子上,起初她并不敢。
鐘容兒往自己手上涂了一些后,她才敢讓她涂起來,女孩子哪有不愛美的。
這法子還是從前殿里的竹兒做過一回,鐘容兒興趣不大,她一向不愛涂這些,只是殿里的幾個丫頭高興的不得了,她就坐在旁邊看著。
等賽曼斯的手都染了顏色后,夜色都深了,鐘容兒有些眼睛疼,只讓賽曼斯從伙房拿了些現(xiàn)成的吃。
一用完她就上了床,她需要休息,從不熬著自己。
本以為能向往常一樣睡到天亮,可外頭卻突然鬧哄哄起來,離她的營帳越來越近,突然她的營帳被人揭開。
她嚇的一激靈,立刻清醒了來,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小刀,塞進袖子里,那小刀是賽曼斯切了肉后,她趁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藏的。
“大雲(yún)皇帝的女人,在哪?!笔悄獱桚R的聲音,喝的醉醺醺的,帶著一身酒氣進了她的營帳。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一刻,她無比希望盧綠凝能在,又或者是罪魁禍首的瑾親王,至少她對她們更有價值些。
他跌跌撞撞進來,手里拿著酒壇子,不加掩飾的看著她。
“長的美,比我們草原的女人嫩,哈哈哈哈哈?!?p> “和本王睡上一晚,明日就封你做側妃如何。”
“來吧,小美人?!?p> 莫爾齊扔了酒壇就欺身往床鋪上撲過來,鐘容兒握緊了手里的小刀,側身避過去。
她整個人都有些發(fā)麻,緊張的思索著。
“別躲啊,伺候好本王,本王讓你享福哈哈哈。”
鐘容兒一步步倒退,看著營帳口站著的賽曼斯,賽曼斯有些焦急的看了她一眼。
莫爾齊似乎察覺到什么,指著賽曼斯大聲斥責道,“還不滾出去,礙事。”
賽曼斯猶豫再三,終究退了出去,放下了營帳。
鐘容兒心口一沉,手都有些抖。
“來啊,小美人,讓本王好好疼疼你,啊哈哈哈?!?p> 鐘容兒迅速轉身想跑,被他一把握住手腕,狠狠的拽回去,扔在床鋪上。
“滾開?!彼е溃瑯O力掙扎著,如果此時有人能看到,也許會發(fā)現(xiàn),她此刻像極了草原上的一頭小狼,眼底猩紅的發(fā)狂。
“你們草原上的人,都喜歡這么別人的女人?”
莫爾齊酒勁上來厲害,仰天大笑,“你們大雲(yún)的男人,不行。等你嘗過了本王的威猛。”
他一手握住她手腕,一手扯開她的衣襟,露出里頭的里衣,俯身在她脖頸處啃起來。
鐘容兒掙扎無法,慢慢松了勁。
莫爾齊只以為她是臣服了,越發(fā)動情起來,大手扯開她的里衣,露出里頭的肚兜,和一大片雪白的皮膚,他眼睛越發(fā)亮了,一手解開自己的外衣,露出淫邪的笑聲,更加得意。
“本王會好好疼愛你的,來吧?!?p> 鐘容兒強壓下惡心,迎合的一手摟上他的脖子,輕輕喊了一聲“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