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無憂。”
虞無憂自己報上名字,省著眼前這個貴氣逼人的皇后繼續(xù)難堪下去。
皇后尷尬地笑了:“好,無憂,這個名字好,當初送你來狼族時,都來不及替你取個名字,現(xiàn)在看你在這狼族平平安安長這么大,本宮也是放心了?!?p> 虞無憂看著眼前這個虛偽的母親,心里對她看似感人的話嗤之以鼻。
這些年你們放心的很吧?否則會這么多年不曾來看過她?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得知?若不是及笄大禮他們務必到場,恐怕早已忘記還有這么個女兒在狼族罷?
出乎意料的,虞無憂真正看到自己生父生母時,竟是這般厭惡。這是虞無憂自己都沒想到的。
人皇將他們身后的女孩拉了出來,女孩年紀比虞無憂小上兩歲,個頭卻跟她一般高,不難看出,是生養(yǎng)的很好。
人皇:“敏敏,這是你姐姐?!?p> 虞無憂冷眼看了一眼這個叫做敏敏的女孩。
這就是她的妹妹了?一張小嘴撅的老高,看起來對她這個姐姐很是不屑,虞無憂白了一眼女孩,她也懶得理她。
對于人皇的話,寧敏充耳不聞,人皇尷尬地看向蘇凜,“呵呵,這孩子從小就認生?!?p> 認生?虞無憂橫眼看著人皇,合著你們是相親相愛一家人,我就是個生人是吧?
人皇渾然不知虞無憂的不爽,還腆著一張老臉,對虞無憂說道:“這孩子都這么大了,來叫朕一聲‘父皇’聽聽?!?p> 虞無憂懶得理這個冠冕堂皇的人皇,站在那里就是不叫。
一旁的蘇凜笑了。
“我家無憂也認生?!?p> “我家”二字,用的恰到好處,人皇,皇后,二人老臉一紅,很是尷尬。
皇后尷尬地笑道:“無妨,無妨,初次見面難免有些生疏,相處幾日就好了?!?p> 人皇氣得吹胡子瞪眼,心里對這個大女兒更加不滿。
幾人寒暄幾句過后,人皇和皇后便被安排到了貴賓居里等待用膳。
人皇:你看看,你看看她那樣,虧得當初是把她送走了!
皇后一邊替人皇拍著后背順著氣,一邊安慰,“皇上別生氣了,咱們不是還有敏敏這個乖女兒么?
想到寧敏,人皇的怒氣才小了點,不滿地抱怨,“同是你我二人的親生骨肉,怎就相差這么多?果真因為不養(yǎng)在身邊的竅,真是枉害你白生她一場了!”
皇后:皇上此言差矣,怎會白生一場呢?她可是咱們重要的‘棋子’呢。
皇后朝人皇使了使眼色,人皇心領神會。
“好在那孽女還算有點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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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無憂房內(nèi),寧敏找上門來。
“為何我看不到你的修為?”
寧敏將一把秀氣的劍鞘壓在虞無憂胸前。
虞無憂看著僅是云落介中級的寧敏,絲毫不放在眼里。
她早就將自己的光圈隱匿,寧敏自然是看不到她的修為。
寧敏見她不說話,以為是虞無憂害怕了,繼續(xù)嘲笑道:“早就聽聞狼部帝姬只有一級青絲介,你不會修為低得連光圈都沒有吧?”
聽聞,呵呵,看來這人部的八卦消息并不怎么靈通,這都是哪一年的事了?
虞無憂還是不說話,就靜靜看著這個寧敏自娛自樂。
寧敏繼續(xù)自以為是道:“我已向父皇母后請愿,下午咱們就來比試一場,我要把你打趴下!你根本不配當我姐姐!”
下午就要比試,也不怕累。
“明日吧?!?p> 虞無憂推開寧敏的劍鞘,語氣敷衍得像是在哄孩子。
寧敏不樂意了,“說了今日就要今日,你若是不來,我就當你狼族帝姬是個狗熊了,臨陣脫逃,呸,廢物!”
寧敏一提‘廢物’二字,虞無憂的眉頭就皺起,她想起了從前沒有修為被人欺辱謾罵的往昔,立即眉眼一揚,答應寧敏:“下午,我要你哭著求我!”
寧敏嘲笑了幾聲,以為虞無憂在說大話,畢竟她這個年紀修成云落介中級,在人族她還是十分驕傲的。
寧敏認為自己是毋庸置疑的佼佼者,她笑得更加張狂了,自信滿滿地出了虞無憂的房間。
虞無憂看著她的背影笑得明媚。
“看我今日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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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臺賽,人族狼族對壘,臺下一幫狼族百姓在擔憂。
“你說咱們這帝姬次才是個青絲介,怎么敢接受挑戰(zhàn)的?”
“不知道啊,可也不能直接認輸投降吧?”
“你看那位人族公主,已經(jīng)是云落介中級,咱們帝姬怎么能打得過?”
“誰知道,看唄?!?p> 另一邊,人皇和皇后也在觀賽臺上坐等著看好戲。
人皇一臉嫌棄:“連個光圈都沒有,也敢和咱們敏兒打擂臺!”
皇后掩面嬌笑:“皇上,您就等著看咱們敏兒怎么給您爭氣的吧?!?p> 二人仿佛對寧敏取勝一事,他們勢在必得。
臺上,虞無憂卻全然不將寧敏放在眼里。
“虞無憂,聽說你在狼族當質(zhì)子這十幾年一直像個廢物一樣吃喝玩樂,可真是丟咱們?nèi)俗宓哪槄??!?p> 面對寧敏的刻意挑釁,虞無憂不怒反笑,“人族不是有你偉大的寧敏公主嗎?何必將我這個廢物掛在嘴上?”
“現(xiàn)在上臺了知道恭維我了?晚了!”寧敏臉上一臉得意。
虞無憂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寧敏很是不爽,“你笑什么?”
虞無憂笑靨如花,看著寧敏笑道:“我笑你聽不出好賴話。”
“好你個虞無憂,竟然跟我頂嘴!”
寧敏氣急敗壞地從手中甩出一根銀鞭。
竟還帶了武器。
“公主這根銀鞭倒是不錯?!?p> “父皇贈予我的,用來打你這賤人!”
寧敏說完就抓住銀鞭朝虞無憂奔去,狠狠一鞭,卻被虞無憂輕松閃脫,一鞭子打在了擂臺上,揚起好大一片灰塵。
“你竟能躲得如此快!”
寧敏驚訝出聲,剛剛她都沒來得及看清,本以為這一鞭十拿十穩(wěn)的會甩在虞無憂身上,可沒想到竟撲了個空。
虞無憂看寧敏吃驚的樣子感到好笑,繼續(xù)激她道:“再來啊公主,不是說要將我打趴下嗎?來啊,拿著你父皇給你的銀鞭繼續(xù)啊?!?p> 從小就被阿諛奉承的寧敏哪兒受的了虞無憂這番譏諷,立馬又撲向了虞無憂,可一鞭子,兩鞭子,三鞭子落下,鞭鞭都被虞無憂輕松躲過。
觀賽臺上,蘇凜,蘇御,蘇蘊看的津津有味,他們知道虞無憂現(xiàn)已是達溪介頂級,所以絲毫不擔心她的安危,反倒是哪個云落介中級的寧敏公主,只怕是要遭殃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看著擂臺上寧敏幾鞭子都打空,還被虞無憂像逗狗一樣來回溜著,這渣爹渣媽的臉都綠了。
人皇看寶貝女兒被刷得團團轉(zhuǎn),耐不住地拉下老臉率先開了口:“帝姬隱匿了光圈,還不知帝姬是何修為,身手竟能如此敏捷。”
蘇凜看了一眼憂心忡忡的人皇,語氣里有幾分得意,道:“不高,不高,也就是個達溪介頂級而已?!?p> “什么?”
人皇和皇后皆是一驚,想不到虞無憂小小年紀竟就能達到達溪介頂級!
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人皇重新看向擂臺上的虞無憂,眼里的狠辣一閃而過。
虞無憂,你竟有如此天賦!可惜你的心已經(jīng)歸屬狼族,那就休怪當?shù)奈倚暮菔掷绷恕?p> #
擂臺上,二人還在玩著“貓捉老鼠”的游戲,當然,虞無憂是當貓的那個。
幾個回合后,寧敏已是氣喘吁吁,她狠瞪著虞無憂,眼神都快將她戳穿。
這賤人,明明身手了得,卻始終不肯攻擊她,只是一次次的躲閃,害她幾次險些摔倒,臺下這幫刁民竟還敢一次次為她鼓掌喝彩,該死,統(tǒng)統(tǒng)該死!
虞無憂這賤人?。?!竟敢當眾羞辱她!
“虞無憂,你要打便打,不要給我弄這些虛的!”寧敏終于忍不住朝虞無憂喊了一句。
虞無憂聽見寧敏這示弱般的叫聲十分滿意,再看臺下觀眾看得起興,她也懶得再戲耍她,接下來,她要發(fā)揮她真正的實力了。
虞無憂踏著輕功就飛到了寧敏的頭上,然后繞到她的身后落下,一把抓住她烏黑的長發(fā),拽著她的頭發(fā)將她狠狠摔在地上。
“嚯!”
擂臺下的觀眾一片唏噓,想不到這女人打架也能如此精彩。
虞無憂看了一眼躺地不起的寧敏,勾了勾嘴角,冷笑道:“這還不夠!”
聽到她話的寧敏知道她又要來了,嚇得她趕緊爬了起來,可惜又被虞無憂抓住了右腳給擒了回來,猛地一個用力就砸在擂臺旁的圍欄上,“噼里啪啦”一聲,竹子做的圍欄被打散了架。
“夠了夠了!”
人皇那個愛女心切的老父親急的是直拍大腿,“文明比試,文明比試,南王你快叫他們停下!”
皇后也急的哭啼啼道:“南王陛下,我們敏兒自小嬌生慣養(yǎng)的,可經(jīng)不起這么打呀……你快讓帝姬高抬貴手,放了敏兒吧?!?p> 蘇凜斜靠著睥睨著這偏心的兩人,并不說話
這若挨打的是無憂,只怕這兩位不僅不會喊停,甚至會拍手叫好吧。
無憂的生父生母,竟是這兩個不識好歹的東西!
蘇御看著急的蹦腳的二人笑道:“孩子們的比試,人皇皇后不必擔心,他們都有分寸的?!?p> 人皇心疼的不行,“不比了不比了,我們認輸?!?p> 他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可不能讓虞無憂打死在這冰冷的擂臺上了。
至于虞無憂,從把她送給狼族時,他就不再當他是自己的骨肉了。
蘇蘊:“人皇不知我們這狼族的規(guī)矩吧?只要上了擂臺,不足十分鐘,是不準許下場的,否則,就要給對方磕三個響頭?!?p> 這狼族擂臺賽何時出了這個規(guī)矩了?
蘇凜蘇御看著大言不慚的蘇蘊笑意盎然,瞬間就明白他的用意。
“磕頭?不行!”人皇一口否決。
“皇上……”
皇后畢竟是婦人之仁,看見自己的女兒被打得畢竟臉腫,拽了拽人皇的袖袍,卻被人皇一把甩開:“堅決不行!”
人皇雖然疼惜女兒,可磕頭這種奇恥大辱,她的敏兒堂堂一個公主怎可做得?
一時間,觀賽臺上,擂臺上,都是好戲。
虞無憂又將寧敏摔了幾個來回,寧敏毫無反擊之力,虞無憂單虐覺得無趣,便給了她一個喘息的機會。
“喂。”
虞無憂用腳尖踢了踢躺在地上裝死的寧敏:“起來,我讓你一雙手,用腳跟你斗,如何?”
臉腫的像豬頭一樣的寧敏勉強支撐起身子,“虞無憂,你別太狂了!”
說完就又像瘋狗一樣撲了過來,虞無憂抬腿就是一腳,一腳踢在了寧敏的手腕上,將她手中的銀鞭擊落。
臺下又是一陣唏噓:
“喲,竟只用腳了,想不到咱們帝姬這么厲害。”
“過癮,過癮,這架打的過癮。”
聽著臺下的嘈雜聲,寧敏更加羞惱,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伸手就從袖里掏出一根銀針。
“不好!”
觀賽臺上蘇凜立即站了起來,可根本來不及提醒虞無憂,虞無憂就已經(jīng)倒在了臺上。
她萬萬沒想到,這寧敏,竟狗急跳墻敢使用暗器!
“無憂!”
觀賽臺上,蘇凜蘇御蘇蘊大喊了一聲,紛紛飛上了觀賽臺。
寧敏看到虞無憂中了她的銀針倒下后,也昏了過去,臨閉眼前,她得逞的詭笑掛在嘴邊。
“中了我的銀蠱,我要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