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多煮一碗?yún)ㄇ笫詹厍笸扑])
在眾人此子日后必成大器的眼神下,高平施施然的離開了演武堂。
一邊走一邊在心中盤算,修行全開的地步下,三天至少需要一枚靈石,區(qū)區(qū)五枚靈石,就算再怎么省,也只能堪堪支持半個月的光景。
剩下的半個月難不成就靠著空氣中可憐的游歷靈氣度過么。
怪不得說的是窮文富武,一顆靈石換黃金二兩,白銀二十兩,合銅錢兩萬錢。
尋常百姓一月能掙得到三五兩白銀已經(jīng)算是小康之家,尚不足高平一日修煉的耗費。
再考慮到靈石的流通都掌握在王孫貴族,各大勢力的手中,尋常百姓就算有錢,也只能在黑市高價搜尋。
算下來,貧民百姓若是想得到一枚靈石,付出的價格基本上都在原本價格的兩倍之上了。
就這,還是苦求無門,所以平民高手,往往都淪為了各大勢力的打手,才得以獲取修行資源。
回到禾秋院,高平的娘親未夏已經(jīng)焦急的守候在門口多時,看到高平的身影,興奮得揮了揮手。
等到高平來到身邊,未夏神情激動,一把拉起高平的手就往臥房走去。
來到屋內(nèi),把高平按在了座位上,轉(zhuǎn)身爬到了繡床上,吃力的從暗格里摸出來她積攢多年的家私。
高平一臉詫異的看著母親的身影,單手拖著下巴,思考著他如何開源節(jié)流。
“啪嗒,”未小娘把一物鄭重的拍在了高平面前,“平兒,這個給你。”
高平低頭一看,是一個看起來比他年紀(jì)還要大的荷包,抬手打開荷包,十多顆閃閃發(fā)亮的金豆子在里面滾來滾去。
“娘親?”高平疑惑的看向母親。
未夏抓起荷包,拍在了高平手心,說道:“我聽下人們說了,你今日在演武堂奪了頭彩,他們還說你修出了莽牛勁,一大群像鐵汁澆灌一樣的大莽牛,像真的一樣一頭把武碑給撞得粉碎?!?p> 眼見未小娘眉飛色舞的越吹越玄乎,高平連忙制止,無奈的說道:“母親,下人們隨意編排的你也信,他們怎么不說父親看我有大帝之姿,以后要把勇毅侯的爵位留給我。”
未小娘一臉呆滯,“平兒你怎么知道他們說了什么的?難不成你還有順風(fēng)耳?”
高平眼見未小娘就要站起身在他的腦袋上扒拉不存在的順風(fēng)耳,高平連忙將發(fā)生在演武堂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
“這么說,你確實一拳打碎了你們每年試煉的武碑,你也確實獲得了頭名,雖說沒有下人們說的那么玄乎,但是你確實是一個大器晚成的練武奇才?”未小娘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語。
眼見高平微笑著點頭確認(rèn),未小娘的眼淚唰的一下從眼眶中沖刷了下來,一把將高平抱在了懷中。
“我可憐的兒啊,你一定背著娘吃了很多很多苦吧。”高平尷尬的鼻子直癢癢,想要揉上一揉,卻怎么也掙扎不開。
“兒啊,娘是聽下人們私底下在討論你,還以為他們在我面前編排你,娘這么多年來只攢下這五兩左右的黃金,本來是打算繼續(xù)存下去,到時候給你未來的婆娘打上一雙金鐲子,今日怕你失落,取出來給你以后練武用。
沒想到,平兒你竟然真的奪了頭名,這樣更好,五兩黃金你留著,多買些靈食靈藥,好好填補一下身子,阿娘聽說武道修煉最耗氣血,你拿去補補身子。”
高平將荷包在手中握了握,輕輕的離開了未夏的懷抱,鄭重其事的把荷包還給了母親。
“母親,這黃金你自己收起來,用來傍個身,現(xiàn)在每個月我的修煉資源由府里的公中支出。
再說了,你兒子我可是個萬中無一的天才,哪需要這么多的外物,公中給的就足夠了。
你是沒看到,我打碎武碑的時候,演武堂里的人,個頂個的都被我給震驚的不像樣?!?p> 未夏摩挲著高平的手掌,低著頭,好一會才悶聲悶氣的說道:“是啊娘拖累你了,要不是主母看我不順眼,順帶著影響到了你,你估計早就入了你父親的眼了,也不至于耽誤了這么些年。”
“娘,你看你說的這是什么話,這么些年,要不是你無微不至的保護,我估計也活不到這么大,怎么能是你拖累了我呢,沒有我,主母根本不會這么針對我們禾秋院的,不是么?”高平連忙安慰道。
“都說母憑子貴,可是因為我,這么些年,整個府里明里暗里你吃了多少苦,放心吧,兒子長大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黃金呢,您先繼續(xù)給我存著。
等我找了媳婦,您在給她打一對大大的金鐲子,我把您從侯府里接出去,讓她好好孝敬您?!?p> 未夏抹了抹臉上的淚,笑罵道:“你才多大,就想著娶媳婦了,阿娘可不想那么早就為孫子操勞?!?p> “好好好,不讓阿娘您那么早就為孫子操勞,您就先別哭了,遲早我們要從這禾秋院搬出去,不受這侯府里的氣?!备咂綀远ǖ恼f道。
似是感受到高平的決心,未夏收起了這個代表她自由的荷包,重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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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好?!毙√仪由膯柡脧拇巴鈧髁诉^來,屋內(nèi)母子二人詫異的向門外望去。
整個侯府最尊貴的勇毅侯高戰(zhàn)本人,慢悠悠的向著禾秋院的主屋走來。
身后跟著一個管事,手上捧著一個用紅綢蓋著的幾案。
高戰(zhàn)跨過門檻,看著梨花帶雨的未夏,忍不住笑道:“這是怎么了,一貫自尊自強的未小娘竟然也潸然落淚了?”
說完揮了揮手,“拿進來吧?!?p> 外院的管事自然不敢隨意踏進侯府女眷的房間,小桃輕輕的接過他手中的幾案,擺到了母子二人身邊的桌子上。
“打開,”紅綢被小桃扯下,明晃晃的銀錠幾乎擺滿了整個幾案。
門外的管事咚的一聲跪了下來,腦袋不停地向地上撞去。
“是小的鬼迷心竅,吞了小娘和平少爺?shù)脑路蒎X,十年連本帶利共計三百六十五兩五錢二分,還望未小娘和平少爺能饒了奴才一條狗命,奴才給您扣頭了?!?p> 不待未夏心生不忍,高戰(zhàn)的護衛(wèi)就堵上了管事的嘴,拖著他離開了小院。
高戰(zhàn)剝著從果盤中取出的橘子,說道:“平兒你也莫要記恨為父,這后宅有后宅的規(guī)矩,我不能隨意插手,不然你和你母親不會比現(xiàn)在過得更好。
這次要不是你大出了風(fēng)頭,我也幫不到你母子二人,行吧,就這樣,未夏,日后你這禾秋院的月份不會再缺少分毫了。
還有你那個賣身葬父的荷包,藏了這么些年,如今平兒也算有了奔頭,該丟就丟了吧?!?p> 未夏口中喃喃道:“這可是給未來兒媳攢的家私,我才不丟呢?!?p> 眼見未小娘又爬上床,吃力的把荷包塞進繡床的暗格中,高戰(zhàn)轉(zhuǎn)頭對小桃說道:“去,告訴小廚房,今晚我就在禾秋院吃了?!?p> 未夏驚訝的回過頭,臉紅的說道:“小桃,記得讓小廚房多煮一碗?yú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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