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nèi),孫萌萌哭泣的抽噎聲顯得很突兀,在醫(yī)院這個環(huán)境里略顯瘆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人成為歷史了。
那一輕輕敲門,打斷了孫萌萌的哭泣聲。
“誰呀?”
榮翼邊起身邊問道。
“我,那一。”
聽到是那一,榮翼快速把門打開,很高興的說道,
“一一姐,外公已經(jīng)醒了!”
突然榮翼的聲音戛然而止,看到了那一身旁的遵度,眼神微變,“這位是……?”
那一:???
宴會上不是見過嗎?這還沒過多久呢。
喬老爺子是有見識的人,更何況在上次宴會上見過遵度,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勉強(qiáng)提著聲音打招呼,
“遵先生吧?好久不見了。小翼,快請遵先生進(jìn)來!”
榮翼看遵度的眼神中帶著莫名的敵意,遵度挑眉,這眼神……敢情是情敵啊!
叫丫頭姐姐?
不過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屁孩兒,不足為懼。
遵度疏離的越過榮翼,和那一并肩來到喬老爺子的病床前,不過并沒有開口說話,他在等那一先開口。
他主要是不想離開那一,所以才跟著來醫(yī)院,理論上那一是主,他是從。
遵度眼神一直沒離開那一,而那一基本上已經(jīng)習(xí)慣遵度的視線幾乎時刻在她身上。
只是先用精神力查看了喬老爺子的身體,發(fā)現(xiàn)情況還好,不過畢竟年事已高,身體到底是不太行了。
“喬爺爺,您感覺怎么樣?”
喬老爺子把視線從遵度身上移向那一,笑得有些力不從心,
“是那家的丫頭啊,這次還要多謝你還有你的父母,人常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你們的恩情我喬某人銘記在心!”
喬老爺子知道這次的事情多是那一在幫忙,如果沒有那一,他這把老骨頭可能已經(jīng)去和閻王爺喝茶了。
剩下老的老少的少,如果沒有那一手中的那些股份,他們喬家此刻已經(jīng)七零八落了。
喬老爺子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恩那一,從早上那一說的那番話,喬老爺子已經(jīng)不把那一當(dāng)成小輩來對待了,那一將來的成就絕對不可估量!
榮容只要抱緊那一,兩個小輩的后半輩子無虞了。
那一客氣道:“您嚴(yán)重了?!?p> 遵度這時才開口:“您老安心養(yǎng)病,一切都會好起來的?!?p> 他瞧著小丫頭好像挺看中喬家的,不妨幫一把,順手的事。
不過得和丫頭商議一下,別影響到她的計劃。
喬老爺子本來還想和遵度交好,期望他能伸手幫扶一下喬家,不過見到遵度看那一的眼神,心想還是不開這個口了。
他是過來人,明白這樣的眼神,只要那一對榮容的態(tài)度不變,那也就代表了遵度的態(tài)度。
遵度的話音才剛落,孫萌萌的聲音隨之響起,
“一一,好久不見。”
那一回頭,看到孫萌萌站在會客的沙發(fā)前,應(yīng)當(dāng)是剛站起來,因為曲崢在那一回頭的時候正準(zhǔn)備起身,手還環(huán)在孫萌萌的腰間。
現(xiàn)在的孫萌萌和那一剛回溪市時大變了樣,全身上下都是名牌高定,氣質(zhì)也變了,楚楚可憐中還有一絲陰郁。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孫萌萌雖然長相楚楚可憐,但是性格活潑可愛,這樣的反差萌其實挺招人喜歡,但現(xiàn)在活潑開朗的那一面好像消失了,或者說被楚楚可憐同化了,還夾雜著不甘心的抑郁?
遵度跟著那一的視線看去,微微挑眉,這不是在溪市再次遇見丫頭時,丫頭津津有味偷看的男女主角么?
光明正大在一起了?他可是記得宴會上和這男人訂婚的是沙發(fā)那頭坐著的姑娘。
那一也打招呼道:“好久不見?!?p> 想了想又說道:“又變漂亮了?!?p> 嬌柔中帶著嬌媚,應(yīng)該是從女孩兒蛻變成女人的緣故?
孫萌萌本來臉上還帶著淚痕,聽到那一的夸贊,一時不知該作何表情。
只吶吶的說道:“謝謝?!?p> 曲崢也和那一打了聲招呼,然后伸出手對遵度說道,
“遵先生,我是曲氏集團(tuán)的總裁曲崢,咱們上次宴會上見過?!?p> 遵度唇角帶笑,眼中卻是淡漠,“你好?!?p> 手插兜沒有要握手的意思,還學(xué)著那一的表情疑惑的問道,
“上次宴會……換人了?”
遵度不太了解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在原配面前理直氣壯的和小情兒秀恩愛?
曲崢面容有一瞬間的扭曲,裝作自然地收回手,還沒開口,孫萌萌急忙解釋道,
“崢哥哥已經(jīng)和容容姐取消婚約了!”
那一好似沒有看到孫萌萌紅紅的眼睛,驚訝的問坐在沙發(fā)那頭一直默不作聲的榮容,
“真的?什么時候的事?”
榮容抬眼看了一眼孫萌萌,諷刺一笑,“剛剛?!?p> 兩個字讓孫萌萌臉色蒼白,還有一絲不自然,紅的像兔子眼睛一般的大眼睛重新染上霧,泫然欲泣。
那一:……
所以你哪里來的理直氣壯呢?
畢竟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不忍看到她受到委屈,曲崢面無表情開口說道,
“這次來主要是想要確認(rèn)一下萌萌的真實身份,她是不是榮叔叔的親生女兒?”
那一看著榮容,眼中是問號,這件事他們不知道?
榮容也看著那一,搖搖頭,她也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
那一:……
遵度:……
微微側(cè)身,擋住那一和榮容的對視,他不喜歡他的丫頭和別人心有靈犀,雖然是個女的。
那一茫然的看著遵度,你干嘛?
榮容:……
她聞到一股子酸味兒!
榮容起身,把那一拉到身邊坐下,然后對遵度說道,
“遵先生您隨意坐?!?p> 眼中有挑釁。
遵度黑臉:???
榮家這一兒一女都要和他搶人?
那一忍不住抽嘴角,一群幼稚鬼!
榮容對曲崢說道:“是不是她媽媽應(yīng)該最清楚吧?”
曲崢皺眉,感覺榮容還是那么不可理喻,
“你明明知道萌萌的媽媽不見了你還這樣刺激她?”
榮容:我特么!
“我爸爸也失蹤了,外公剛做完手術(shù),你不照樣來退婚么?”
曲崢語塞!
雖然這樣做不道德,但他是一個商人,本性就是趁你病要你命,趁著喬家失勢的機(jī)會把婚退了。
要不然等他們翻過身了就會錯失主動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