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萌萌很委屈:“容容姐,你不要這樣說崢哥哥,他都是為了我好,你要怪就怪我吧!”
榮容:我不跟腦殘說話!
孫萌萌繼續(xù)說道:“那天爸……榮叔叔和我媽媽去我兼職的咖啡廳喝咖啡,無意間我聽到了他們兩人的談話,媽媽說我是榮叔叔的女兒,不是她從孤兒院抱回來的?!?p> 榮容匪夷所思:“所以說我爸爸也不知道你是他女兒?”
孫萌萌低聲道:“應(yīng)該是這樣?!?p> 連榮翼這個神經(jīng)大條的人都聽出問題了,忍不住問出聲,
“既然你都知道了,還來找我們確認什么身份?”
孫萌萌櫻桃小嘴動了動,有些張不開口,水汪汪的大眼睛求助的看著曲崢。
曲崢無奈的嘆口氣,聲音中充滿‘我算是栽在你手里’的寵溺感。
“還是我來說吧,這個婚可以不退,曲家和榮家的聯(lián)姻也如常,既然萌萌也是榮叔叔的女兒,那么訂婚對象換成萌萌便是?!?p> 榮容還沒什么反應(yīng),榮翼已經(jīng)暴怒,沖上去就要打曲崢,
“曲崢你欺人太甚!”
這是明擺著讓他們把孫萌萌寫進榮家的家譜里!
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她說是父親的女兒就是了?就算是他也是一個見不得光私生女!
遵度抬手按住暴躁榮翼,迫使榮翼又跌落在沙發(fā)上。
榮翼:……
你特么快把手拿開,他骨頭要斷了!
看著輕飄飄的按在自己肩上,怎么感覺像被壓了一座大山?!
遵度淡淡的說道,“聽他說完?!?p> 曲崢也不在意,反正話已經(jīng)說出口,喬家現(xiàn)在就是那砧板上的魚肉,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
“當然,萌萌暫時不會恢復(fù)榮姓,畢竟榮叔叔現(xiàn)在是戴罪之身,等過去這段風(fēng)波再改不遲?!?p> 這樣還能博得一個美名,榮家都沒落了,曲家依舊信守承諾完成兩家的婚事,肯定會傳為佳話。
那一臉色也沉了下來,呵!真是夠不要臉的!
不過這到底是他們兩家的事,她一個外人也做不了主。
喬老爺子倒是很淡定,早就預(yù)料到的事,所以強打起精神對曲崢說道,
“改不改姓是由榮興民做主,和我們說沒用,因為……榮容和榮翼是我們喬家的孩子!”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病床上的喬老爺子,顯然沒料到他還有這么一手。
榮容和榮翼如果也改姓成喬,那么孫萌萌如果要改姓榮的話,只能讓榮興民去廣而告之,其他人都做不了主。
曲崢本來信誓旦旦的表情一下陰沉下來,語氣也不好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只好退婚了。”
喬老爺子呵呵笑了笑,很是通情達理,“喬家如今落了難,退婚是應(yīng)該的。”
想借他們的名得美名,那也要看他同不同意!這小子還嫩的很!
曲崢臉色難看至極,從兜里掏出當初的訂婚戒指丟在沙發(fā)上,
“好!我曲崢與榮容從此兩不相干!”
說罷冷哼了一聲,拉著孫萌萌甩頭離去!
孫萌萌無措的看著曲崢,不明白退婚不是成功了么?為什么臉色還這么難看?
女人總是愛瞎想,尤其是依附男人而生的女人,更是喜歡胡思亂想。
孫萌萌想,難道曲崢心里還有榮容,所以心生不舍?
一旦有了這個念頭,這個想法就會在心底生根發(fā)芽,然后茁壯成長成參天大樹。
回去的車上,孫萌萌抱著曲崢,滿是不解的問,
“崢哥哥,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解除婚約嗎,如今已經(jīng)解除了,為什么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曲崢低頭看著孫萌萌茫然的表情,心底嘆了口氣,想要說在這個時候解除婚約難免被人詬病,會給公司帶來不好的影響。
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算了,說了她也聽不懂,如果說給榮容聽還行,孫萌萌……畢竟沒有這個眼界和思想,這就是不同階層培養(yǎng)的區(qū)別。
“沒什么,在想公司的事?!?p> 曲崢不欲多說,只在腦中思考喬家如果把退婚的消息公布出來后該怎么應(yīng)對。
這個敏感的時間段他們曲氏肯定不能率先公布,公司形象不好,股票就會下跌,白花花的銀子就會蒸發(fā)掉。
孫萌萌看曲崢連解釋都帶著敷衍,眼中的陰郁更濃了幾分。
曲崢只能是她的!誰都不能搶走他!她媽媽丟掉了她,剛知道親生父親是誰,轉(zhuǎn)眼間就成了通緝犯,舅舅也消失不見,這世上她就只剩下曲崢一個人了,她不允許任何人和她搶,曲崢只能是她的!
病房內(nèi),榮容和榮翼安撫著喬老爺子,喬老爺子剛動完手術(shù),又費了一場心勁兒,很快就沉沉的睡下。
那一讓榮翼守在病房,把榮容叫了出來。
剛出病房,迎面遇上主刀醫(yī)生顏澤過來查房,顏澤再次見到那一挺高興的,
“怎么這么晚過來了?喬老先生下午就醒了過來,手術(shù)非常成功!”
那一也笑著和顏澤打了聲招呼,“過來有點事要談,值夜班嗎?”
顏澤點點頭,“今天夜班?!?p> 然后就看到緊隨那一身后出來的遵度,顏澤臉色微僵,身體不由得站的筆直。很快又恢復(fù)自然,那一剛好瞥了一眼遵度,是以沒看到顏澤的神色。
顏澤說道:“你們要談事情?去我辦公室談吧,那里挺安靜。”
那一正好沒地方坐呢就問道:“方便嗎?”
顏澤:“當然!”
那一笑笑:“那就謝謝了!”
顏澤把那一等人帶進他的辦公室,然后就離開了。
遵度也跟著進辦公室,就像那一的跟屁蟲一樣坐在她身邊。
那一也沒避諱著他,直接對榮容說道,
“相信你也聽你外公說了,我手里有一部分你們公司的股份,不過我已經(jīng)變賣了,錢都在這里?!?p> 那一遞給榮容一張卡:“現(xiàn)在溪市比較混亂,群龍無首,全國的目光幾乎都聚集在這里,我覺得你可以趁此機會離開溪市,直接去京都把公司開起來。
溪市的這些事情認真說起來和你跟榮翼沒多大關(guān)系,就算警察談話也是找你母親和外公,所以你可以拿著這筆錢遠離這些紛擾,去京都從頭來過?!?p> 榮容低頭看著手里的卡,心中的震驚、感動、自責(zé)各種復(fù)雜的情緒洶涌而至,不自覺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下來。
那一一下就慌了手:“你,你別哭?。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