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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花冊

第三十一章 沐猴而冠丑態(tài)出

云花冊 夢褋 2557 2021-03-06 16:44:30

  薛家老者帶著兩人一起朝著云夢閣門口走去,他們都是投靠大將軍的世家,正想硬闖有護衛(wèi)在門口攔住了去路。

  “憑什么攔老夫?”

  云娘聽到動靜走出:“老先生,閣主有規(guī)定云夢閣的比試每隔一段時間舉行一次,若老先生想要參加不如我給您登記一下等下次舉行之時我派人去通知您老,您看如何!”

  老者胡子一吹眼睛一瞪:“怎么!你是看不起我京城薛家!還是說你云夢閣壓根就沒將我們京城這些世家放在眼里?”

  云娘不卑不吭:“薛老說笑了,云夢閣建立就是為了天下的讀書人,世家也好,寒門也好,在我們這里一律平等,云夢閣沒有看不起任何人的意思?!?p>  “說得好聽,那憑什么他們四個小娃娃可以進去我就不能進,今日我偏要進?!?p>  蕭云落四人也走來,杜文成勸道:“薛公,俗語說入鄉(xiāng)隨俗,既然云夢閣有自己的規(guī)矩我們應(yīng)該遵守才是?!?p>  薛才銘臉色不善:“杜家小娃子,你出來的那么快是不是才只闖過一兩關(guān),哼,我要是你,現(xiàn)在哪還有臉站在這里說話,早就灰溜溜的跑回府中,這京城四才子的名頭我看也只是徒有虛名?!?p>  杜文成臉色羞愧心中卻也憤憤,暗道這老頭怎么如此這般不講道理。

  其他三人已經(jīng)看得出來這老頭就是無理取鬧誠心惹事,也不敢再勸誡,免得羊肉吃不到惹得一身騷。

  云娘見勢頭不對已經(jīng)讓人上去通知郡主,云紅袖得知對方行徑也知道對方身后是大將軍,既然如何那她也不準備客氣,吩咐小環(huán)下去應(yīng)付。

  小環(huán)出現(xiàn)在門口,言語中絲毫不留情面:“閣主說了,既然某些人無理取鬧倚老賣老,對于這種人自然要好好教訓(xùn)下?!?p>  “你這臭丫頭怎么說話的!”薛老指著對方。

  “對于不懂禮數(shù)的牲口自然不用說人話?!?p>  外面眾人面面相覷,這小丫鬟真的無法無天了,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罵別人畜生,今天這事怕是難以善了。

  薛才銘氣的手指顫抖:“好!好!好!今天這事我和你云夢閣沒完。”

  小環(huán)不屑道:“老家伙,閣主免了你筆試,你要想?yún)⒓佑鶐煹脑嚐捴苯由隙前桑∥壹议w主在上面倒是很想會會你這老東西有何本事?!?p>  薛才銘氣的臉色鐵青直接踏入云夢閣朝著二樓氣呼呼奔去,小環(huán)這時笑著朝著外面說道:“我家閣主邀請諸位進來一起欣賞薛公的才華。”

  眾人再次面面相覷,這是準備要讓對方當眾出丑呢!有不少人進入云夢閣,其中包括蕭云落四人還有一些原本也想闖試煉的老者,薛才銘一見進來這么多人哪還不曉得對方打的什么心思,他恨的牙癢癢,只要自己能闖過這第二層就不算有多出丑,打定主意,薛才銘穩(wěn)定情緒,平復(fù)了煩躁的心情,對于自己的才華他也算充滿信心。

  薛才銘在二樓左右環(huán)顧,只見到一位女子正在提筆書寫,不是說每一層都有四人嗎?

  薛才銘看著莊詩意問道:“小丫頭,怎么只有你一個人?”

  莊詩意輕笑道:“我一個人就夠了,閣主說了,我若是輸了,采薇之詩就要換人了。”

  薛才銘剛剛平復(fù)下的情緒頓時再次怒氣上涌,如此接二連三的羞辱他,他已經(jīng)到了怒火爆發(fā)的邊緣,他一臉冷意盯著對方。哪怕是周圍人都能感受到這位薛家老者的激動情緒,暗自替這位小姑娘捏了把冷汗。

  莊詩意放下手中的筆,將所寫詩作調(diào)轉(zhuǎn)向老者:“還請老先生作一首比我這《將進酒》更好的詩,如此便放老先生過去?!?p>  “哼哼!”薛才銘輕哼一聲走上前去,而周圍的人面面相覷,他們悄悄朝著一旁柱子上望去,那里正有《將進酒》的原文。

  蕭云落四人對視一眼,這難度和他們闖關(guān)時候相比簡直天壤之別,要都這種難度……。

  杜文成悄悄問道:“你們?nèi)懿荒茏龅贸鰜???p>  司馬輝沒好氣道:“能作出來個鬼,當初面對我們四人的時候這放水放的估計都能填滿蓮心湖了?!?p>  諸葛青冷漠的臉上同樣顯露窘態(tài),蕭云落也尷尬一笑,反倒覺得這薛老有些可憐。這《將進酒》全詩情感飽滿,奔涌迸發(fā)如江河傾瀉,對于喜怒哀樂的描寫已經(jīng)達到了極致,如此豪放之言豈能輕易超越,意境辭藻同樣極美,別說是超越就是能達到同一層次也是極難。

  薛老輕聲念叨詩詞原文,從開始的不以為意漸漸的面色濃重再到面色難看,臉色一變再變。他憤怒的一拍桌子嚇得眾人一驚,只聽他聲音已經(jīng)有了些歇斯底里,根本不管儒生禮儀,一手指著蕭云落四人:“將他們作的詩拿出來,我不信那四個乳臭未干的小子能作出超越這首詩的佳作?!?p>  “老先生都說了他們四位公子乃是乳臭未干,既然他們屬于乳臭未干詩意自然需要給他們放點水,老先生德高望重,才高八斗,肯定不用詩意放水吧!”

  薛才銘伸出的手哆嗦著,好半晌之后,嘴角抖動卻是怎么也說不出話來,轉(zhuǎn)念一想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再拍桌子:“我不信你這不經(jīng)人事的小丫頭能作出這種意境深沉的詩,說,你是從哪里抄來的?”

  “這首詩既然這么好,必定流傳甚廣,老先生又怎么可能不曾聽聞,說我抄,老先生可也得拿出證據(jù),平白無故誣陷他人我可要告老先生誹謗之罪。”

  薛才銘臉色難看,其實在場的其他人也不太相信這首詩是眼前女子所作,這首詩無論從豪放的特點還是孤高,享樂,自信,其奔放程度也不像是出自女子之手。

  薛才銘胸膛起伏,如今騎虎難下,想要臨場作出比這首《將進酒》更好的詩基本上不可能,可是如果就這般認輸他將顏面丟盡。

  薛才銘絞盡腦汁終于靈光一閃胸中情緒平復(fù)了少許,顯得頗為認真:“你如果能當著這么多人面再寫一首和此詩差不多的詩,我就認可這詩不是你抄來的,我愿認輸?!?p>  司馬輝暗笑:“這老頭走投無路,已經(jīng)開始死皮賴臉了!”作詩靈感又豈是說作就作,更何況還是這種曠世之作。

  蕭云落搖搖頭,原本好歹以為這老人家有些矜持,如今就連這點矜持都不要了,不過這也是他目前破局的最好手段,當真應(yīng)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莊詩意聲音提高了些:“我若是再寫下一首,不知薛老會不會又說我是抄來的呢!”

  薛才銘見對方這般毫不在意的態(tài)度,心中一凸,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如今自己已經(jīng)沒了退路:“你只要再寫一首,我就認輸。”

  莊詩意點頭,鋪紙,提筆,動作利落,見其真要寫,眾人也是驚駭,連忙湊近圍到了她的身前,墨香落下,有云霧繚繞,有云煙四起,有俠客站于山頂如隱士高人深藏功名,一首《俠客行》躍然紙上‘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Ul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jīng)。’

  隨著莊詩意每一句的落下,如同一顆顆大石砸在薛才銘的心弦之上,最后一字落下,莊詩意笑看老者,老者身體顫抖,彷徨轉(zhuǎn)身,六神無主,眾人下意識給他讓開了路,這時有下人站在閣樓邊沿高聲朝著下方喊道:“京城薛家薛才銘勇闖十二釵試煉,一人未過。”

  ‘噗!’薛才銘怒火攻心噴出一口鮮血倒地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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