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著三輪車,快速回到家里。
易天浩的家遠離中心地區(qū),但是也不偏僻,一棟三層小樓,一樓是個門面。
他的爸爸媽媽就在家里賣豆腐腦,和簡單的盒飯。
雖然不富裕但是還勉強過得去日子。
只是這幾個月,天天霧霾。
新聞?wù)f檢測出特殊物質(zhì),具體是什么物質(zhì)和是否對身體造成傷害目前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結(jié)果。
網(wǎng)上也說有人變異了,什么亂七八糟的。
不過官方很快出來辟謠,而且為了保險起見,讓市民盡量減少外出活動。
關(guān)緊門窗什么的,不要過多的接觸這特殊的霧霾氣體。
不過十多天以前這霧霾在慢慢的散去,出來活動的人也多了些。
但是易天浩的爸爸不開心,因為生意很不好。
每天愁眉苦臉的。
一進門,一個盤子就飛過來。
我靠了!
易天浩趕緊彎腰抱頭蹲下。
盤子從易天浩身上飛過,撞在身后的墻上稀碎。
“你小子還知道回來?”易天浩的爸爸易東華,國字臉,一臉兇神惡煞。拄著拐杖,右腿小腿沒有了。
“你瘋了吧,要是傷到兒子怎么辦!”易天浩的媽媽李淑萍系圍裙手拿著抹布責(zé)斥易東華。
“死一邊去敗家娘們!老子教育兒子,你不要插手??纯茨闵氖裁赐嬉?,看著就來氣?!币讝|華看著易天浩一臉的血就氣不打一處來:“又上哪里去鬼混了,豆腐賣完了嗎?”
如此的被羞辱,易天浩心里也很生氣,但是看著易東華那只腿,只好握緊拳頭忍了:“我沒有鬼混,豆腐沒有賣完,回來的時候,被野狗咬了,車也翻了,賣了30塊錢的豆腐,看了腿傷?!?p> “小子,是不是去賭博?”易東華拄著拐杖上前,揪住易天浩的耳朵。:“我問你話,是不是去賭博把錢都輸了,我讓你買的醬油呢?沒有醬油明天做什么生意。”
“我沒有賭博!不信你看看。”易天浩摟起褲腿,鮮紅紅的一排牙印,肉也翻了起來。
易東華瞟了一眼易天浩的腿,松開易天浩的耳朵:“算你小子走運,找到了一個讓我知道你賭博卻沒有證據(jù)的借口。”
“哎呀!怎么這么嚴重!”李淑萍翻起易天浩的褲腿,關(guān)心的說道。
又指責(zé)易東華:“錢錢錢,就知道錢,一天到晚就知道錢,兒子被狗咬了也不關(guān)心?!?p> “錢不重要,我存錢是為了什么?不是因為怕將來老了,有點保障,指望你的寶貝兒子,我看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易東華點了一根煙,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懶得搭理你?!崩钍缙加媚ú及岩滋旌仆壬系难E擦掉:“你沒有事吧!”
“如果你在用抹布擦傷口的話就說不準了。”易天浩忍住疼痛說道。
“要不去醫(yī)院打一針吧,我聽說被狗咬,要是不打狂犬疫苗,會變成狗亂咬人的?!崩钍缙紦?dān)憂,怕易天浩得狂犬病。
“哪有那么精貴,他以前被狗咬過,我聽說打過一次就不用在打了,用點黃豆渣敷一晚上就沒有事了?!币讝|華抽著煙說道。
至于那么摳么。
“我不用?!?p> 易天浩說完上了三樓,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洗了一把臉,把血跡洗干凈。
這時李淑萍也上樓來,把黃豆渣放桌子上:“別跟你爸爸一般見識,他就那樣的人,刀子嘴豆腐心,你也不要生氣,黃豆渣敷一下,好得快一點?!?p> 易天浩把臉洗干凈了,換件衣服:“放那里吧,我晚上睡覺在敷?!?p> “好好!別放心上?!崩钍缙颊f完下樓,把門也帶上了。
倒是易天浩心里很不自在。
何文舒的身影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人比人就氣死人。
望著窗外的霧霾,心里無味雜糧。
昔日的同學(xué),不是考入名校,就是進入自家企業(yè)。
而自己一個推破三輪,吆喝賣豆腐的。
雖然沒有負債累累,但是也是一事無成。
哎,還是洗洗睡吧。
我這樣的人,還談什么滿懷壯志,現(xiàn)實和理想呢。
易天浩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小腿。
這怎么還發(fā)黑了?
我去。不會有毒吧。
易天浩在網(wǎng)上搜一下。
越搜越可怕,那帖子說的太嚇人了,簡直比國外科幻還有想象力。
不就是一條野狗王么,應(yīng)該不會奪舍吧。
這晚上還睡不睡覺了。
萬一睡著了,真的被奪舍了怎么辦?
到時候不僅僅自己的家人要遭殃,而且會給社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威脅。
到時候被特殊組織抓住,開膛破肚,放在瓶瓶罐罐里面做研究太恐怖了。
不行,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小兔崽你要干什么!”易東華怒喝道。
易天浩一愣,一個驚嚇,手里的水果刀掉在地上:“我怎么知道我要干什么?!?p> 易天浩連忙跑到樓上,把房門反鎖,嚇得一身冷汗。
剛剛那是怎么了?
趕緊把那個妖言惑眾的帖子舉報了。
又去搜了一下為什么會這樣,莫名其妙的就拿刀,好像不記得是為什么了。
心理醫(yī)生說,這是人本能的自我保護和否定。
就像之前,有報道,有一個人吸了這霧霾,總感覺自己渾身不舒服,像是被感染了,越想越是的。
而易天浩就覺得自己會被奪舍什么的,然后開始胡思亂想,就是被害妄想癥,引起的精神分裂,做出了一些詫異的行為,自己還不知道,是真是假。
都是網(wǎng)上說得太嚇人了,什么野狗夜貓長期在室外,吸收和接觸了大量的灰色霧霾,形成異變,如果傷人就會引起感染傳播變異,等等一些東西。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易天浩就放心了。
趕緊的把黃豆敷上,睡覺不要去想太多,睡一覺就好了。
“兒子,你沒事吧?”李淑萍在門外敲門:“晚飯給你端上來了,趁熱吃了吧?!?p> “我沒有事,我不餓不想吃?!币滋旌泼稍诖矄卫?。
可是怎么樣也睡不著,總覺得不安心。
起身坐了起來。
怎么會這樣,咋還會轉(zhuǎn)移呢?
看著一團黑色,已經(jīng)從牙印那里慢慢的轉(zhuǎn)移快到膝蓋骨了。
易天浩有點害怕,用手戳了戳牙印那里。
“斯~”
有點痛,痛就證明沒有問題,不痛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