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等老爺子順過氣來,看到祁靂珩還是站著沒走,罵道:“你還不走?”
徐菀尋忍不住笑了笑,她低下頭掩飾過去。
老爺子嘴上不說,心里已經(jīng)服輸了,他知道祁靂珩說得出做得到。
祁靂珩雷厲風(fēng)行不在乎祁家的名譽,但老爺子確實不想家丑外揚。
祁靂珩說:“出院后若是有記者訪問,請董事長務(wù)必跟記者說,您對這個孫媳婦非常滿意,在婚禮三天前,還會親自去女方家和女方長輩見面,這是暮江的習(xí)俗。”
老爺子破口大罵:“你別蹬鼻子上臉了!”
徐菀尋看著有些擔(dān)心,其實她也覺得那些習(xí)俗不必一板一眼跟著做,老爺子肯出席婚禮已經(jīng)很好了。
老爺子始終是祁家最高威望的人,他也要面子。
徐菀尋想去跟祁靂珩說兩句,房間里的氣氛劍拔弩張,她不能在別人面前讓祁靂珩改變主意。
她只好繼續(xù)坐著,充當(dāng)一個花瓶。
視線落在靳瀟身上,徐菀尋不由想起“四小姐”說起的話。
“穆延傾他就是個變態(tài),靳瀟也是……都是混蛋!”
徐菀尋汗毛豎起,她甩甩頭,努力忘記那些聲音。
太詭異了,實在是太詭異了!
她努力將注意力放在祁靂珩那兒,祁靂珩不急著跟老爺子爭論,他朝靳瀟遞了一個眼神。
靳瀟拿出一份文件來,交給龐叔。
龐叔沒遲疑的打開,等看清楚文件的內(nèi)容,他的手有些發(fā)抖。
“董事長,您看……”
老爺子一把將文件拿過去,他只看了一眼,銳利的雙眼就幾乎充了血,猙獰暴戾。
他看向祁靂珩,問:“你到底,什么時候開始關(guān)注國內(nèi)的事,謝盛是你的人?”
祁靂珩說:“從我懂事開始,我就知道祁呈集團一定會是我的?!?p> 他像是在陳述一件平常的客觀事實,語氣沒有任何的波瀾。
祁靂珩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只道:“五天后,我安排司機送您去徐家,辛苦董事長了?!?p> 說完,他后退兩步轉(zhuǎn)身,朝徐菀尋走去。
徐菀尋站了起來,剛向他伸出手,他的手已牽住她。
徐菀尋跟著他走出去,關(guān)上門的時候,聽到房間里有砸東西的聲音。
她問:“那份文件是什么?”
祁靂珩說:“二夫人挪用慈善基金,這些就是她拿去放貸的啟動資金?!?p> 寥寥幾個字,讓徐菀尋的后腦發(fā)涼。
挪用慈善基金已經(jīng)是犯罪,更別說是拿去放貸,要是傳出去,祁家的臉面是一分不剩了。
什么時候祁家窮到這個地步,二房要賺這種錢?
難怪老爺子會氣成這樣。
徐菀尋抬頭看他的側(cè)臉,用另一只手拉著他的胳膊,手指和他十指緊扣。
祁靂珩察覺到她有些不一樣,低頭問:“怎么了?”
徐菀尋握緊了他的手,“以后我就是你的親人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p> 他和祁家人談話竟然要用到威脅的籌碼,還有那一句“這里沒有我的家人”確實刺痛了她。
她不知道他以前遭遇過什么,但是往后余生,她想盡可能的溫暖這個男人。
“靂珩,謝謝你,為我做了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