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靂珩聽到這些,他沒想到小尋會這樣說話。
她抱著他的手臂,眼神專注透亮,還有一絲絲傷感的溫柔。
是的,她的眼睛里有憐憫,傷感,還有心疼。
多年來周圍的人都害怕他,從沒有人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他,祁靂珩擁有任何人都無法企及的商業(yè)帝國,手握財權(quán),回國后所有人對他只有忌憚畏懼。
包括他的父親,也并不是一位慈父,父親對他極其嚴苛的高要求標準,讓他也以為自己只為責(zé)任而生。
可是她讓他知道,這世上真的有超乎親情的情感存在。
過往生活的黑暗和蒼白,似乎一點點的添上了陽光。
一向平靜的心湖不免受到波動,久久未能平靜。
他胸腔起伏,低頭撫上她的臉頰,“小尋,你說,會一直在我身邊?”
徐菀尋點頭,她踮起腳尖主動親了他一下,身高不夠,她的唇只能落在他的喉結(jié)上,然后快速的離開了。
她像做了壞事,緊張又羞澀,眼睛往四周看了一圈,生怕被別人看見。
盡管不是那么大膽,她還是拉緊了他的袖子,再次說道:“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在你身邊的?!?p> 這樣可愛的信賴,干干凈凈清透懂事的女孩子,讓祁靂珩的剛毅都化成了柔情。
祁靂珩的心弦被勾起,熱血沸騰翻涌著,他的手掌往后扶著她的后腦勺,低頭親上她的。
徐菀尋往后躲了躲,生怕被路過的醫(yī)護看見了。
然而他十分進取,徐菀尋毫無抵抗之力,最后全身無力的被他抱著離開。
她坐在他的車子副駕里,小臉的潮紅還沒退下,看見車子駛向華南大道,她轉(zhuǎn)頭看他:“今晚回祁家?”
祁靂珩的目光動了動,伸過手握著她,說:“今晚先送你回暮江,我等會還要去一個酒會。”
車子轉(zhuǎn)入隧道,徐菀尋直起腰看后視鏡,后面沒什么車子,她有些著急的說:“送我回去不會耽誤時間吧?讓我在這里下車,叫駱旭開車過來接我好了。”
回暮江那么遠,他一來一回要浪費多少時間?
祁靂珩無奈捏捏掌中的小手,“小尋,我是你的丈夫,怎么會大晚上的留你自己在路邊?我會是那樣的男人?”
徐菀尋的身子不由往他那邊傾,她咬著唇淺笑,說:“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呀,我這不是怕浪費你時間嘛,暮江太遠了?!?p> 他在天華寺陪她幾天應(yīng)該積壓了不少工作,今天剛回市區(qū),去她家吃了飯,去醫(yī)院看了董事長,晚上還有酒會,回家可能還得開視頻會議,真的太累了。
祁靂珩很享受小女人的體貼,他明白她的關(guān)心。
這對他,比任何的財權(quán)都珍貴。
從沒被別人關(guān)心過,現(xiàn)在才知道身邊有妻子會這么的不同。
他的目光滿是縱寵的溫柔,路燈不斷變幻,他的俊臉從深沉到明朗,如同灼灼曜日。
他問:“你在關(guān)心我?”
他的聲音特別磁性有誘惑力,說話的時候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背,有些曖昧,又像是在循循善誘期待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