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了!”
“不好了,阿焉被人打了,快去稟告小姐?!?p> “阿焉被打了!”
“好好好,我這就去?!?p> ······
看著對面嚇得半死的一群人,北冥勰一躍而下,收回佩劍,落在半天都爬不起來的阿焉面前,好心道:“還活著,就是暈過去了而已?!?p> “啊!”一個身著淺碧衣衫的女子突然叫了起來,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顫抖著手指向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阿焉,哆哆嗦嗦道:“阿焉她,她毀容了,毀容了。我們,我們都會死的,都會死的?!?p> 毀容?!
北冥勰一怔,上前一步,扒開本就不太敢上前的眾人,將還趴在地上的阿焉拎著翻了過來。
只一眼,北冥勰也是駭了一跳。
剛剛還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小美女,不過摔了一跤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個滿臉坑洼,洼中流膿的可怖模樣。
不過,北冥勰卻對她絲毫同情不起來。
剛剛的對戰(zhàn)之中,這女人可是毫不手軟的拋出了不少暗器,打入她腹腔之中的那枚也在其中。如果不是他小心又小心的防備著她,此時落到現(xiàn)在這個模樣的就是他了。
“你怎么樣?沒事吧?”好不容易擠到北冥勰身邊,白予安緊張的開始給他探查起來。
“我無事,不過是個喜歡出陰招的小人而已,真本事到也沒有幾分,傷不到我。”他只是好奇他們口中的那個小姐到底是誰,或許有本事的是這個?
“我們還是走吧,師兄讓我們回來等人,不是來打架的,萬一真的招惹上了麻煩,恐怕回去你會受罰?!卑子璋矞芈晞竦馈?p> 玄天宗門規(guī)森嚴,眾所周知,他是真怕北冥勰一個不小心,回去就要被關(guān)禁閉。他這種性子,如果真被關(guān)了進去,到時候還不定怎么難受呢。
“怎么?打了我的人,轉(zhuǎn)身就想走,連個交待也沒有嗎?不知閣下是哪家哪派的小公子,就這般瞧不起我暮天宗嗎?”驀的,一道柔媚的女聲幽幽響起。
北冥勰轉(zhuǎn)了一半的頭頓時就再也轉(zhuǎn)不過去了。
暮天宗,是扶桑仙子,他這輩子的親娘的母家,也就是他的外家。
看了一眼毫無動靜的客棧,北冥勰心中暗誹:“外面都快打翻天了,即便是個聾子也該注意到了,如果兄長在里面的話,此時怎么也該出來了,難不成根本就不在里面了?”
莫名的,北冥勰就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家兄長那似笑非笑的模樣。
他一定是早就知道來人是誰了,卻愣是憋到現(xiàn)在也不跟他說。
個專門坑弟的,這次回去,他要是被關(guān)小黑屋的話,他一定要跟他斷絕兄弟關(guān)系,一定要??!
“就是他!就是他打傷的阿焉。”尖利且顫抖的聲音陡然響起。
北冥勰聽出來了,這個出聲的人就是第一個看到阿焉毀容的那個淺碧衣衫的女子。
“此番事情實在怪不得我?guī)煹?,乃是阿焉出手在先,況且,打入她腹腔之中的暗器也是她自己的,想必,尋到解藥吃下去也不是難事?!卑子璋采锨耙徊?,將北冥勰護在身后,擋住了眾人探究的視線,不卑不亢道。
況且,阿焉身上的傷,他也看過,究其緣由,之所以會變成那副模樣,皆是因為她不僅在暗器之上涂了能讓人毀容的毒藥,還將可以破掉養(yǎng)容丹藥性的夏枯草煉制在了其中。
世間萬物,有陰就有陽,有美就有丑,從來就沒有所謂的十全十美,樣貌也是一樣。
都道修仙之人皆是俊男美女,可誰都知道,凡事都有一個萬一。于是,就有了養(yǎng)容丹的出現(xiàn)。它不僅可以改變一個人的臉型,任由其調(diào)節(jié)成想要調(diào)節(jié)的模樣,還會讓天生貌丑之人慢慢變成美女,且長久維持下去。
但是,萬物相生相克,養(yǎng)容丹也不例外,因其所煉制的養(yǎng)容丹中含有一味名叫冬蠶的靈草,所以,但凡吃過養(yǎng)容丹的女修都不會喜歡它的克星夏枯草?!靶υ?,如今你們好好兒站著,而我的侍女阿焉卻是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無論如何,這筆帳,我都是要跟你們算上一算的?!迸勇曇粢琅f柔媚,只是說出口的話卻暗含幾分冷厲。
這是不打算講理了?
北冥勰一把拉開白予安,看向?qū)γ孀谲囻{里,連面都沒露的女子,問道:“你是暮天宗哪座峰上的人?叫什么?”
到底是自己親娘的母家,面子他是給了的,只是也沒有任由對方踩著他們的臉的道理。
“小子大膽,就憑你也敢詰問我家小姐的名字,你當(dāng)真以為,傷了阿焉,今日不給一個說法,你還能從這里安然走出去不成?”車駕旁邊,一個滿臉兇悍的男人上前一步,厲聲喝道。
“呵!”北冥勰嘲諷一笑:“你們要的說法我?guī)熜謩倓傄呀?jīng)給過了,是你們不滿意,非要纏著不放,怎么,難不成是想留下我們?nèi)说男悦趴狭T休不成?”
“哈哈哈哈!我家小姐向來純善,阿焉又是與她從小一起長大的侍女,自是感情深厚,你們傷了阿焉,我家小姐雖然難過,卻也不會要了你們性命,一人留下一條胳膊,你們就能走了?!蹦腥寺勓怨恍Γ种幸粭U長槍舞出一個槍花,所過之處,道道溝壑。
“好說,好說。”北冥勰眸光漸冷,再不去看那男人,只看著那車駕之中的女子,冷冷道:“不知閣下與扶桑仙子是什么關(guān)系?”
他第一次見外家的人,還是在他剛剛滿月的時候,與印象中那個總是喜歡撫須微笑的老人不同,眼前這群人,實在囂張霸道的讓人生厭。
“我家小姐乃是扶桑仙子的親侄女,未來還會是玄天宗宗主家的少夫人,能給你們一條活路,已是我家小姐恩賜,如若換了旁人,你們早就已經(jīng)死了?,F(xiàn)在,明白應(yīng)該怎么做了嗎?”淺碧衣衫的女子這次不抖了,一臉得色道。
“她剛剛說什么?玄天宗宗主家的少夫人?”北冥勰看著淺碧衣衫女子臉上毫不作偽的神情,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轉(zhuǎn)身去問白予安。
“對,她確實是這么說的,你沒聽錯?!睂ι媳壁ほ囊荒槨铱赡芑寐犃?,你幫我確定一下’的模樣,白予安毫不猶豫,點頭道。
這算什么?大水沖了龍王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