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岳梅捧腹大笑:“呵呵,可笑。你知道我是誰么?你一個小小蘊靈士,也敢在我面前說大話?”
侍衛(wèi)也跟著哄堂大笑。也許對方有些實力能夠殺得了峰欽,但以他們的實力,以他們的人數(shù),以鷹宇金會的實力,絕無可能會敗。
李岳梅搖搖頭,嘴角帶著一抹諷笑:“本以為你可以作為一個對手,但你動手殺峰欽那一刻,你已經(jīng)在這場游戲里輸了?!?p> 江啟靴子金光一閃,消失于原地。再次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到李岳梅身后。
蓄力斗神崩直接轟出。
李岳梅抬起手,身后頓時涌現(xiàn)出一道水墻。
斗神崩兩道暗氣勁撞中水墻,漣漪蕩蕩,竟全部被卸除。
李岳梅腳下一點,與江啟拉開了距離。
侍衛(wèi)們終于反應過來,拔刀出鞘,把江啟圍住。
客艙一樓的秦三福見狀,連忙轉(zhuǎn)身下樓幫忙。
“你屬火行靈,在這海上拿什么和我斗。”李岳梅托著手掌,掌心懸浮著一個會蠕動的水球,它正在不停地吸納周圍氤氳的水汽。
“是么……”江啟也托起手掌,掌心凸出一顆赤紅的圓珠。
圓珠一出現(xiàn),周圍的溫度立馬不斷上升。
李岳梅眼神一凜,他能感覺到江啟帶來的溫度隔絕了水行靈的聚集。
聲音一沉,道:“你們還在等什么,此人當眾行兇,按船上規(guī)矩,應就地誅伏?!?p> “是!”侍衛(wèi)們同聲應道,立即蜂擁而上。
江啟嘴角微微上揚,手用力一握,圓珠破碎瞬間,耀眼的光條從指縫間射出。
轟!
巨大的火焰龍卷瞬間吞噬沖上來的侍衛(wèi)。
凄厲慘叫聲驟起,突然又戛然而止。
熱浪層層疊疊波散,襲向四周。將夕陽映照下金燦燦的甲板渡上灰黑。
火焰柱忽然收束,只剩下江啟一人凜然而立。
而那十名護衛(wèi)則化作了漫天的灰屑簌簌而下。
李岳梅眼睛微瞇,收起了小看的心態(tài),攜著蓄力水球,沖了上去。
他料定江啟剛施法,還處于空滯期,這時候是最佳的出手時機。
只見李岳梅手中的水球忽然凝聚出尖銳冰刺。
每一腳踏步,都濺射出水花。
忽然,他沉喝一聲:“悟技,水域牢籠!”猛地將冰刺扎向甲板。
堅硬的甲板瞬間像水一樣柔動起來。
嗡——
江啟感覺冷意籠罩過來,夕陽光輝消失在眼前,四周變得漆黑。耳邊空寂無聲,仿佛處于一個封閉的空間中。
嘀嗒……
一滴水滴落的聲音傳來,又在空間內(nèi)回響。
他低頭看了眼腳下,發(fā)腳下已經(jīng)變成了水。
準確的說,腳下變成了一片湖水,他此時站在湖水中央,湖水正倒映出他的模樣。
江啟抬起頭掃了一眼,靜謐的四周透著死寂,也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危險。在他的感知中,李岳梅似乎隨時會從四面八方而來。
水聲嘀嗒嘀嗒,越來越急促,感受到的危機越來越強烈。
哇汪汪~
四面八方突然傳來軟劍抖動的聲音。江啟凝目看去,卻什么也看不到。
只能感覺到絲絲縷縷比周圍溫度更低的寒意朝自己襲來。
他閉上了眼睛,不懼反笑,忽地高抬右手,猛地拍下:——顯!
噌!清脆風鳴聲中,火焰炸散,一把散發(fā)清蘊之息的虛質(zhì)巨劍插入地面。
嘣!啪啪啪——嘡啷,怪異聲響陣陣。
江啟雙手用力抓住正前方襲來的那縷寒意。
寒意似乎料想不到他會這樣,猛吃了一驚,極快反應過來后開始兇猛地掙扎。
江啟嘴角微微上揚,火球術催動。
拂——
火焰柱以他為中心,向外波及。
遲發(fā)的熱浪像把鏟刀,硬生生地將黑暗,將湖水寸寸剝離。
轟!
悟技·水域牢籠瞬間破碎。
江啟眼前恢復平常世界。
被他抓住的那縷寒意化成了李岳梅。
江啟眼眸中冷意如冰窖。毫不猶豫地催動第一個火球術的后段攻擊。
“呃,啊——”被抓住的李岳梅發(fā)出凄厲叫喊。身上自反應地生出水紋防護罩,抗拒地想把那雙溫度極高的手用力撐開。
江啟牙關緊咬,用力閉合雙手,死死困住他,再次催生第二個火球術的后段攻擊。
轟!
兩道火焰融合,熾熱的溫度如同刮刀,寸寸將李岳梅身上的水紋防護罩削減。
痛不欲生的李岳梅憑著僅存的意識,抬起膝蓋,撞向江啟靈海所在位置。
江啟察覺,出腳對撞。
砰!
水與火兩種相克的靈量對撞,火焰柱感受到水行靈發(fā)生狂暴反應,產(chǎn)生出一股巨大的沖擊波瞬間將兩人震開。
噗——
兩人同時吐了口鮮血。
區(qū)別的是,李岳梅此時衣衫襤褸,身體各處都有被灼傷的痕跡。頭發(fā)燒卷蓬松,面色上的憔悴被火煙掩埋。
方才的下凡謫仙已經(jīng)變成了下飯憐乞。
相比起來,江啟只是被毫無可控的熱浪沖擊波震蕩時受了些輕傷,幾個呼吸吐納后,已經(jīng)完全無礙。
他沒有停下腳步,取出袖中虹尤,流云星動向前沖去。
就在江啟舉起虹尤,準備結(jié)果李岳梅時。
突然傳來一聲高喝:江啟賢侄住手!
江啟心有怨念未消,偏了一手,短劍從李岳梅脖頸劃過,腳步緊跟位移,繞到李岳梅背后,用手肘勒住了他的脖頸。
李岳德朗聲道:“賢侄,莫沖動,這其中有誤會!住手,全都住手!”
江啟掃了一眼四周,此時甲板上已經(jīng)不見其他人的蹤影,被鷹宇金會的人層層圍了起來。
秦三福被十名鷹宇金會的侍衛(wèi)圍困,但因為被岳德及時制止,才沒有動手。
李岳德見江啟還保留著一絲理智,忙解釋道:“此事我已然查明,確實是那侍衛(wèi)奸污了那女子,不信你問方小姐?!?p> 江目光停留在方依洛的身上。
方依洛定定地站在那里,面容藏在白色帷帽里,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是隱約傳出低低地啜泣聲。
李岳德著急的碰了碰她的手肘:“方小姐你快說啊?!?p> 方依洛身子一顫,哽咽道:“確…確實……如此……”
“哈哈哈……”李岳梅桀驁狂笑。
江啟第一直覺就覺得這事荒謬且不可思議,但方依洛確實親口這么說了。
難道真的是李子的過錯?
李岳梅搖頭道:“人心隔肚皮,賢侄識人有差也不是什么難堪的事,就好比我,商海沉浮那么多年依然還是會看錯人的。”
“絕無可能!”秦三福突然爆喝道:“你們在企圖掩蓋事實的真相!”
江啟循聲看去。
秦三福在包圍中回頭,眼里堅信且篤定:“公子,李子跟隨我多年,他什么秉性我一清二楚!”
江啟深吸一口氣,手中虹尤刺進一分。
李岳梅身上又再次自主生出護體水紋罩,竭力地反抗短劍接近脖頸。
“別沖動,賢侄你且聽我再說幾句也不遲!”李岳德高聲喊道。
江啟微微一笑,沒有再推進虹尤?!罢f吧,我看看還有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