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天天:“李教授您認識我父親?”
李教授:“學術(shù)會交上交流過,他專門研究古代宗教祭祀,也問過我相關(guān)文獻的事情,這人面石也是他想找的,可惜當今文獻中并沒有記載這樣子的人面石?!?p> 曾天天有些失落這線索還是斷了,但是聽到這快石頭與自己父親相關(guān),自己與父親又多了份聯(lián)系曾天天也心里暖暖的。
曾天天收回人臉石頭:“謝謝李教授,如果以后有問題可以再向您咨詢么?”
李教授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名片:“可以的,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電話沒人接可能我在上課或開會發(fā)消息我見道后就會回復的?!?p> 曾天天接過名片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好的李教授這是我的電話您存好?!?p> 李教授見宥柱盯著自己就問:“這位….”
曾天天:“秦宥柱”
李教授:“你有什么想問的么?”
宥柱:“您剛說是文獻中沒有記載這個樣子的人面石,也就是記載了其他樣子的人面石是這個意思么?”
李教授贊許的笑道:“這位秦同學真是敏銳呀,是的其實在那之后我也斷斷續(xù)續(xù)去收集了人面石的文獻整理了一下因為事情忙所以還沒整理完,既然現(xiàn)在有朋友來問我抽寫時間整理完再發(fā)給你們?!?p> 宥柱:“那太感謝了?!?p> 李教授:“小事一莊,小曾幫向你老師陳教授問好?!?p> 曾天天與宥柱出了學校,曾天天拿出自己的筆記本查看了起來,告訴宥柱這下周二的下午有人來咨詢,需要宥柱一起來配合一下,曾天天今天還約朋友吃飯與宥柱在校門口分別。
宥柱閑來無事打了個電話給威哥看他在干嘛,電話那頭威哥正在與客戶談生意今天也沒時間。
宥柱看著自己的手機沒幾個能聯(lián)系的索性就逛起了街,天色漸漸暗沉,太陽的余暉鋪滿整條街道,燒紅的天空轉(zhuǎn)瞬即逝,讓宥柱想到張佑升,想到那火紅的騎士。
一張傳單遞到宥柱眼前。
小伙:“游泳健身了解一下?!?p> 待小伙子看清宥柱瘦弱的體型,以為宥柱會像其他人一樣擺擺手拒絕,宥柱卻拿住了傳單。
小伙子有些出乎意料的看著宥柱,手卻在使勁想抽出傳單。
小伙子擠出笑容問道:“先生經(jīng)常運動么?”
宥柱:“沒有專門鍛煉過?!?p> 小伙子機械的回答:“那可以看看在我們這辦會員,近期在搞優(yōu)惠,有恒溫泳池,新裝修的設(shè)施好。”
宥柱:“不辦健身卡能游泳么?”
小伙子見有戲換了一幅嘴臉說道:“可以辦個游泳卡按次的,游泳在一樓健身房在二樓,要不我?guī)タ纯???p> 小伙子帶宥柱參觀了健身房與泳池,宥柱覺得這里離租的房近可以辦個游泳卡,向這樣閑暇時間可以學游泳。
宥柱:“這邊有學游泳的課么?我想學游泳?!?p> 小伙子高興的介紹到有的有的,給宥柱報了成人游泳課。
宥柱回到家拿著自己的課表心道:’我在干嘛?我想學游泳?’
宥柱自己不清楚自己是想學游泳還是想做一些逃避現(xiàn)實的事,他總能回想起自己站在橋上的感覺與看到泡了兩天身體浮腫的307老頭的照片,也或許是對死亡的恐懼。
學了兩天后,宥柱已經(jīng)能在水下憋氣了,現(xiàn)在宥柱只能在兒童區(qū)練習,最高的水位也只莫過腰身,教練在一旁指導著讓宥柱蹲在水下感受水的浮力。宥柱正靠著墻邊憋氣蹲著,一個小朋友向墻邊游來宥柱注意到他,他也看不到水下情況,小朋友雙手扒著岸邊準備上岸時踩中了宥柱的頭,宥柱回頭想看是怎么回事又被一腳踩中了臉,宥柱吃痛喝了一大口水站起身,用手抹去臉上的水看見小朋友在賣力的向上爬,宥柱伸手過去幫他扶了上去。一旁的媽媽走來給小朋友披上毛巾對小朋友說:“還不謝謝叔叔?!毙∨笥盐霓D(zhuǎn)頭說了句:“謝謝叔叔?!卞吨c點頭示意這沒什么,看著小朋友媽媽牽著小朋友到一旁喝水,宥柱有那么一刻看到了自己妻子與女兒身影,宥柱不敢再看專心回到游泳課上。
上完游泳課宥柱找了家路邊攤點了份炒粉,一邊吃一邊看著過往的行人。宥柱心里想:’他們都有自己的目標,有些人是讀書考試,有些是賺錢養(yǎng)家,這些都是被證實過能實現(xiàn)的,而自己呢為了一個虛無的目標,一個莫名其妙的真相人生被弄得一團糟,在這人群中格格不入?yún)s又與他們組成市井江湖。’一旁的吵雜聲打斷了宥柱的自問。幾個撩起上衣露出肚皮的大漢拿著啤酒圍著一對小情侶又是罵又是推的,小情侶低著頭不敢作聲。宥柱問路邊攤的老板這是怎么了,老板擦著隔壁的桌子說:“那幾個喝醉的要那個女孩來跟他們喝一杯,本來不理會就沒事了,哪知道她旁邊那個男說了句’不要理那群傻逼’,正好給他們?nèi)貋淼耐槁牭剑氐阶郎弦徽f這兩個小情侶就被拎了出來。”
路邊攤老板勸到:“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他們?nèi)硕?,罵累了就散了?!崩习搴孟駥@些已經(jīng)見多了見怪不怪了。宥柱沒有作聲每個人活著都有自己難處與定位而自己是否還活著取決于自己是否在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宥柱起身走向那一群人一把摟住小情侶里面的男孩說:“哎,小趙今天逃課就是為了出來約會么?被我逮到了吧,看群信息沒有平時作業(yè)要按時完成不然得不到學分。”男孩很快就領(lǐng)悟有人幫他們解圍,順著就說:“今天回去就寫,但現(xiàn)在被攔在這?!卞吨鶈枺骸霸趺椿厥??”幾個醉酒大漢不樂意了,這里正開心的調(diào)戲著這對小情侶突然有人出來打擾了興致。一個光頭大漢上來兇惡的對宥柱說:“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卞吨舱剑骸拔肄k公室有空調(diào)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過馬路就到了,就是那個學校?!绷硪粋€光頭的一個同伙上來拉住光頭說:“他是xx大學的老師?!惫忸^想到自己有親戚的小孩在里面讀書就硬氣的說:“老師你看也沒什么事,我們也只是找他們問個路。”宥柱:“那問完了么?”光頭:“問完了,問完了,走。”光頭轉(zhuǎn)手招呼其他人就走了,在路上還踹飛好幾個垃圾桶。
小情侶感謝宥柱問他是那個系的老師,宥柱說自己不是老師,讓小情侶佩服真厲害,宥柱讓他們早些回學校下次見這幾個人躲著點就行。
光頭的一個手下摸著腦袋說:“那個老師好像有些眼熟哪里見過呢?”
過了兩天光頭手下正在網(wǎng)吧上網(wǎng),點了個煲仔飯外賣。外賣小哥到時聽說是:“是56號機點的煲仔飯么?電話尾號多少?”光頭手下正跟兄弟玩得起勁,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覺得聲音有點熟悉,報了自己的號碼:“3953”,快遞小哥見沒錯放下煲仔飯就轉(zhuǎn)身離開。光頭手下突然想起來這個與那天說自己是老師的人好像高高瘦瘦聲音都一樣,光頭手下突然意識到這個有可能是前兩天遇到的那個老師。光頭手下放下耳機追出去,看到宥柱正坐在電驢上查看下一單,光頭手下偷偷拍了張照片給光頭,說上次那個老師是假冒,這小子是送外賣的。光頭收到信息氣炸了說:“敢耍老子是吧?!苯衼硎窒路愿乐虑?。
宥柱送完兩單后又見到送到網(wǎng)吧的單子,這次是奶茶,拿完奶茶來到網(wǎng)吧見網(wǎng)吧里上網(wǎng)的人玩游戲的人桌面人均一杯奶茶,宥柱把奶茶送至包廂,剛進包廂后面就有兩個人把門攔住了。光頭一個手勢讓旁邊的兩個小弟把宥柱控制住,另一個小弟把宥柱的手機收了出來。宥柱反抗扭動著身體的大叫你們要干嘛,手機被拿出去后,光頭一記勾拳打中宥柱腹部,宥柱叫不出聲只能嗯嗯的在忍受著疼痛。光頭:“叫呀,叫一次打你一次,惹誰不好竟敢惹你二爺?!惫忸^又是一腳踢向宥柱腹部,宥柱疼得跪倒在地手還是兩個小弟控制住。光頭拿著一根皮帶抽向宥柱肩膀,光頭非常狠用皮帶頭來抽金屬硬的皮帶頭砸在宥柱肩上讓宥柱痛得全身繃緊,害怕下一次的抽打。
光頭抽著煙:“就你還老師,教人送外賣么?”說完朝著宥柱臉上彈了一下煙灰,見宥柱終于記得認出了自己,拿著煙頭燙宥柱的手背得意的說:“對啰,看清楚就是你叫我去你那什么狗屁辦公室坐是不是?!卞吨粻C手縮了一下喉嚨里發(fā)出聲音,宥柱感受到的疼痛比在精神世界里的更劇烈,因為在精神世界里自己的精神力可以讓自己抑制疼痛減少疼痛,但在這里疼痛是由肉體直接傳達的,讓宥柱直接產(chǎn)生了恐懼?!拔刮梗趺床徽f話了,啞巴啦,起那兩天還這么能說?!卞吨_口到:“你要怎么解決?”宥柱說完這話后就后悔了,著如同告訴餓極了的豺狼我這里有肉。如果沒有吭聲他們也只會按原有泄憤模式時間到了自己夠慘了就完事了,但現(xiàn)在自己露出了籌碼那必然招這些豺狼窺視,最后被吃得渣都不剩。光頭:“怎么解決,看你這么能說會道的,就留下幾顆牙吧?!卞吨娨粋€小弟拿著一個口腔鉗子就要上來拔牙,恐懼的他亂抖著已經(jīng)酸軟的腿。光頭見得逞了就說:“一顆牙10萬元,我著就留你三顆牙,你想完整的離開就給我30萬?!卞吨骸拔覜]有這么多錢。”光頭:“沒有錢沒問題,你就從我這里借30萬,這是借條在這里簽字按手印你就可以離開了,你要是敢不還我們每天都會找上門,你要是敢報警你身邊的親戚朋友我都會挨個的照顧,你可想好了?!卞吨姷肋@高利貸的借條利息高得離譜,這么高的利息是不受法律保護的,他們也知道這東西只是奴役人的一個理由,想要對他人的惡意如同愛一樣只需要一個理由就夠了,任何理由都行,宥柱切實感受到了光頭的惡意。
宥柱心里如果是以前的我應該不會遇到這種事吧,如果是以前的我應該就會簽下然后再找人尋幫助吧,如果沒有遇到307老頭沒有知道怎么使用精神碎片的能里我就不會這么做了吧。
宥柱強忍著嘔吐的感覺跑出了網(wǎng)吧。
宥柱一路騎車到曾天天的診所,見門鈴上沒有診療中的字樣宥柱瘋狂的按著門鈴。曾天天開門前還心里打鼓是誰這么急,開門看到宥柱滿臉驚訝,應為宥柱一把抓住曾天天雙臂,氣喘吁吁的說:“我…..我….”曾天天見宥柱說不下去示意宥柱不要急先進屋,曾天天關(guān)上門給宥柱到了杯水,宥柱拿在手上并沒有喝。
曾天天見宥柱穿著外賣服頭盔都沒取:“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要不你先把頭盔?!?p> 宥柱這才意識自己還帶著頭盔見到曾天天心里算是安心了一些,宥柱把頭盔取下說:“我殺人了?!?p> 曾天天大驚失色強裝鎮(zhèn)靜到:“是怎么一回事你完整的說一下?!?p> 宥柱把遇上學生情侶的事與得罪光頭的事還有剛剛被關(guān)押在網(wǎng)吧的事都說了一遍。
曾天天也是第一次遇見這么可恨的人憤慨的說:“這人爛透了。但是你是怎么在那種情況下還把人殺了這里詳細說一下?!?p> 宥柱:“我當時害怕極了,想到以后每天都會遭到他們的討債,我用了精神碎片的能力?!?p> 曾天天屏住呼吸靜靜聽宥柱講下去
“我沒有進他的精神世界,而是直接切斷了他潛意識與意識的連接,然后那個人就變得沒反應了,別人叫他他也不理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一下是撿煙屁股吃,一下是拿老虎鉗去敲東西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他的小弟上前嘗試阻止反被他敲破了頭流了一頭的血,包房里面的人都嚇到了,我見沒人再管我,我就跑出了網(wǎng)吧,只有我知道剛發(fā)生了什么。”
曾天天:“你說你切斷了意識與潛意識的連接,然后那個人就傻了?所以你沒有殺人不是么?!?p> 宥柱:“這不算是么?”
曾天天:“那你有辦法復原么?”
宥柱:“我有試過,被切斷的潛意識像是消失了一樣像是從在沒存在過,更找不到入口。”
曾天天:“你沒有殺人,你明白么,看著我,你沒有殺人,你做的只是自衛(wèi)是正當?shù)姆佬l(wèi),不要歸咎于自己,他作惡多端罪有應得,來先喝下這安神劑個在這里好好休息一下?!?p> 宥柱喝下曾天天遞過來的安神劑閉上眼睛手搭在頭上,靠著沙發(fā)宥柱緩緩睡去。
曾天天守在宥柱身邊看著這個又高又瘦的男人經(jīng)歷了這么多奇異的事件,感慨到:’這真是不可思議的人生,因為他自己的人生也變得不可思議起來,但是我先接觸到精神碎片的所以這是誰影響了誰?還是原本就命中注定?’,思緒中曾天天拿出筆記本記錄著剛才對話的信息,在宥柱因安神劑熟睡時手機多了幾條來自張佑升的短信。
宥柱悠悠醒來問:“曾醫(yī)生我睡了多久了?”
曾天天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一小時12分,怎么樣好點了么?”
宥柱:“好多了謝謝曾醫(yī)生。”宥柱看到手機提示有短信,打開看到張佑升的短息。
宥柱:“不好了,張畫家說自己被像我一樣的人盯上了,情況有些危險?!?p> 宥柱急忙回撥電話,但是沒人接。
曾天天:“是沒通么?”
宥柱:“通了沒人接?!?p> 曾天天:“打他經(jīng)紀人電話,姓唐那個。”
宥柱聯(lián)系上了唐經(jīng)紀人,唐經(jīng)濟人因張老師閉關(guān)畫畫自己去服務(wù)其他畫家去了,聽到張老師有危險唐經(jīng)濟人也大了幾個電話也沒人接。唐經(jīng)濟人就把張老師閉關(guān)畫畫的地址發(fā)給宥柱,并約好在那里見面。一小時后三個人在城市偏一些的小鎮(zhèn)上,唐經(jīng)濟人拿鑰匙打開張老師家的門。
唐經(jīng)濟人:“這間房是還是我?guī)椭x的,兩套這里是張老師住的,旁邊那套是張老師的畫室?!?p> 看到收拾整潔的房間,宥柱問:“張老師經(jīng)常收拾屋子?”
唐經(jīng)濟人:“哦,這里我有給他請人定期打掃每周一次?!?p> 三人看了看房間沒有什么可疑之處張老師并不在房間,宥柱聽到有救護車的鳴笛在附近靠近,宥柱朝窗外看了一下,看到紅藍閃爍燈的車停在不遠處。宥柱與曾天天與唐經(jīng)濟人說:“我過去看看?!痹焯炜吹侥蔷茸o車心里也有不好的預感。
宥柱跑到人群外氣喘吁吁的問怎么旁邊圍觀的大爺什么個事?大爺說保潔的發(fā)現(xiàn)有人暈倒在公共廁所打了120來送去醫(yī)院。宥柱見有擔架抬了出來,宥柱擠上前去看到是張佑升,主動與醫(yī)護人員說這是自己朋友報了他姓名與住址與醫(yī)護人員一起上了救護車。在車上宥柱打電話告訴曾天天張佑升暈倒了自己正在陪同去醫(yī)院,打完電話宥柱感覺不到張佑升身上的精神碎片,便使用精神力探查卻什么都找不到,這個狀態(tài)讓宥柱止不住顫抖,旁邊的醫(yī)護人員見狀上來安慰,但此刻宥柱心里是害怕因為這個狀況與光頭的一樣。
曾天天接到電話時唐經(jīng)紀人正在介紹張老師一副未完成的畫,畫的正中央中是一個藍色的立方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