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渡厄領(lǐng)旨后,向眾人處看了一眼,開口道:“由于張某還要接待接下來的兩府學宮修道人和軍正府甲士,有些接待前準備工作需要籌劃一下,就先不久留了?!?p> 任御朝其點了點首,溫言道:“應(yīng)該的,張道友且先自去,貧道和諸位道友再商談一下接下來的諸般事宜?!?p> 張渡厄隨即抬袖一禮,告辭離去。
由于武夷山這處平原加上山丘是任御他們新近占領(lǐng)的,駐地內(nèi)一切設(shè)施都是需要花費一些時日才能建造完成,這還是有匠修一脈工匠參與的情況下,不然還會更為耗時。
而望遠府學宮修道人和軍正府甲士也是才在昨日剛剛來到這里,就徹夜加急先是建好了三府軍正府甲士駐扎的營地。
學宮修道人和任御的駐地還才是剛剛動土,想要入駐進去還是需要一些時日的,畢竟甲士營地,只是壘土搭座帷帳就可以了,相比來說更為簡便,作為暫時營地也是可以的,等過些時日再設(shè)法建造正式的甲士駐地。
修道人駐地就和甲士營地有所不同,畢竟修道人也住不慣帷帳,再說也沒有讓對抗妖物一方主力住帷帳的習慣,所以就按照城內(nèi)的修道人駐地一樣建造,這就是不是一天兩天所能建成。
所以修道人包括任御在駐地未建造完成之前,只能在這山頂平臺上的大青石上作為臨時駐地了。
這就需要張渡厄接下來在接待兩府學宮的各位修道人時,發(fā)揮所長,誠意在先了。
這也是任御讓專門安排一位修道人接待的原因,畢竟眼前條件艱苦,得設(shè)法過了這一關(guān)再說。
看到張渡厄離去后,霍都道:“眼前武夷山一切都是剛剛開始,三府甲士還好,已是建好了臨時營地。而修道人的駐地才是剛剛開始建造地基,我們幾人倒無所謂,在那修行都是修行。
關(guān)鍵是上真和前來支應(yīng)的兩府學宮的修道人,他們剛剛前來,就沒有一處打坐修行的地方,會不會有所怨言!”
嚴廷道:“妖物一方隨時都可能攻上門來,形勢緊急,就先顧不得那么多了,再說修道人的駐地正在建設(shè)當中,用不了幾天就能建成,只能先委屈一下諸位道友了,想必前來支應(yīng)的兩府學宮道友也是能理解的,就是連上真也是陪我輩餐飲露宿,他們又有什么不滿意的!”
霍都道:“當是此理!”
任御道:“有勞兩位道友了,就像霍道友所言,在那修行不是修行,再說功行至我輩修道人,些許寒潮風雨不礙事的。如今局勢,我輩只好一切從簡了!”
嚴廷和霍都兩人俱是點頭任御所言,看向任御的神色更加敬服。
任御把兩人的神色也是看在眼里,不過他也不以為意,人心所向也是好事,畢竟接下來還有不知道會持續(xù)多久硬仗要打。
他叫嚴廷和霍都兩位道人都是沒有開口再言,再加上暫時也是無事再議,便來到旁邊青石上,雙眼微閉,修行了起來。
嚴廷看到任御已是打坐修行了,便對霍都道人抬袖一禮,輕聲道:“霍道友就先留在上真身邊,看上真有沒有什么吩咐我們做的,嚴某就先前去查看駐地建造進度了?!?p> 霍都也是揖手一禮,道:“霍某知曉,嚴道友就先去忙吧!”
嚴廷點了點首,化光向山下而去。
霍都則是來到面向北方的一座大石上,一邊盤膝靜坐,一邊查看妖物一方動向了起來。
……
白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直到酉時前后,臨安,鎮(zhèn)海兩府的學宮修道人在張渡厄和嚴廷的帶領(lǐng)下,向武夷山山頂平臺處而來。
本是修行中的任御和霍都俱是睜開半闔的雙眼,相互望了一眼等候了起來。
沒過幾個呼吸間,山頂平臺上有眾多玄光落下,前面自是張渡厄和嚴廷兩位道人。
其后則是兩府學宮來人,加上任御白天所見的兩府鎮(zhèn)守,兩府學宮學正足有一十三位,俱是身穿道袍,或打道鬢,或長發(fā)披肩,或蓄須長眉,手持法劍,鈴印等攻伐法器,一副道門高人形象。
眾位修道人才一落地,就看到了盤坐在大青石上的任御,隨即在兩府鎮(zhèn)守渝衍一和章辰溥的帶領(lǐng)下,稽首一禮道:“臨安府鎮(zhèn)守渝衍一(鎮(zhèn)海府鎮(zhèn)守章辰溥)攜帶學宮眾位修道人領(lǐng)旨前來支援望遠府諸位道友,上真有禮!”
任御從青石上下來,同樣抬袖一禮,道:“諸位道友一路辛苦了!接下來還要委屈諸位道友先暫時在此處歇息幾日,等我輩修道人的駐地建成之后,再擇選入駐。”
渝衍一神色一肅,道:“上真言重,左右不過幾日,我輩能陪上真在此餐霞飲露當是我等福分?!?p> 章辰溥也是鄭重道:“渝道友所言不差,值此緊要關(guān)頭,我輩當是一切從簡,先設(shè)法穩(wěn)住當前局勢,其他皆是小事。”
任御向這兩位鎮(zhèn)守身后看去,眾修道人見他望來,皆是點頭贊同先前兩府鎮(zhèn)守所言。
任御向眾人額了額首,溫言道:“諸位道友先擇一青石坐下歇息片刻,一刻時辰后,再讓張嚴霍三位副學正給諸位道友詳細解說一下人妖兩方的當前形勢之后,貧道再和諸位道友商議接下來我方的具體謀劃。”
道完便再次盤坐道先前大青石上,靜坐了起來。
眾位修道人自是各自挑選一塊較為中意的青石,紛紛運持體內(nèi)真元除掉青石上的污垢后,盤坐到了上面。
張霍嚴三人也是來到他們先前坐過的大石上坐定下來。
一時間眾人或是閑談,或是閉目養(yǎng)神,或是相互交流一些修行上的疑難雜癥,不盡相同,各有其妙。
在時辰過去約有一刻鐘之后,眾人這才停下各自手上動作,目光看向張霍嚴三位道人。
張霍嚴三人相互對望一眼,已是心下有數(shù),張渡厄朝眾人點了點首后,開口道:“如今南亭道形勢,諸位或許知曉,或許不知……”
任御也是從靜坐中退了出來,神色溫和的看著眾人議事。
……
在在座的眾位修道人俱是知道了人妖雙方當前的所面臨的處境后,眾位修道人這才把目光向任御盤坐處看來。
任御先是向眾人額了額首,稍作回應(yīng)以之后,則是神色變得嚴肅了一些,道:“自妖物一方先鋒營被我方打滅之后,最近妖物一方的動向和日常所為,我方均是絲毫不知。
常言道,知彼知己,方是百戰(zhàn)不殆。為了獲悉妖物一方的當前舉動,學宮魏執(zhí)禮道友已是孤身前往妖物一方腹地,探取情報。
貧道有意在眾位道友中,再擇一人前去支應(yīng)魏道友,不知諸位可有人選舉薦。”
就在任御話音剛落,霍都道人站起身來自薦道:“稟上真,霍某愿前往妖物一方內(nèi)地,支應(yīng)魏道友。”
任御道:“霍道友有心了,你且稍候。”
說完便把目光看向嚴廷道:“嚴道友處可有和魏道友相連的傳信法符么?”
嚴廷站起身來,道:“嚴某這處剛好有幾枚和魏道友那邊相接連的傳信法符。上真是要嚴某把它交給霍道友么?”
任御點了點頭,道:“正是,由于魏道友走的匆忙,貧道和諸位道友處也沒有和魏道友相接連的傳信法符。你先把其中一枚想接連的法符交到霍道友手手上,這樣先去也方便聯(lián)絡(luò)?!?p> 說完便把目光再次看向霍都道:“霍道友,把你的傳信法符給予貧道一觀?!?p> 過霍都道人先是接取上嚴廷遞來的和魏執(zhí)禮相接連的法符后,再是把他自己的傳信法符取了出來,上前來到任御面前,遞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