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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億萬新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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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億萬新婚妻 嵐一笑 4068 2020-12-30 00:05:00

  王媽馬上變得愁眉苦臉,百口莫辯,“我看蘇小姐一天到晚心事重重,茶飯不思的,覺得這樣下去始終不是辦法?!?p>  這么說,她已經知道自己派人去蘇家,逼她父親簽下生死狀的事了。那男人的唇角,帶出一抹譏諷的笑意。

  “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王媽追悔莫及地又說,“我真沒想到,這蘇小姐怎么才和她姐姐說了幾句話,就開始又哭又鬧……”

  那男人不以為然地搖了下頭。事情既然已經發(fā)生,他也就懶得再追究。

  “那她為什么又不穿鞋,而且……”想著那抹嬌小的身影,只著一件中長的薄毛衣,在雪地上狂奔的情形,他的心,就好像被什么狠狠地扎了一下。

  王媽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先生,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蘇小姐的脾氣有多犟。自打從她姐姐那兒回來后,也不知為什么,她寧可穿我那些又寬又大的舊衣裳,也不穿你買來的衣服和鞋子。”

  “她看不見,怎么知道你給她穿的什么?”那男人微睞眸子,杵著太陽穴。對王媽過于的遷就蘇瑯,感到極為的不滿。

  王媽辯解,“蘇小姐雖說是看不見,可她特別的敏感。我每次才把衣服披到她身上,她就像上面有病毒似的,馬上又給硬扯下來?!?p>  那男人的眸底,因為王媽的這幾句話,閃過一絲不快的寒光。

  “先生,我覺得蘇小姐好像對你有太多的誤會。有些事,是不是有必要解釋……”

  “那就讓她繼續(xù)誤會!”那男人不等王媽說完,不耐煩的打斷說,“等她醒過來,你警告她,如果她再像今天這樣不顧死活的糟蹋自己,我就讓他們蘇家在C市沒有立足之地?!?p>  王媽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她不明白,能馬上掛斷電話驅車趕來,甚至不顧性命救下蘇小姐的人,為什么一定要放下這樣無情無義的狠話。

  “你看好她,有什么事,及時告訴我?!蹦悄腥苏f著,抓起椅背上的風衣準備離開。

  “可先生,你的手……不能就這么隨隨便便的,只怕得想辦法縫上幾針?!蓖鯆尶吹嚼p在他手背上被鮮血浸紅的紗布,憂心忡忡地說,“等陳醫(yī)生給蘇小姐看完病,讓他上來給你重新處理一下吧!”

  “不用?!蹦悄腥死淅涞囊豢诨亟^。他已經骨折的胳膊,可不是縫上幾針,處理一下那么簡單的。

  “那就叫個司機來,開車送你去醫(yī)院!你這樣子,還怎么能自己開車呢!”王媽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的嘮叨。

  那男人不理她,顧自下了樓,看到慈眉善目的家庭醫(yī)生,正好提著醫(yī)藥箱從蘇瑯的臥室里走出來。他毫不猶豫的迎了上去……

  當蘇瑯蘇醒過來時,發(fā)現自己躺在臥室的床上。

  她受傷的腳,雖然還有點隱隱作痛,但明顯已被人精心包扎處理過。

  昏迷前的激憤、幽怨和砭人肌骨的寒意,如今在她體內都蕩然無存。除了沁人心脾的馨香和暖意,她還察覺到有兩根粗礪的手指,沿著她光滑的臉頰來回摩挲,偶爾會捏住她小巧可愛的耳垂,放肆的把/玩片刻。

  對方指尖的溫度,帶著蘇瑯無法理解的溫柔和眷戀。隨著她輕吁一聲,眨了眨眼睛,手指在她臉上僵住,爾后,迅速的收回去。

  “誰?你是誰?”蘇瑯從被子下伸出兩只手,試圖抓住對方。但那人的動作比她敏捷的多。

  聽到拉開門,走出去的腳步聲,她才反應過來,對方顯然不是王媽,也不是來給她看病的醫(yī)生。他們倆都不會像這樣一語不發(fā)的不理她。

  那么……是剛才救下她的暖男!

  蘇瑯想到滴在臉上的血,條件反射似的一抹臉頰,掙扎著坐起來?!鞍ァ彼腴_口叫住對方,卻發(fā)現自己壓根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這時,臥室的門又是一陣開關。王媽的聲音,旋即在她床前響起,“哎呀,蘇小姐,你剛才可真是嚇死我了?!?p>  “他……他在哪兒,他怎么樣了?”蘇瑯揪著被角,忐忑不安地問。

  “誰?”王媽云里霧里。

  “就是……那個Perry,你口中的二少爺呀?!碧K瑯失去血色的臉頰,匪夷所思的染上幾絲紅暈。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只聽過一次對方的名字,就牢牢的記了下來,“剛才不是他救的我嗎?我知道,我感覺得出來。他是不是流血受傷了?”

  王媽皺了皺眉,只覺得這個誤會,現在好像結得越來越大。她想解釋,想澄清,可一想到,剛才主人從蘇瑯的臥室走出去時,冷著臉,丟下的那句“不準告訴她,我來過”,只好又閉緊嘴巴,三緘其口。

  “王媽,你怎么不說話?”蘇瑯奇怪地問。

  “哦,二少爺他……是??!就破了點皮,醫(yī)生已經帶他上醫(yī)院了?!蓖鯆尰剡^神,含糊其辭地答道。

  “那他到底傷哪兒了?”蘇瑯追問。

  “啊?”王媽沒料到她會刨根問底,不假思索的隨口謅道,“大概傷到脖子……呃,下巴那兒?!?p>  蘇瑯茫然:“到底是脖子,還是下巴?”

  “下巴,靠近耳垂那塊兒?!蓖鯆屪詧A其說。

  “嚴重嗎?”蘇瑯追問。

  “縫幾針,應該就沒什么大礙了。”王媽輕描淡寫,在她的腳頭前坐下。

  “要縫針?那……一定會留下疤痕吧!”蘇瑯自言自語的垂下頭,想著對方遒勁有力的臂膀和溫暖健碩的懷抱,心里越發(fā)愧疚。她仰起頭,眼巴巴的說,“那王媽,下次若見到他,麻煩你替我向他說聲謝謝!”

  “???!好,好啊!”王媽啼笑皆非的點了點頭。

  蘇瑯沉默了一陣,開口又說,“王媽,我能再求你一件事嗎?”

  “哎喲,蘇小姐。你可千萬別再說什么求我一類的話了。”王媽連連告饒。先前就借了回手機,差點沒鬧出一尸兩命,“如果,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這條老命可不夠給你賠的?!?p>  “剛才是我太沖動了,對不起!”蘇瑯的兩只手慚愧的絞著被角。她剛才的確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沒有充分考慮王媽的處境,還有肚子里的孩子,和等著她回家的父母和姐姐。

  她接著說,“你放心,我這一次不借手機,也不打電話回家了。我只想請你幫我問問你們家的先生,再過幾天,就是大年三十除夕夜了,他能網開一面,讓我回家,和我的家人吃個團圓飯嗎?”

  這肯定是她對那男人提出的最后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請求!

  想到主人先前在書房里的警告,王媽踟躕不決,“蘇小姐,我看還是算了吧!先生知道今天的事,已經大發(fā)雷霆。如果……”

  “他是怎么知道的?”蘇瑯本能的反問道。不等王媽回答,她又露出一個幡然醒悟的表情。

  那魔鬼的兒子不顧一切的救了自己,還因此受了傷,他當然會第一時間得知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一切。

  “對了。蘇小姐,你先前為什么那么激動,還說什么取子殺母這么可怕的話?!蓖鯆尡锪税胩?,終于把沒從主人那里找到答案的問題向她提出來。

  蘇瑯苦澀的扯了下嘴角,把姐姐在電話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給對方。

  “這……這不可能吧?這絕不可能。先生不是這種人!”王媽聽完,斬釘截鐵地搖了搖頭。

  但蘇瑯說到這兒,已經忍不住唏噓飲泣起來,“我知道王媽,你是怎么也不會告訴我,你們家的先生為什么要請我?guī)退⒆拥摹?p>  “我……”王媽抵在舌尖上的秘密,幾乎要沖口而出。

  可蘇瑯看不到,她顧自接著說道:“我自己釀的苦果,我當然會自己承受。但我真的想回一趟家,再和我父母姐姐吃一回團圓飯。這樣,即便兩個月后,我在分娩時發(fā)生什么不幸,我也了無遺憾。

  “呸呸呸,別胡說!”王媽啐了幾口,苦口婆心的勸道,“蘇小姐,你冷靜地想一想,如果先生真的不管你的死活,怎么會第一時間打電話來通知我們,不許你吃這個吃那個,更不會在你走失后,不惜動用一切人力去找你。所以,我想就算你真的得了那個什么心臟病,先生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出意外。他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找最好的醫(yī)院,請最好的醫(yī)生……”

  蘇瑯不為所動,只是一個勁的低頭啜泣。

  看著她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王媽還是于心不忍,捏了捏她微微顫抖的手,再度做出讓步,“算了,我還是幫你打個電話問問先生吧!”

  蘇瑯頓時一掃陰霾,沖著她,接連說了好幾聲“謝謝”。

  王媽起身離去。

  蘇瑯也按捺不住,掀開被子,捏著盲杖,忍著腳底板傳來的痛楚,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只聽王媽錯愕的聲音,隱隱約約從廚房的方向傳來:“你說什么……居然會這么嚴重。那沒關系……蘇小姐這事不急,等先生醒了之后再說吧!”

  誰說她的事不急了?蘇瑯走到廚房門口,王媽也剛好掛斷電話。她蹙起眉頭,怨恨地問:“怎么,他不同意嗎?”

  “不,不是的?!蓖鯆屝纳癫粚?,沒有告訴她,趕到醫(yī)院的先生,被確認為小臂骨折,這會兒打了麻醉,正準備推進手術室。

  “那他是同意了!”蘇瑯充滿希翼地又問。

  “也……也不是?!蓖鯆屚掏掏峦?,拐彎抹解地說,“先生這會兒正忙。我已經把你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給他的助理了。等他忙完這一陣,一定會給你回話的?!?p>  忙?蘇瑯嗤之以鼻的哼了聲。她分明聽到,王媽的最后一句是“等先生醒了再說?!蹦悄Ч硎敲?,他大概正忙著和其它的女人睡覺吧!蘇瑯對這男人的恨意,禁不住又增之幾分!

  整個下午,直至黃昏到入夜。蘇瑯都一直安靜的坐在床頭,等候那位“忙著醒來”的雇主,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復!

  她的晚飯,幾乎又一口沒動。她的內心,也從未如此的焦躁和不安。

  她擔心,那魔鬼會蠻不講理的一口拒絕。更害怕,一旦得到應允,她又該以何種面目,回去面對傷心欲絕的父母?

  沒一會兒,清脆的手機鈴音,打斷了從廚房傳來的電視節(jié)目聲。

  蘇瑯出于本能的站起來,聽到門外,王媽從廚房跑回到自己房間里接起電話。

  她旋即又認命的坐下來,等待王媽給自己帶來答案。果然,王媽很快便掛斷電話,來到她房前,興沖沖的推門而入。

  “怎么,你們家的先生終于忙完了嗎?”蘇瑯略帶譏諷地問。

  “呃,是啊!”王媽沒有聽出她的弦外之音,趁機往主人的臉上貼了兩片金子,“我就說了吧,先生真的很重視你,今天之內一定會答復你的!”

  “那他說什么了?”蘇瑯不露聲色。

  “他說,除夕那天的下午一定會派人來接你的。”王媽答的很干脆。

  “這么說,他同意了!”蘇瑯覺得喜悅來得太快,太不真實。

  王媽苦惱地皺了皺眉,沒有接茬。其實,她也不確定主人到底同意了沒有。

  因為剛剛麻醉蘇醒的主人,在電話里的態(tài)度,實在太模棱兩可。他只說讓王媽為蘇瑯做好出門的準備,卻沒有講明,是送蘇瑯回蘇家吃除夕飯。

  不過,看著蘇瑯此時興高采烈的樣子,王媽實在不忍心再開口打擊她。

  大年三十這一天的下午,瑞雪紛飛,歲暮天寒。

  從別墅外不遠的地方,不時傳來鞭炮和煙火的爆破聲,把平日里冷冷清清的別墅,烘托出一絲喜氣洋洋的味道。

  快四點時,蘇瑯期盼已久的門鈴終于響了。她按捺不住激動的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今天的她,打扮得特別溫馨可人。小巧俊俏的瓜子臉上略施粉黛,烏黑的瞳眸顧盼流轉,齊眉的流海配合著長長的睫毛,妥貼的勾勒出一個清靈娟秀的剪影。

  看得出來,她想家,想父母了。所以,連王媽為她披上昂貴的皮草大衣時,她都沒像往常一樣抗拒的推開。

  關掉電視的王媽,從廚房里跑出來,打開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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