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僚機不靠譜
“我這件衣服,真的很貴?!?p> 桑馳遠(yuǎn)從迷失中恍神,他還以為閔又煦又要說些撩人的情話。
這時,安七東抱著大紙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踹開教室大門,島國動作片里的前戲畫面出現(xiàn)在眼前。
他立刻緊閉雙眼,碎碎念叨:“非禮勿視......”
糾纏在一起的兩人立刻彈開距離。
閔又煦吹了吹劉海,強裝若無其事。
桑馳遠(yuǎn)漲紅著臉,他想要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
氣氛陷入尷尬。
安七東偷瞄著閔又煦,挑眉詢問:“遠(yuǎn)哥,你搞師生戀喔?”
剛褪去的燥紅出現(xiàn)在脖頸,桑馳遠(yuǎn)手足無措。
慌亂之中,他指著安七東的大紙箱,轉(zhuǎn)移話題:“東哥,什么情況?”
安七東皺起“囧”字眉,他用力地把紙箱丟到地上,忿忿不平:“估計是簡喆告狀了,上頭說我沒有管理好VIP休息室的秩序。今天還沒到健身房,就接到辭退電話,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工牌從紙箱里掉出,閔又煦才知道安七東正是被自己開除的管理教練。
桑馳遠(yuǎn)垂下眼簾,像他和安七東這樣的平凡青年,生活的困難總是更多。
在海野這座發(fā)展迅速的城市里,每份工作都來之不易。
這讓桑馳遠(yuǎn)更加愧疚,他緊攥著雙拳,沉默不語。
安七東察覺到桑馳遠(yuǎn)的情緒轉(zhuǎn)變,他扯出一絲苦笑,安慰:“和你沒關(guān)系啦,那些富二代各個自以為是,根本不懂人生疾苦?!?p> 閔又煦輕咳幾聲,想要提醒自己的存在。
思緒被打斷,桑馳遠(yuǎn)斜眼看了看閔又煦,隨后又陷入沉思。
他還是想為安七東爭取到解釋的機會,他理清思路,冷靜分析:“你的上頭是誰?我們?nèi)フ宜??!?p> 閔又煦剛想說些什么,卻被安七東搶先,他努嘴抱怨:“沒用的,我們社長最看重規(guī)則,像個嫁出去的事兒媽?!?p> 閔又煦瞪著安七東,極力克制憤怒。
安七東把講臺上的紙張搓揉成一團,肱二頭肌鼓起一大塊。
越想越氣,他咬牙切齒著,陰險道:“此仇不報非君子,我要去健身房宣揚社長是母恐龍?!?p> 閔又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皺起眉頭,不由地重復(fù):“母,母恐龍?”
“對??!”安七東拍響大腿,滿臉寫著“我要起義”,“我們社長很少露面,就連新泳池的剪彩儀式都沒出席,肯定是丑八怪,所以不敢見人!”
安七東越說越起勁,閔又煦的臉也越來越黑。
無禮,太無禮了。
果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無禮的人湊在一起了!
把嘴巴罵渴的安七東長呼一口氣,大口喝起水。
他的目光落在閔又煦身上,陰霾一掃而空:“你好漂亮啊,叫什么名字?”
閔又煦輕哼著,翻起白眼。
她忍不住想要公開身份,卻又被桑馳遠(yuǎn)打斷:“我想到了!我們?nèi)フ姨浦?,她對你有意思,?yīng)該會替你說情的。我去叫車,順便再帶你去治眼睛?!?p> 安七東面露難色,他不想麻煩別人,況且他對唐沁并不來電。
還來不及阻止桑馳遠(yuǎn),桑馳遠(yuǎn)已經(jīng)匆匆跑出教室。
夕陽余暉,教室里安靜地可怕。
安七東不停嘆息著,頭頂壓著厚重的烏云。
閔又煦倚靠著門框,陰影覆蓋在側(cè)臉,眸光幽暗:“已經(jīng)決定的事,誰說情都沒用。”
安七東煩惱地?fù)现^發(fā),憋屈道:“你別雪上加霜了?!?p> 閔又煦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走廊,確認(rèn)沒人再會打斷她后,她堅定了想要公開身份的想法。
她站直身體,神情自信:“正式自我介紹,我就是命令老天爺下雪的人?!?p> 陷在烏云里的安七東頭上又多了幾個問號。
閔又煦輕嘆一聲,放慢語速:“你口中那個嫁不出去的事兒媽,健身房社長,是我。”
安七東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最后,他竟然夸張到捧腹大笑,甚至笑到眼角溢出淚水。
閔又煦無視安七東的嘲笑,直截了當(dāng)?shù)匕衙瑪[到安七東面前。
“哐當(dāng)。”
安七東雙腿一軟,摔座到椅子上。
他的眼睛睜地如牛眼一般大,溢出的淚水無比打臉。
閔又煦揚起嘴角,溫柔警告:“桑馳遠(yuǎn)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準(zhǔn)確的說,是我不想讓他知道,你要保守秘密?!?p> 為了能像八點檔偶像劇主角那般帥氣登場,閔又煦還需要再隱瞞身份一段時間。
不知是突然變聰明,還是傻人有傻福,安七東鼓著腮幫子,嘀咕:“我現(xiàn)在不是社長的員工,為什么還要聽社長的話?”
閔又煦聽出安七東是在拐著彎提復(fù)職,她故作思索了一會,嚴(yán)肅道:“我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你剛才在桑馳遠(yuǎn)面前說我是事兒媽、母恐龍、丑八怪......”
“我全部收回!”安七東及時打斷閔又煦,滿臉寫著“絕對服從”,“我會向遠(yuǎn)哥澄清,其實我們社長高貴優(yōu)雅又善良漂亮?!?p> 閔又煦滿意地點了點頭,展露笑容:“哇,還好我沒開除你這樣聰明的員工。”
安七東也笑出八顆大白牙。
愉快地溝通完工作,閔又煦和安七東并排坐到一起,兩人嘀嘀咕咕許久,像是有所預(yù)謀。
直到桑馳遠(yuǎn)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們才各自坐直身體,像是假裝乖巧的開小差學(xué)生。
桑馳遠(yuǎn)跑進教室,他小喘氣,鬢邊冒出幾顆汗珠。
還沒等桑馳遠(yuǎn)開口,安七東樂呵呵地宣布自己已經(jīng)官復(fù)原職。
閔又煦輕咳著,以此提醒安七東。
收到暗示后,安七東搭上桑馳遠(yuǎn)的肩膀,認(rèn)真道:“遠(yuǎn)哥,其實我們社長不是母恐龍,也不是嫁不出去?!?p> 一旁的閔又神情自若地準(zhǔn)備享受彩虹屁。
哪成想,少根筋的安七東嘴皮子一溜,無腦:“和她訂婚的人非常多!”
“咳咳咳!”
閔又煦被嚇到嗆口水。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安七東飛快眨起眼皮,連忙找補:“啊,我的意思是,我們社長很優(yōu)秀,追求者可以繞地球三圈半?!?p> 桑馳遠(yuǎn)眉頭輕蹙,只是叫個車的時間,安七東怎么就變得胡言亂語了?
他幽幽看向閔又煦,語氣冷漠:“你怎么還沒走?”
安七東立刻捂住桑馳遠(yuǎn)的嘴,他深怕閔又煦一不高興,就收回復(fù)職的承諾。
閔又煦再次輕咳著,她指了指左手的腕表,像是在催促安七東。
再次收到暗號,安七東松開手,他搭上桑馳遠(yuǎn)的肩膀:“當(dāng)作慶祝工作失而復(fù)得,下館子唄?”
閔又煦立刻舉手附和。
桑馳遠(yuǎn)眉頭緊鎖,總感覺事有蹊蹺。
海野步行街·帳篷小吃攤。
這里四面透風(fēng),喧嘩吵鬧,油煙味到處飄散。
閔又煦側(cè)著身體,別扭地坐在沒有靠背的塑料凳上。
安七東津津有味地吃著爆炒肥腸。
桑馳遠(yuǎn)喝了口啤酒,滿足地長呼一口氣,高聲招呼:“老板,麻煩來一份招牌甜品!”
見閔又煦遲遲不動筷子,安七東特意把肥腸擺到閔又煦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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