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惡作?。簯賽蹎柡?/h1>
旺角巷。
布加迪威龍停在巷子口的空地。
夜深露重,車燈是唯一照明。
閔又煦看著面前矮小破舊的居民區(qū),心中還是不免震撼。
她調(diào)查過附近的居民,多數(shù)是垂暮的老人與留守小孩,他們把空出的小間隔租給一些拼搏青年。
空地旁的小型戶外健身區(qū)算得上唯一娛樂場所。
猶豫許久,閔又煦瞇起眼睛,輕聲詢問:“桑馳遠,你考慮過搬家嗎?”
“沒有?!鄙qY遠瞟了眼閔又煦,語氣嚴肅,“東哥老實憨厚,你可別趁我不在,就欺負他?!?p> 閔又煦眉頭緊蹙,開始懷念起前幾小時的和諧相處。
她輕哼一聲,不由地提高聲音:“你這男人,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桑馳遠努了努嘴,把自己的行李箱從車上扛下來,遞給閔又煦。
從這一刻開始,兩人即將交換生活。
閔又煦不情愿地接過行李箱,從口袋掏出車鑰匙交給桑馳遠,警告道:“愛護好我最喜歡的車,別磕著碰著,很貴?!?p> 桑馳遠看向身后的布加迪威龍,車身線條修長優(yōu)雅,黑色真皮座椅上的橙色縫線呈現(xiàn)色彩撞擊,明快活力不失酷炫,方向盤上還裝嵌著一圈碳纖維裝飾條。
他得意地接過車鑰匙,學起閔又煦旋轉(zhuǎn)鑰匙圈的動作,輕笑:“你放心吧,現(xiàn)在它是我最喜歡的車。”
閔又煦斜眼看著桑馳遠小人得志的模樣,再次警告:“回到熠韻莊園,記得離夏初楊遠一點?!?p> 桑馳遠撇了撇嘴,假裝沒聽見一般,自顧自地坐進駕駛位。
不放心的閔又煦瘸拐著走到車窗旁,沒好氣地提醒道:“記住沒啦?”
“我現(xiàn)在是閔氏千金,貴人總是多忘事。”桑馳遠嬉皮笑臉著,車頂敞篷緩緩升起,他朝著閔又煦擺了擺手,“拜拜~”
引擎聲轟鳴,布加迪威龍揚長而去。
車尾燈越來越遠,懷著滿心憋屈,閔又煦輕嘆了一聲,垂頭喪氣地拖著行李箱,走進昏暗的居民區(qū)。
她別扭又艱難地跨過水泥檻,行李箱不由地與墻面碰撞著。
停在桑馳遠所租的小房門前,閔又煦深吸一口氣,手中的銅制小鑰匙一直插不進鑰匙孔。
正當閔又煦氣惱之時,矮小的木門從內(nèi)打開。
穿著棉絨綠恐龍睡衣的安七東出現(xiàn)在門口,他揉搓著雙眼,不停打著哈欠,迷糊道:“遠哥,你怎么才回來?”
閔又煦敷衍地應了聲“嗯”,把行李箱推給安七東,不耐煩地開始脫鞋。
房間內(nèi)燈光昏暗,天花板上懸掛著最老式的黃色燈泡。
剛踏進屋內(nèi),閔又煦受傷的腳踝又不小心被橫在中間的小型啞鈴綁了綁,她鎖緊起眉頭,忍著疼痛。
好在冰敷效果不錯,紅腫被消除了不少,疼痛也只是瞬間。
緩緩站穩(wěn),閔又煦聞到一股濃重的泡面味。
順著味道方向望去,地板的角落擺著一個迷你型電飯煲,上邊還承架著留有食物殘渣的碗筷。
所謂的床鋪是勉強能夠容納下兩人的席夢思床墊,雖然花紋過時,但是看上去還算干凈整潔,兩邊的床頭柜色調(diào)、款式都不同,但都堆放著一堆男士衣服。
最讓閔又煦嫌棄的是,男士內(nèi)褲與襪子七橫八豎地晾在自制的塑料衣架臺上。
“連個像樣的椅子都沒有?!遍h又煦小聲嘟囔著,她捂著鼻子坐到全身鏡前。
不得不說,桑馳遠這張臉真是百看不厭。
她撫摸著下巴出冒出的胡渣,有了想要刮胡子的沖動
“叩叩。”
房間的木門被輕輕敲響。
安七東拖沓著緩慢的腳步,開啟房門——
“哈嘍!”唐沁從門框處探出腦袋。
安七東瞪大眼睛,瞬間變得清醒,他指著唐沁兩包購物袋,詢問:“這是什么?”
唐沁激動地脫掉鞋子,踏進房間,她舉起右手裝有蛋白粉的袋子,興奮道:“這是對身體好的營養(yǎng)品,我們社長也吃這個,好東西當然不能讓她獨享,又不是只有她的嘴巴是嘴巴!”
“我已經(jīng)夠健壯了呢!”安七東憨笑著,羞澀地地撓了撓頭發(fā)。
“哎喲,我東哥當然是最Man的男人~”剛步入戀愛的唐沁喜顏悅色,她舉起左手裝有新手機的袋子,看向閔又煦,“桑先生,我們社長說你手機丟了,叫我給你送新的來。”
閔又煦冷眼看著卿卿我我的兩人,暗自在心中吐槽:“居然敢玩辦公室戀情?”
她輕咳了幾聲,態(tài)度冷漠地接過購物袋,自顧自地琢磨起手機,不自覺的,揚起一抹陰謀地笑容。
唐沁努了努嘴,總覺得面前的桑馳遠帶給自己一種熟悉的壓迫感,不論是眼神還是動作姿態(tài),都很像閔又煦。
或許是兩人在交往的緣故吧,唐沁這么想著。
安七東剛接過唐沁泡好的蛋白粉,就聽到唐沁的手機響起簡訊聲。
“稍等一下?!碧魄邩泛呛堑靥统鍪謾C——
發(fā)件人-閔社長:“你和健身房教練安七東在談戀愛吧?”
她不由地“啊”了一聲,雙腿開始發(fā)軟打顫,她半蹲下身體,雙手也不受控制地發(fā)抖,差點沒把手機摔到地上。
為了更舒適的看戲,閔又煦干脆撲到床上,她側(cè)著身體,左手撐著腦袋,饒有興趣地盯著不明情況的唐沁。
“怎么了,是誰的簡訊?”安七東皺出“囧”字眉,滿臉疑惑。
“還,還能是誰?當然是閔社長啊?!碧魄哳濐澪∥〉胤鲎降匕迳希芍笱劬?,慌亂地編輯起回復簡訊,“她,她好像發(fā)現(xiàn)我們的關(guān)系了。”
安七東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憨笑道:“社長不在這里啊~”
“噓!”唐沁立刻做出噤聲手勢,她瞪著經(jīng)驗,警惕地壓低聲音,“社長是個女魔頭,她無處不在。”
女魔頭?
閔又煦咬著后槽牙,隱忍著怒火。
手機發(fā)出震動,閔又煦查看起簡訊——
發(fā)件人-唐沁:“社長,您誤會了。辦公室戀情什么的,根本不存在。畢竟緣分不是老天爺做主,是社長您做主?!?p> 此刻,唐沁多余的圓滑奉承顯得無比心酸。
“哈哈哈!”閔又煦翻過身體,對著天花板捧腹大笑。
莫名的笑聲引起唐沁和安七東的注意,他們同時看向床上的閔又煦,心里泛起嘀咕——
安七東:遠哥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唐沁:桑先生是不是有什么疾病?
察覺到兩人的目光,閔又煦立刻收斂笑容,她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把手機舉到面前,假裝在看搞笑短視頻。
安七東收回詫異的目光,重新看向唐沁,關(guān)心道:“社長說了什么呀?”
“社長想和我商討健身房年終獎金發(fā)放的事宜啦,”唐沁站起身,她自豪的抬起下顎,語氣故作無奈,“沒辦法,社長她就是這么依賴我,我真是任重道遠啊~”
“噗~哈哈哈!”閔又煦再一次忍不住捧腹大笑,她還屈起桑馳遠的大長腿,在床上滾來滾去。
閔又煦的笑聲越來越肆無忌憚,房間木門也被再次敲響——
“叩叩?!?p> 唐沁看了看矮窗,玻璃上印著長發(fā)飄飄的倩影。
她嘟起小嘴,委屈巴巴地問道:“東哥,這么遲了,還有女生找你???”
哇噻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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