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難道是夫妻相?
安七東眉頭輕蹙著,無辜地搖了搖頭。
閔又煦則停止了笑聲,她立刻盤腿坐起,眼睛也睜地大大的,期待“兩女爭一男”的狗血劇情上演。
“嘎吱?!?p> 矮小的木門從外打開。
桑馳遠手扶著門框,三兩下踢騰掉鞋子,大步跨進屋內(nèi)。
“啊!”唐沁像是受到了極大沖擊,身體不受控制地快速向后倒去,四腳朝天。
閔又煦嫌棄地癟了癟嘴,將雙手撐在身體兩側(cè),冷眼看向自己的身體。
見到唐沁也在,桑馳遠率先對她露出微笑,友好打起招呼:“原來外面那輛車,是唐助理的啊?!?p> 在安七東的攙扶下,唐沁縮著脖子,聳著肩膀,勉強站直身體,她咽了口唾沫,瞪大的雙眼里滿是驚恐,不敢做出回應(yīng)。
“社長,您是來見遠哥的嗎?進來吧,門口冷?!卑财邧|殷勤地把拖鞋遞到桑馳遠的腳邊。
桑馳遠剛套進一只拖鞋,就聽見閔又煦毫無人情味的聲音——“別進來,男人住的房間,女士不能隨便進出?!?p> 桑馳遠沒好氣地瞟向閔又煦,將拖鞋放回鞋架,赤腳退回到門口。
安七東立刻關(guān)上小木門,又瞪了一眼閔又煦,斥責(zé):“遠哥,社長這么晚還來找你,別這么刻薄?!?p> “社長應(yīng)該是來找我的?!闭J(rèn)為辦公室戀情被揭穿的唐沁哭喪著臉,立刻跪坐到地上,她的身體繃地直挺,雙手不停搖擺,努力對桑馳遠擠出真誠的目光,“社,社長,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不好意思,打斷唐助理一下,”桑馳遠保持著笑意,急忙看向安七東,“安七東先生,我有事要向你交代,你和我出來一下?!?p> 安七東看了看唐沁,又看了看桑馳遠,最后歪著腦袋,疑惑地指著自己,“確定是我?”
“社長!”唐沁焦急地挪跪到安七東身前,她張開雙臂,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這事與東哥無關(guān)!他是被我勾引的!”
閔又煦耷拉著眼簾,凌厲地盯著唐沁,幽幽開口:“是這樣的,某人負全責(zé)?!?p> 唐沁可憐兮兮地看向閔又煦,眼神閃過一瞬驚詫。
閔又煦陰沉臉色,把手橫舉在脖子前,對唐沁做了個抹脖的動作。
像!
眼前的桑馳遠,不管是語氣還是姿態(tài),都和閔社長如出一轍!
唐沁不自覺地癱軟了身體,雙手撐扶著地面。
旺角巷巷口。
桑馳遠坐在石碓砌起的綠化欄上,借著微弱的月光,他直愣愣地看著身旁的安七東,一言不發(fā)。
安七東正襟危坐著,緊鎖“囧”字眉,膽怯道:“社長,我最近工作都很認(rèn)真.....”
“臭小子,我想死你了!”桑馳遠一把摟過安七東的肩膀,語氣激動。
自認(rèn)為被閔又煦摟住的安七東倒吸一口涼氣,緊張地秉住呼吸,他小心翼翼地拿掉桑馳遠的手臂,警惕地側(cè)過身體,悄悄挪遠了位置。
桑馳遠也意識到行為不當(dāng),他垂著眼簾,將無措的雙手扣在背后,語氣懊惱:“抱歉,我想和你說的話很多,但又難以啟齒。”
這樣的話讓安七東以為閔又煦對自己有意思,他瞪大雙眼,指著自己,不可思議道:“社長,您確定是我嗎?”
桑馳遠堅定地點了點頭,面色嚴(yán)肅:“從現(xiàn)在開始,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牢牢擠在心間,因為我很在意你?!?p> 安七東下意識地撐大鼻孔,更加確定閔又煦對自己有意思,他微微前傾著身體,小聲詢問:“社長,您從什么時候開始‘在意’我的?”
“從我認(rèn)識你開始?!鄙qY遠忍不住伸出雙手,習(xí)慣性地搭上安七東的雙肩,語速越說越急切,“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桑馳遠可能會變得很奇怪。你離他遠一點、不要和他勾肩搭背、上廁所一定要關(guān)門!最重要的是,千萬別不穿內(nèi)褲在家里走來走去?!?p> “???!”安七東憤恨地舞起雙臂,甩落桑馳遠搭在肩上的雙臂,“社長怎么知道我在家不穿內(nèi)褲?遠哥告訴你的嗎?”
桑馳遠將雙手舉在身前,眼神真切,語氣誠懇:“我敢保證,他從沒對任何人說過,這事只有我們倆知道。”
“我們倆?”安七東渾身爬滿雞皮疙瘩,鼻孔越撐越大,他指了指桑馳遠,又指了指自己,“您,閔社長,和我?”
顧不上安七東的詫異,桑馳遠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無奈道:“我知道你一時無法接受,不過,你一定要牢記我的話?!?p> 安七東指向自己的手指凝滯著,惶恐地點了點頭。
出租房內(nèi)。
唐沁眉頭緊蹙,咬著手指,在床邊來回踱著小碎步。
閔又煦仰躺在床上,翹起二郎腿擺來擺去,嘴角是不易察覺的笑意。
察覺到閔又煦幸災(zāi)樂禍地目光,唐沁停下腳步,無辜詢問:“桑先生,您為什么這樣看著我?您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閔又煦放下二郎腿,翻了個身,側(cè)身撐著腦袋,輕聲挑釁:“那你對我有意見嗎?”
唐沁愣了愣,桑馳遠為人謙遜,待人友好,她能有什么意見?
隨即,唐沁把頭搖地向撥浪鼓,臉頰上的嬰兒肥也跟著抖動。
閔又煦冷哼一聲,故意搖著頭感嘆:“這世界上,不會對我說謊的,只有我自己了吧?!?p> “啊哈?”唐沁想了想,還以為桑馳遠在控訴閔又煦的移情別戀,鬼精的她立刻倒戈相向,“就是啊,閔社長真是個渣女!大半夜趕到這里來,還把東哥叫出去說話,有什么話是不能當(dāng)著您的面說嗎?”
“你真的認(rèn)為,”閔又煦瞇起眼睛,清冷的眸光凝聚在瞳孔,“和安七東出去的,是閔社長嗎?”
熟悉的壓迫感越發(fā)強烈,唐沁再次感到雙腿發(fā)軟,她不由地后退了幾步,指著閔又煦的手微微顫抖:“我,我看過相關(guān)報導(dǎo),交往久的情侶是會有夫妻相這么一說,但是,你連眼神都和閔社長一模一樣.....”
“你總算意識到了?!遍h又煦揚起笑容,“Cua”地從床上坐起,再次翹起二郎腿,她一手撐在床上,一手搭在腿上,指著唐沁,“唐沁,你完蛋了。你細品?!?p> 唐沁的眉毛驚跳了兩下,她微張著嘴,大腦一片空白。
這時,安七東失魂落魄地回到屋內(nèi),一時忘了關(guān)門。
來不及琢磨閔又煦的話,唐沁沖到門口,左顧右盼著,確認(rèn)只有安七東一人回來后,她緊緊鎖上門,跑到安七東面前,著急問道:“社長和你說了什么?是不是說我們的事?”
安七東木訥地搖了搖頭,這讓唐沁更加心驚膽戰(zhàn)。
在唐沁的一再追問下,安七東抬起空洞的雙眸,看向閔又煦,“遠哥,社長很奇怪,她叫我離你遠點,你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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