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漸入深夜,冷風(fēng)陣陣吹來,八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個個架著鋼刀。不多時,便來到了鴻福寺山腳的小屋。
這間小屋以前是柴房,中間又改造成客房,而后又變成柴房。一天前!云子奕與老主持商議一番。
“主持大師,子奕猜測那些賊人一定有內(nèi)奸,否則不會每次都能準確的下手?!?p> “噢?那云公子打算如何著手?”
“明日我會派人偽裝成上香的女子,大師只管給她們安排一個住處,最好是山腳下那間小屋,距離寺廟有一段距離,也是賊人最好動手的地點?!?p> “好!老衲馬上安排下去,把那間小屋收拾出來?!?p> “如此也好,不過大師切記,不要對別人提起,以免消息泄露,會打草驚蛇。”
“老衲明白了!”
在云子奕與主持的一番商議下,才有今天這么一幕。
然而此時,云子奕早已熟睡,小屋的燈光已經(jīng)被紫羅蘭熄滅,她與南宮田瑤前后趴在桌上打頓,而外面一側(cè)埋伏的兩位捕快,也都紛紛瞌睡。
黑色的月光下,伴隨的殺氣騰騰,八名男子很快便來到屋前。
“吱~”突然傳來一聲,一名嘍啰踩斷了一根細細的干柴。
馬大身旁的二把手,回頭就是一個巴掌蓋去,雖然沒有打下去,但眼神里似乎在說,如果再發(fā)出動靜,老子一巴掌呼死你。
正待此時!紫羅蘭猛一睜眼,而南宮妹子也同時醒來,兩位武藝高強的妹子,怎么可能聽不見外面?zhèn)鱽淼膭屿o。
“噓!”望了望熟睡的云子奕,紫羅蘭比劃出一個手指。沒想到堂堂的黑市霸主,還能有這么可愛的一面。只見一柄長劍緩緩拔出劍鞘,南宮田瑤與她一眼會意。
“上!”
馬大一聲令下,綁走兩個女子這么簡單的事,跟本就不用費勁。之所以那么小聲,那是因為長年干壞事形成的素養(yǎng),已經(jīng)鑲嵌進他們的潛意識里。
“邦!”
只聞門邊響徹一聲,云子奕一下子從床上做醒過來,第一反應(yīng)就是沖著門邊看去,只見兩名嘍啰的人影,提刀便飛步進來。
后面的嘍啰剛要跟上,只聽見進去的嘍啰一聲慘叫,兩人同時被踢飛出來。
馬大見狀大驚,猛一回頭,屋內(nèi)又飛出幾枚銀針,他瞪大雙眼,銀針從左臉的皮膚劃過,但身后的嘍啰可就沒那么幸運了。
被紫羅蘭的銀針穿透額頭,當(dāng)場就去世一名嘍啰。
與此同時,一股子淡淡的芳香撲鼻而來。接著是一柄透亮的銀劍飛躍斬來,身旁的嘍啰被一斬劈開,只聞一聲慘叫,這名嘍啰也如意的領(lǐng)了盒飯,跟著的是一道白衣身影,她正是南宮田瑤。
“殺!”
馬大反應(yīng)過來,眼看已有兩人被殺,便大喝一聲,他架著鋼刀,剛想對著南宮田瑤一斬下去。
“嗖~”又一枚銀針穿透自己的手掌,屋內(nèi)還有一位高手,又聞陣陣藥香飛來,眾嘍啰被嚇得退回一旁,接著是一位紫依身影的出現(xiàn)。兩位女子淡定從容的站在門邊,而嘍啰們已經(jīng)倒下了近一半。
“你們……你們究竟是誰?”都快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此時說這句話合適嗎?伴隨著疼痛的表情,馬大問道一句。紫羅蘭的銀針穿透了他手掌的筋脈,如今右手已經(jīng)是動彈不得,若不是云子奕吩咐手下留情,恐怕馬大早已成為死人。
“哼!你們這些人,背地里不知道傷害了多少無辜女子,今天!本姑娘就讓你們血債血償?!彼崾稚蟿?,這一次,南宮田瑤沒有顧及,出手皆是殺招。
馬大剩下幾位嘍啰同時群攻,屋前傳來陣陣刀劍火影,他們幾人與南宮田瑤,一時半會也難分勝負。
“南宮妹妹,小心!”云子奕是非常的鬧心,自己又不會武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妹子去拼命。一旁的紫羅蘭也擔(dān)心田瑤便迎面飛去,雖然她沒有使用武器,但是她的招數(shù)卻非常精湛。
手中的銀針就像一道閃電劃過,每一道都宣布著死亡的審判,這就是紫羅蘭的彈指間,便可殺人于無形。
兩位美人聯(lián)手,還沒等埋伏的兩名捕快反應(yīng)過來。她們二女便就擊敗了這群黑衣男子。望著兩位女子,馬大始終不肯相信,自己行走江湖多年,像這樣的高手應(yīng)該認識,可是眼前的這兩位女子,看上去也才二十來歲。
這時,那兩名捕快也才來到現(xiàn)場,看著眼前的戰(zhàn)況,他們心中也是一驚。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沒想到平日里看著嬌弱的女子,居然是這么厲害的高手。
“住手!”此時云子奕也站出來了。
聽到他的聲音,紫羅蘭與南宮田瑤也收回戰(zhàn)態(tài)。
“我來問你!你的主人是誰?”望著地上掙扎的馬大幾人,云子奕開口問道。
“少廢話!要殺便殺?!卑嗣麌D啰,其中有幾名已經(jīng)當(dāng)場去世,剩下的只有三人,他們都已經(jīng)負傷,分別是馬大、還有他身旁的二把手,和其中一名嘍啰。
“子奕哥哥,既然他不肯說,那便讓田瑤一劍殺了他罷了?!闭f著,南宮田瑤又舉起劍來,馬大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來,南宮田瑤剛要迎面斬去。
“我說!”他身旁的二把手長長的喊了句,終于釋放出來了。
“馬三!”馬大憤怒的目光望向他。
“大哥,咱們都這樣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這位馬三,聽起來像是馬大的兄弟,聽到這句話后,馬大也靜靜的沉默不語,似乎已經(jīng)默許了,于是便沒開口阻攔。
“行了!你們少廢話了,快說?!痹谱愚炔荒蜔┑恼f了句。
“我們主人是……”
“有暗器!”南宮田瑤與紫羅蘭同時說道。
一旁的荒林里飛來無數(shù)銀針,兩名捕快連同那三人被射中,南宮田瑤用劍刃擋下了銀針,紫羅蘭畢竟也是銀針高手,以她矯健的身手,很輕松的就躲過去了。
但沒有一絲武功的云子奕,根本就是懵逼狀態(tài),所謂的暗器,他根本就看不見。然而正有一枚銀針,對著他的眉心飛來。
“子奕哥哥!云公子!小心。”兩人同時飛來,出于下意識的保護,云子奕伸出雙臂互助了她們的頭部。撲倒云子奕后,銀針剛好從她們兩的后背劃過,索性只劃到了南宮田瑤一絲衣服。
“??!”倒下的時候,地上有一塊石頭別到了云子奕的后背,這種疼痛感,真不是蓋的。不過上面卻有兩股不同的芳香傳來,左右壓著一名女子,因為自己雙臂伸出,所以她們的面部剛好被自己護住。
那該死的柔軟,又讓他血脈膨脹,這又疼又棒的感覺,當(dāng)真是叫人難以忘懷。
“子奕哥哥!你沒事吧?!贝顷囮囥y針飛過后,南宮田瑤喃喃的說道一句,這么近的距離,還能聽到她的呼吸聲。
“我沒事!你們兩個有沒有事?!迸榔饋砗?,兩位女子互看了一眼,彼此也都沒有說話。南宮田瑤沒想到,這紫羅蘭居然能在危機關(guān)頭,也愿意用性命保護自己的子奕哥哥,這會她的心中更加的糾結(jié)萬分。
三人回頭一看,倒在地上的人全都涼了,就連那兩名捕快也沒能幸免。而在暗中發(fā)射銀針的人,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
“兄弟!”隔天一早,楊捕快和另外一名捕快就痛哭不已,鴻福寺外站滿和尚,望著那些賊人與捕快的尸體,一群紛紛誦經(jīng)。
云子奕不知道該怎樣安慰楊捕快他兩人,或許這兩位兄弟,是因為自己的安排不當(dāng),導(dǎo)致死亡!所以他的內(nèi)心也十分痛苦。
“云公子,老衲愿意為這兩位義士、和一眾歹人誦經(jīng)超度?!狈痖T講究眾生平等,即便是面對作惡多端的歹人,能得到鴻福寺的超度,也算是他們結(jié)下的緣。
“多謝主持!那就拜托主持和各位大師了?!?p> “阿彌陀佛!”隨著眾和尚的念叨,鴻福寺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
“先生!您一定要抓住賊人,替我們兄弟報仇雪恨?!痹诤谑凶狭_蘭的閣樓里,楊捕快重重的請求。
“楊大哥,你放心吧!子奕說什么也會把賊人抓住,這樣!你先把兩位弟兄的遺體帶回去安葬,也好讓他們早日入土為安?!?p> 送走了兩名捕快,云子奕這一天都空落落的,本來設(shè)下陷阱就是為了順藤摸瓜,沒想到偷雞不成倒蝕把米?,F(xiàn)在線索也斷了,而且打草驚蛇,恐怕蛇就不會出動了。
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壇酒,他就大喝起來,沒一會就喝的醉意上頭。南宮田瑤也沒勸他,也許等他喝了幾口,醒來后便又有辦法了。
“子奕哥哥!你要去哪里?”晚飯前,云子奕準備離開閣樓,卻被南宮田瑤叫住,看著眼前的這位妹子,昨夜差點因為自己喪命,云子奕便一把抱住她。
“子奕……哥哥!你怎么了?”一向膽大的郡主,現(xiàn)在卻變支支吾吾。面對云子奕突如襲來的懷抱,南宮田瑤也措手不及,雖然他酒氣騰騰,不過南宮田瑤并不打算推開他。
“南宮妹妹,你怎么這么傻,萬一昨夜沒擋住暗器呢?那你可就?!闭f到這,他不愿再說下去,雖然酒勁還未褪去,但南宮田瑤相信他說的是真心話。
與此同時,紫羅蘭緩緩的走了進來,不過望見屋內(nèi)的一幕,她決然的走開,雖然談不上嫉妒與羨慕,但心中莫名的有一絲絲失落感。
“好了!子奕哥哥,你不用擔(dān)心田瑤,我這不是好好的嘛。”伴隨著羞嫩的目光,南宮田瑤在他懷中小聲的細語回應(yīng)。
但是云子奕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昨夜,他幾乎沒怎么睡覺,今天送走楊捕快后,又喝一下午的酒,現(xiàn)在估計連走路都是飄的。
無奈的南宮田瑤,只得緩慢的扶著他,走近一旁的木床后便放開手去,望著云子奕隨意的睡姿,她微微一笑。
“云公子睡下了嗎?”紫羅蘭走進來,打斷了南宮田瑤的思路。
“謝謝你!”南宮田瑤回應(yīng)一句。
“郡主不必客氣,我答應(yīng)過你們的?!弊狭_蘭明白她的意思,只是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時會那樣做。
“他知道嗎?”
“知道什么?”南宮田瑤疑惑的望著她。
“你喜歡他!”紫羅蘭說完,南宮田瑤沉默了半刻。
“能讓安陽郡主上心的人,云公子想來是不同常人,我聽楊捕快喊他先生,郡主能與我說說嗎?”
“有何不可!”南宮田瑤大方回應(yīng),而后便把云子奕的身份,告知紫羅蘭,兩人談?wù)搸卓嚏姾?,才各自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