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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青菀

第182章 鐵證如山

花青菀 酌墨隨風(fēng) 2028 2021-06-16 15:00:15

  “父親!”“祖父!”孫景山和孫小郎連忙想去攙扶他,只可惜,孫小郎受傷頗重,動彈不得,而孫景山被衙役壓跪在地,只能徒勞地伸出手去!

  “大人,請先讓大夫看過,我祖父身子老邁,受不住這些刺激啊!”孫小郎強(qiáng)忍著臀部便傳來的一陣劇痛,哀求道。

  縣太爺揮揮手,作勢讓衙役去請大夫。

  這時(shí),一個(gè)玉面郎君從人群中擠了過來,他說道:“讓我來看看!”

  只見,他先是替孫旺成診了脈,又翻看他的眼皮,最后,從藥箱里拿出銀針,在幾處穴位上施針,幾針下去,孫旺成老邁的吼間發(fā)出“嗬嗬”的響聲,不大一會兒,便悠悠轉(zhuǎn)醒過來。

  “無甚大礙,只是急怒攻心?!痹S云武說完,便站起身來。

  “大人,這位想必您也認(rèn)得,是北街懸濟(jì)堂的許大夫,他也是此次的證人!”青菀拱手說道。

  “哦,不知許大夫有何證據(jù)?”縣太爺問道。

  “回稟大人!”許云武說著也跪在地上,他從藥箱里掏出手札,呈給了衙役,衙役又呈給縣太爺。

  只見手札上詳細(xì)的寫明驗(yàn)尸結(jié)果,和藥理藥效,以及中毒后的種種癥狀!

  “大人,一年多前,在下曾親手給那名老者診過脈,那老人家當(dāng)日齒齦為青黑色,加之唇角有裂,眼瞳聳出!顯然是中了鼠莽草之毒,這種毒素是南疆那邊特有的一種毒!生于陰濕溝谷兩旁的混交林或是疏林中,當(dāng)?shù)厝擞靡远臼?,故得此名!最重要的是,這種毒素需得經(jīng)過一宿一日方見七竅出血而亡!前幾日在下蓮池村的岳家,曾受過歹人襲擊,那伙人據(jù)說在牢里暴斃,在下去義莊驗(yàn)過那些人的尸身,發(fā)現(xiàn)這些人所中之毒,乃是鼠莽草毒無疑!”許云武說到這里,便退了出去。

  “孫老爺,據(jù)說府內(nèi)的如夫人,乃是南疆女子,可有錯(cuò)?”青菀好整以暇地問道。

  “我那側(cè)室早在幾年前便已亡故!”孫景山咬牙切齒地說道。

  “便是人去了,也不打緊,我輾轉(zhuǎn)找到曾經(jīng)伺候過您那位如夫人的小丫頭,她親口供述,您那位如夫人可是玩毒的高手,只可惜,幾年前因難產(chǎn)而亡!”青菀說著,從袖袋里掏出證詞,遞給衙役。

  縣太爺接過來一看,上面詳細(xì)記錄,還有簽字畫押!

  直到此時(shí),便是鐵證如山了!場內(nèi)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明白,無須再多說什么,數(shù)罪并罰,孫氏父子已經(jīng)是辯無可辯!孫景山見大勢已去,他的臉色越發(fā)灰敗起來。孫旺成老邁的臉,也變得陰晴不定!

  “大人,人證物證俱在,秉公辦理才是!”晏鶴鳴端起幾上的茶盞,輕啜了一口,緩緩地說道??h太爺?shù)念~頭滲出冷汗!

  孫景山忽然大聲叫道:“都是我做下的,于我兒無關(guān)!小郎什么都不知道,從指使人去仙味居陷害,到找人去蓮池村滅門,再到囤貨居奇,哄抬物價(jià),種種事情,都是我做的!請大人治罪于我!所有事情,與我兒無關(guān)!”

  “爹!”孫小郎費(fèi)力地伸手去拉孫景山,可是不過徒勞!

  “既然你認(rèn)罪了,那便好辦,依本朝律法,孫景山所犯數(shù)罪并罰,依律當(dāng)斬!來人啊,將孫景山拖下去,待三日后梟首于菜市口!孫小郎乃是從犯,判三千里流放!”縣太爺說完,一個(gè)令箭丟下!他剛說了一句退堂,孫旺成便匍匐到地,顫巍巍地說道:“大人,大人!請慢走,小人愿以箱中之物,贖我這孫兒小郎免于流放之刑!妄大人成全!”

  “這……”縣太爺有些為難地看了晏鶴鳴一眼,見他微不可查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大聲說道:“既然如此,依照本朝律法,流刑以下可罰金贖刑,便依了孫老太爺之求吧!改為監(jiān)禁三月!退堂!”

  說完,他沖晏鶴鳴一拱手,做了一個(gè)請的手勢,晏鶴鳴點(diǎn)點(diǎn)頭,他與青菀對視一眼,便率先進(jìn)了后堂,許云武也施施然地起身,他一把拉住青菀:“走吧,都退堂了,還有什么可看的!”

  “嗯,云武哥,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青菀沖他揮揮手。許云武知道她在等誰,看了一眼后堂的方向,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顧自地走了!

  眾人也作鳥獸散,幾名衙役押解著孫氏父子二人回了牢房,孫小郎的流放之刑雖然可免,卻已是受了頗重地傷,他還有三月牢獄之災(zāi),此刻也如死魚一般被衙役拖著走了!

  縣衙后堂的會客廳。晏鶴鳴端坐主位上,縣太爺卻匍匐在他腳下,極是恭敬的樣子。

  “吳大人!你可知我今日為何要替你說話?”晏鶴鳴坐在主位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縣太爺。

  “下官,下官謝過小將軍!恕下官愚鈍,還請小將軍賜教!”縣太爺本名吳青松,他此刻額跡滿是汗滴,顯然已緊張到極點(diǎn)。

  “吳大人請起,如今我已不在軍中,且卸了將軍之職,大人無須喚我小將軍?!标铁Q鳴從袖袋里掏出一疊信箋,放到桌子上?!按笕苏堖^目?!?p>  縣太爺吳青松連忙接過信箋,他越看額頭汗水越多。這上面林林總總地列舉了他幾次收受賄賂,幾次和孫景山勾結(jié)哄抬物價(jià)的事情,樁樁件件,不一而足。

  “撲通”一聲,他跪倒在地,“世子爺,下官,下官冤枉??!”

  “冤枉不冤枉,大人無須跟我說,看在大人將覃陽鎮(zhèn)治理得還算過得去,也算是一心為民,這貪墨之事,我便暫且不奏報(bào)朝廷!”晏鶴鳴說道。

  他心里明白,有這些把柄在,不怕他不為己用,自己不能時(shí)時(shí)在覃陽鎮(zhèn),青菀也需要人護(hù)著,便暫且留他一命,好在吳青松只是貪財(cái),僅是對一些商場上的傾軋,睜只眼閉只眼罷了,倒也沒有做其他太過的事情!

  “謝,謝過世子爺!”吳青松又是以頭點(diǎn)地,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初秋的天氣已經(jīng)有些涼意,他額角豆大的汗珠卻止不住的滴到地上,身子也輕微地發(fā)起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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