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可以留下些美好的回憶,南宮慈打扮成宮女的樣子,偷偷溜出宮。
走在大街上,看著周圍陌生的樣子,南宮慈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在這個地方,她一絲回憶都沒有。
走著走著,看到一輛糞車,她想起第一次與冷詩云見面的樣子,想到這,南宮翎快速離開,朝著碧仙坊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南宮慈的眼前一直浮現(xiàn)著與冷詩云在一起的種種,雖然只有短暫的幾天,卻是這些年年來,感覺最實在的幾天。
她加快了腳步,想要盡快見到她,和她訴說內(nèi)心的苦悶。
沒想在忘我的奔跑時,踩到了泥坑,一個踉蹌重重的摔了出去。
趴在地上,看著被劃傷的手,疼痛一下麻痹了她的心,她想站起來,腿卻不聽使喚。
此刻,天公不作美,竟下起小雨,秋風拂過,整個人有些發(fā)抖。
就在她無助的時候,一只寬大結(jié)實的手,出現(xiàn)在了眼前,“姑娘,沒事吧!”
滿手的老繭忽然映入眼簾,順著他的手抬眼望去,那健碩的身姿,和那掛著絲絲雨水的臉龐,在這微微細雨中既模糊又清晰。
“謝謝!”
在他的攙扶下,南宮慈忍著腿痛,跌跌撞撞的站起來。
二人一起來到一間破草屋,南宮慈靠著邊角坐下。
只見他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片,小心翼翼的替南宮慈包扎,“還好傷口不深,過些日子就沒事了?!?p> 他深沉溫柔的語氣,令南宮慈一下慌了神,心‘撲通撲通’的亂跳,小臉兒瞬間憋的通紅。
“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不、、不是。你、、”
南宮慈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問,腳下一陣疼痛,差點暈了過去。
“好了,只是扭傷了筋,骨頭沒有受傷,修養(yǎng)幾天就好了。”
突如其來的對視,南宮慈忽然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她連忙躲開他的眼睛,“謝謝你幫我?!?p> “舉手之勞。我叫宇文拓,出來辦點事,沒想到遇到姑娘。”
“哦、、我、、我是來找朋友的,摔了一跤,謝謝你?!?p>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我叫、、、冷、念慈?!?p> 宇文拓笑了笑,見她無礙,便離著不遠處坐著,時不時的會朝著南宮慈的方向望去,嘴角也時不時的微微上揚。
次日清晨,耀眼的陽光射進這間茅草屋,南宮慈揉了揉眼睛醒來,只見身邊放了一堆野果,卻不見宇文拓。
想要起身尋找,只聽到外面一群呼喊自己的人,她知道是南宮慕派人來尋自己了。
首先沖進屋來的是李寒,隨后南宮翎與南宮慕紛紛進來。
見到屋里似剛剛才熄滅的火堆,南宮翎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再看著地上的野果,他皺了皺眉。
“大哥二哥,你們都來了?!?p> “我怕我不來,帶不回你?!蹦蠈m慕說。
“行了,既然找到了人了,咱們回去再說。”
“大哥,我、、、”
南宮翎走近南宮慈的身邊,扶著她慢慢站起身,說,“不管昨天你遇到了什么,發(fā)生了什么,都沒有辦法改變已經(jīng)決定的事。”
“我知道了,大哥二哥,我想去碧仙坊看看,你們陪我一起去吧?!?p> “好!”
此時,碧仙坊里,冷詩云正和上官子弦磨嘴皮子。
得知冷詩云被南宮翎休了,上官子弦滿肚子火氣,不知往哪撒,嘮叨了半天也累了,直接不理她自己到院子里坐著。
感覺到投靠無望了,冷詩云眼珠兒一轉(zhuǎn),堆著笑臉來到上官子弦身邊。
“神醫(yī),你就收了我吧,再怎么說我也幫過你的忙。我要是真的浪跡天涯了,以后你要制藥,誰給你提供藥引,對不對?”
“冷詩云你、、、威脅我?”
“這怎么能叫威脅呢,咱們互相幫忙唄。我這一時間也不知道去哪兒好,只有你一個親人了。求求你,收留我吧!”
上官子弦不耐煩的轉(zhuǎn)到一邊,正巧看到不遠處的依依,他的神情一下就變了。
冷詩云看出他的心思,笑道,“我要是你就收留我們了,你想想,每天看著這么一個美人兒在你面前晃悠來晃悠去的,多養(yǎng)眼,說不定還能增長壽命呢。”
“冷詩云!”
“行了,就別裝了,我都看出來了,看上我好姐妹了是不是,那你得付之行動呀,收留我們就是第一步。”
聽了這話,上官子弦給了冷詩云一個白眼,但還是又忍不住朝著依依的方向看了一眼,默默了點了點頭,就算答應(yīng)了。
冷詩云興奮,抱著依依一起跳起來。
“我先說好,不許亂動我的東西,更不要試圖改變我這小院兒的風格,否則——”
“明白。神醫(yī),我們兩還有些東西丟在破廟里,現(xiàn)在去拿,午飯就不用等我們了?!?p> “等等!”上官子弦起身,猶豫了一會兒,問道,“你說,南宮翎對外宣稱冷詩云逝了,那你以后怎么辦?”
“沒關(guān)系,一個名字而已,同名同姓的人也不少,也不多我一個,再說了,我也不想再回去王府了,從今往后我就是上官子弦的愛徒,上官詩云,你覺得呢?”
“你想得美,去拿你的東西吧,早去早回。”
“遵命!”
二人手挽手,開心的離開碧仙坊。
與此同時,南宮翎一行人正從另外一個方向過來,他們各自談笑著,恰好與冷詩云她們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