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恍恍惚惚的就過去了,一轉(zhuǎn)眼便到了南宮慈要出嫁的日子。
連日來,南宮慈的腦海中都想著宇文拓,他的一舉一動都深深刻在眼前,在她穿上嫁衣的時候,暗自垂淚。
良辰美景,吉日吉時,南宮慈向南宮慕行了禮,在眾人的簇擁下上了馬車。
出嫁的儀仗浩浩蕩蕩的出了宮,南宮慕站在城樓上,遙望著漸行遠去的仗對,心中萬分不舍與無奈。心中暗暗發(fā)誓,待來日一定要收了那喇叭國,還南宮慈自由。
隨著一聲聲響起的鐘聲,立后大典也實時進行。
只見梅妃一身華貴的后服,頭頂鳳冠,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大殿,接受眾臣的朝拜。
與南宮慕肩并肩站在一起,看著底下眾大臣紛紛下跪,位月梅的嘴角微微泛起。
終于不用再仰人鼻息,膽戰(zhàn)驚心的活著了。從今往后,她便是后宮的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
大典結(jié)束后,南宮慕特許位橫留下,讓他與皇后小聚,以蔚這些年來的不辭辛苦,盡忠職守。
對于其他人來說,這算是雙喜臨門,可對南宮慕來說,這兩件事都是令自己心痛的事。
所以,他將南宮慈出嫁的日子,選在了冊封皇后的同一天,因為他要時時記住,這一刻,他的心是有多痛。
與此同時,荒郊野外的一處墳前,冷詩云正看著眼前燃燒的紙錢。
環(huán)顧四周,旁邊除了雜草就是枯枝,冷詩云心里難過,沒能給慧兒一個好地方。
雖說南宮翎讓李寒按照正常的禮節(jié)將慧兒下葬,可找的這個地方卻是個比亂葬崗好不了多少。
心中氣憤,連連埋怨了幾句。
一邊燒紙的依依,看她如此安慰道,“雖是這地方偏僻了些,但至少不用和別人擠在一起,就不要埋怨了。”
“我突然有個想法,可是我又擔(dān)心、、我不確定我這樣做,會不會有結(jié)果?!?p> “你想辦成秀女進宮?”
“你怎么知道?”
依依嘆了口氣,看著慧兒墓碑,勸道,“你想替慧兒報仇,但我想慧兒并不想看到你再陷入那個泥潭去。”
“可我一想到慧兒,心里就難過,我過不了心里的那道坎?!?p> “可是你進了宮,所有的事就隨不了你自己了,一個譽王府的王妃你都斗不過,你又拿什么去與現(xiàn)如今的皇后對抗。沒有背景,沒有勢力,難道你想單憑皇上對你的感情嗎?王爺都做不到的事,你覺得皇上會做到嗎?”
依依的話正戳中冷詩云的要害,她連皇上的感情都不敢確定,憑什么他就會護著自己。
冷詩云站在一旁,默默的注視著燃燒殆盡的紙灰。
“早前就聽說王妃的父親傅遠,是王爺麾下的一名重將,就算這事兒真的是王妃做的,想必王爺也會因為顧忌她的父親,不會降罪與她的,何況現(xiàn)在逝世不過是王府的一個婢女。就算你進了宮成了皇上的寵妃,難道你覺得皇上會為了你,兄弟反目,殺了他的王妃?”
“我明白你的意思。”
“詩云,放下吧。我想慧兒最想看到的,是你開開心心的活著,而不是整日憂郁,活在悲傷痛苦中?!?p> “好!”
二人又待了一會兒才離開,走了不遠,看到南宮慈的送親隊伍,她們好奇的走近,才知這竟是南宮慈的送親隊伍。
從依依口中得知南宮慈是被送去喇叭國和親,冷詩云再也忍不住,沖上送送親的隊伍中去,大聲的喊著南宮慈。
隊伍被攔停,一襲大紅嫁衣的南宮慈,慢慢從馬車上下來,見是冷詩云,她笑了。
“我等你好久了,你可算出現(xiàn)了?!蹦蠈m慈莞爾一笑。
“我知道我做不了什么,只是突然聽到這個消息,好難過,為什么我們的幸福,自己做不了主。”
“見到你來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我不怪哥哥們,最終的決定還是在我,我只想告訴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
“我會的?!?p> 、、、
沒過一會兒,隨行的嬤嬤就來催促了。
冷詩云望著南宮慈離去的身影,滿眼不舍。
與她要好的人,都一個個先后離開了,冷詩云濕了眼角,卻只能默默擦拭。
回碧仙坊的路上。冷詩云正與依依訴說著,她與南宮慈之間的種種,忽然一個人從天而降,口吐鮮血,雙眼怒睜,瞬間暴斃而亡。
冷詩云被嚇得差點丟了魂,連忙拉著依依的手往后退去。還沒等她站住腳步,只見又有一群人朝著她們飛奔而來。
驚魂未定的她心想,完了,這是遇到土匪了,怎么什么好事兒都能讓我碰上?
正魂游著,只感覺依依的手從自己手中抽出,再回眸,她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那群黑衣人的中間。
這讓原本還在害怕的冷詩云倏然竊喜,沒想不到看著文弱的依依居然藏有一身的武功,往后可再不怕被人欺負了。
還未來得及遐想,只見那群人朝著自己的方向跑來。
冷詩云喊了一聲遠處的依依,見她毫無反應(yīng),除了逃跑已經(jīng)別無選擇,頓時,腳下便如裝了那風(fēng)火輪,迅速逃離。
可就在逃到小河邊時,前面已經(jīng)沒有去路,冷詩云順手撿起地上的枯樹枝,對著來人。怎奈自己太天真,還沒等她開口嚇唬,手中的樹枝就被打落,整個人被一腳踢到河里。
冰冷的河水喝了一口又一口,眼看就要被這水吞沒,遠處一個身影飛躍而來,將她從水里撿起。
嗆了水的冷詩云看著眼前這個人,凍得瑟瑟發(fā)抖。
只見他起身脫去外衣給了冷詩云,然后就沖進了那群人中去了,沒過一會兒便將來人打的落花流水。
這時,冷詩云這才緩了緩神,也看清了剛才救起自己的那個人。
一身異域的服裝,身上別著一把精致的匕首,那張俊美的臉上還殘余敵人的鮮血。
突然,好想伸手去將那未干的血跡擦干。
在二人的攙扶下冷詩云哆嗦的站起來,經(jīng)過介紹得知,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叫宇文拓,是前來浣月國做生意的,怎料因太過招搖,路遇劫匪,落得個人財兩空。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冷詩云信了。
依依晃了晃還沉迷在美色中的冷詩云,說,“時候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p> 回過神的冷詩云,一臉不悅的望著依依,呵斥道,“你可知剛才嚇壞我了,你什么時候?qū)W了武功?”
“早前遇到一個云游四海的師傅,學(xué)了點皮毛防身?!?p> “那你——”
“剛才多謝姑娘出手相救,不過我還要去尋找我的隨從,就此別過?!?p> 聽到宇文拓這么一說,冷詩云立刻變得溫和,不再責(zé)備依依,連連點頭目送著他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