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shù)奶婕扌履?
“我想說,”林梓頓了頓:“我不是戴元絨?!?p> “我知道啊,”常玉言還是那個表情:“你怎么可能是戴元絨那個蠢貨?”
林梓:“……”她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過那女人唯一做對了的事情,就是把你給換過來了,不然我還要找人殺她,挺麻煩的?!背S裱孕χf,像是在給林梓講笑話一樣輕松。
“那你不找她了?”林梓問。
“找啊,怎么不找,”常玉言向后一靠,躺在了床上,卻被被褥上的花生紅棗什么的硌得皺眉:“她以為常家是這么好糊弄的么?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但是你不是說她把我送來了么?”林梓是有些不明白他的腦回路了。
“是啊,”常玉言看著林梓的臉,她應(yīng)該是突然被戴元絨換過來的,臉上并沒有上妝,被身上鮮紅的嫁衣襯的有些蒼白,不過常玉言卻覺得很是順眼,似是自出生起就空缺的那一塊終于被填滿了一樣,這種舒爽的感覺讓他的心情很好,也很愿意給自己的小妻子解釋:“她送你過來和她以為常家是好糊弄的,那是兩件事?!?p> 林梓明白了:“所以你的意思是,雖然她做的這件事挺讓你滿意的,但是還是不能放過她?”
“對?!背S裱源蛄藗€響指:“夫人真聰明。”
林梓翻了個白眼,她覺得常玉言這句話充滿了諷刺。她算是知道了原主究竟是怎么回事,八成是被戴元絨塞進(jìn)了花轎之后抬到了常家,之后在洞房的時候被常玉言發(fā)現(xiàn)了,直接給結(jié)果了。
但對于此時常玉言來說,林梓是他以前從未見過的,但是從內(nèi)心深處傳來的那種熟悉感讓他很快適應(yīng)了和林梓的這種交談方式,而說完了正事,常玉言對林梓笑了笑:“我說夫人,這可是我們的新婚夜,你確定咱們要一直說那個戴元絨?”
林梓臉紅了:“嗯……這個……”
常玉言看她扭捏的樣子笑得更開心了:“夫人是什么都不懂?也是,想來你也是突然被塞進(jìn)了花轎的,委屈夫人了?!?p> 林梓又瞪了他一眼,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襟:“你看看我懂不懂?”
常玉言含笑看她動作,最后親了親她:“算了吧,夫人手腳太慢,我可是等不及了?!?p> ……
桃花心里擔(dān)心了一晚上,就怕戴元絨跟常玉言起什么沖突,常玉言自小就是個魔王,后來被常老爺子送進(jìn)軍隊(duì)之后更是無法無天,他腰間那個槍匣其實(shí)是空的,據(jù)說就是常老爺子為了不讓他隨便殺人才不給他配槍。
謝天謝地婚房里是平靜地熬到了第二天早上,桃花敲了敲門,聽到常玉言的聲音:“誰?”
“回少爺?shù)脑?,我是少奶奶的婢女,伺候少奶奶梳妝的?!?p> 常玉言看著懷里睡得正香的妻子,心里想讓她睡,但是今天早晨應(yīng)該要去敬茶的,只能捏了捏她的鼻子,又對外面道:“進(jìn)來吧!”
桃花推門進(jìn)去,就見常家少爺坐在床邊,手在床上人的臉上。輕聲說著:“起床了?!?p> 桃花松了口氣,看樣子小姐和常少爺處的還不……錯。
“梅花??。?!”桃花瞪大了眼,看著被常家少爺扶著靠在他懷里的女人,哪里是什么戴元絨?這不是梅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