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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鴿子傳之愛是永不止息

第三章

血鴿子傳之愛是永不止息 甜曲奇月球 3748 2021-01-15 06:24:41

  回到酒店房內(nèi),吳艾伊脫下外衣,隨手丟在沙發(fā)上,忽然聽到當(dāng)一身,什么東西掉在了地板上。她彎腰一看,茶幾下面有個圓滾滾白花花的東西。伸手取過來,在燈下細(xì)細(xì)一瞧,是塊橢圓形的石頭,通體潔白如玉,圓潤討喜。

  “咦?這是什么?從哪兒來的?“吳艾伊把石頭在手里翻來覆去看了好一會,見它似玉非玉,細(xì)膩光澤,入手溫涼,好像是一枚普通的石頭,卻又通體透著一股奇怪的氣息,直覺肯定不一般,而且不知為什么,看著它就覺得親近,想想自己來巴黎找靈感,突然蹦出這么一塊玉石,難道是上天給她的暗示‘玉意‘的構(gòu)想一定會成功?

  ”雖然不知道你是哪里來的,但既然來了就是有緣,看你這么美,就叫你小白吧。“吳艾伊對著石頭笑了笑,輕輕把它擺在了床頭柜上,轉(zhuǎn)頭換衣服去了。

  當(dāng)夜,凌晨1點。楊氏珠寶巴黎分店門口,一個消瘦的身影左右巡視了一下,麻利的打開了門,轉(zhuǎn)身閃了進去。此人看起來對店里的布置極為熟悉,黑暗中輕巧走到店中員工區(qū)的樓梯口,快節(jié)的上了樓。狹窄的二樓樓道口通向一個短短的過道,左邊是幾個辦公室,右手邊是儲貨間。淡淡的月色從過道盡頭臨街的窗戶里射進了,照在瘦子臉上,正是一臉驚慌的楊桿子。

  “二伯?二伯?您在這兒嗎?”楊桿子挨著辦公室查看,不時輕聲喚道。

  回答他的只有自己腳步在木地板上留下的嘎吱嘎吱聲。楊桿子心里越來越急,想著今天下午離開沈猴兒處不久就發(fā)現(xiàn)被人跟蹤,楊程里決定和他分頭走,兩人約好甩開尾巴后在酒店會合??墒菞U子在酒店左等右等也不見他二伯影子,打電話也不接,他看天色已晚,實在坐不住了,想著這人生地不熟的,連話都說不清楚,沒有二伯同意又不敢貿(mào)然打電話給楊氏集團的人,畢竟這次來辦的算是私事,連楊揚都只是略知一二。

  一想到楊揚那小閻王,桿子更是打了個冷戰(zhàn),心想他要是知道自己把二伯給弄丟了,還不定要鬧出多大的動靜呢。正急得火燒火燎的時候,突然靈光一現(xiàn),想到了巴黎的這家店面。這次和二伯的巴黎之行對外正是借著為新店開張剪彩的理由來的,如果二伯要是真有什么事,會不會先去那里了?他一邊馬不停蹄的趕到店里碰碰運氣,一邊決定要是還找不著人就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打電話給楊揚。

  黑暗中楊桿子已經(jīng)把二樓摸了個遍也沒見著人,正靠在一排貨架上發(fā)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突然間感到什么東西搭在了自己肩上,下意識伸手一摸,潮乎乎的像是一只人手。楊桿子立馬嚇得渾身僵硬,汗毛直立,冷汗淋淋,連轉(zhuǎn)身的力氣都沒了。他這人什么都好,就是怕鬼,不知道今天到底倒了哪輩子霉,竟讓他遇上鬼壓身呀!

  “不知您是,是,是。。 who, who?”楊桿子顫顫巍巍的開口,不知這鬼是講中文,英文還是法文。

  “桿子,是我?!币粋€虛弱的聲音從貨架后傳出,讓楊桿子又是一身冷汗,這鬼竟然會講話?才想著還好講的是中文,又被它一下子叫出了自己名字嚇了一跳,心道敢情真是沖著我來的呀,正在發(fā)愣的時候,后面那只手‘啪’的拍了他腦袋一下,“小子!想什么呢!”

  楊桿子這才聽出是楊程里的聲音,這一驚一嚇的,再也沒忍住,一邊回身把人從貨架后給扶了出來,一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痛訴,“二伯,您可嚇?biāo)牢伊?!我以為您出了什么事兒了,您說您怎么也不給我個信兒呀,害的。。?!痹挍]說完,就被楊程里慘白臉色給噎了回去,“這,這,您這是怎么了?傷著了?”

  楊程里就著把椅子坐下,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出了點岔子,被劃了一刀,留了些血,衣服也臟了,就沒敢回酒店,呵呵,看來真是老了,連個毛頭小子都對付不了了。。”

  “?。谀睦铮恳灰o?”

  “不打緊,已經(jīng)處理過了,皮外傷而已,就是手機摔壞了,沒法跟你聯(lián)系,不過你小子行啊,能找到這里來。“

  楊桿子這才松了一口氣,又聽著二伯夸他,馬上一拍胸脯,道,“那是,現(xiàn)在知道這次帶我來是對了吧,等咱們回去得跟楊揚好好講講,看那家伙下次還。。?!?p>  “桿子,給楊揚打個電話,讓他馬上過來一趟。另外在H酒店給他訂間房。”

  楊桿子聽著二伯凝重的語氣一愣,問道,“這事兒您不是一開始就不想他介入太多嗎?怎么現(xiàn)在。。。”

  “現(xiàn)在事情變得比想象中復(fù)雜,我這傷一時又回不去,還是讓他來一趟,我有事要當(dāng)面交代?!?p>  楊桿子望了望二伯毫無血色的臉,才意識到他傷的比說的嚴(yán)重,心里一酸,馬上掏出手機答應(yīng)著,“好,您別急,我這就打。。?!?p>  巴黎H酒店的一間客房里,剛從BJ趕過來的霍東,霍南兩兄弟和霍東的兒子霍連山三人正圍坐在桌前。他們已經(jīng)從沈猴兒那里得知血鴿子被楊家買走了,現(xiàn)在正因為派去跟蹤楊程里的人捅了大漏子的事在一起商量對策。

  “啪!“霍東的手重重拍在沙發(fā)旁的桌子上,罵道,”笨蛋,一群笨蛋!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要你們有什么用!“

  “爸,這。。這本來就是叫他們跟著,誰知道出了什么岔子,竟然真的動了手,還把楊伯伯給傷了。。。您先消消氣,這剛到巴黎,水土不服的,身體要緊。。“霍連山人長得濃眉大眼,高頭大馬的,可在他爸面前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低頭小聲應(yīng)道。

  “還有臉說!做事這么不利落,楊程里是好惹的嗎?還有他那兒子!你這是找的什么人,這么莽撞?這不是要逼楊家跟我們翻臉嗎?“剛下飛機到了酒店,屁股還沒捂熱乎就聽到出了這么大的岔子,霍東話里不由火星亂竄。

  “大哥,先別急,我覺得事情也沒那么嚴(yán)重,“坐在霍東對面的霍南遞給他哥一杯熱茶,慢條斯理的說道,”動手的是個老外,被楊程里傷的不輕,現(xiàn)在風(fēng)聲又這么緊,他一時是不敢出頭露面了。楊家找不著人,還能無憑無據(jù)的賴到我們頭上?再說事發(fā)當(dāng)時我們還在飛機上,到時候一口咬定不知情,量他楊程里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不過這血鴿子,確定是真的入了楊家的手了?“

  聽了這話霍東才語氣漸緩,接過茶,回答道,“據(jù)那沈猴兒講是真的,他犯不著拿這事兒忽悠我們?!?p>  “爸,咱們費這么大勁跑來巴黎,就為了一塊石頭?您倒是說說這血鴿子到底有什名堂?”霍連山實在鬧不清他爸爸和南叔為什么對這個東西看重至此,忍不住出口問道。

  見霍東還在氣頭上,霍南便開口對霍連山說,“連山呀,咱們霍家百年前發(fā)家靠的是什么,還不是那祁連山里的玉礦?你小子想那礦是怎么找到的?”

  “不是用定門針嘛?“霍連山想都沒想就回答道,那定門針是霍家祖?zhèn)髦?,?jù)說便是能用來找到玉礦的寶物,可是卻從沒見人用過。

  “‘山高地廣湖深,

  石堅土厚水渾,

  滴血沉針鴿子鳴,

  開光見霧定門?!?p>  這幾句霍家祖訓(xùn)你忘了?“霍東接過話來,沉緩的語氣中略帶責(zé)問。

  霍連山的確記不清了,現(xiàn)在聽他爸提起,再一琢磨,忽然驚問,“這里面說的鴿子鳴,難道指的就是血鴿子?“

  霍東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不錯,這祖訓(xùn)里講的便是定門針只有和血鴿子一起才能找到大礦。你南叔說的不錯,傳言上一次兩件寶物一起出山找到的玉礦,就在祁連山,也就是我們霍家用以發(fā)家的祖產(chǎn),‘祁連玉器‘之名也由此而來。血鴿子本是楊家祖?zhèn)髦?,一百多年前神秘失蹤,一直了無音訊,誰知現(xiàn)在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這里面絕對有什么名堂,說不定就是有大礦要現(xiàn)世?!?p>  霍連山聽了,嘴上不好反駁,心想?yún)s想說的這么神乎其神的,都一百多年前的事兒了,誰知道是真是假?不由試探著問道,“爸,您也沒親眼見過吧,怎么就相信真有這么一回事呢?”

  霍東嘆了一口氣,想到自己一開始對這血鴿子重新出現(xiàn)的消息也是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后來是因為聽說楊程里忽然要來巴黎給新店開張剪彩,就覺得那很可能是個幌子,這才叫霍連山派人跟著他,同時決定要親自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還是被他搶了先。

  霍南接口說道,“你也知道,楊程里那么精明的人,絕不可能花這么大的價錢去買個贗品的。既然血鴿子是真有其物,定門針又就在我們手里,這祖訓(xùn)中所講的,就更不會有假了?!?p>  “爸,就算那祖訓(xùn)里講的都是真的,那血鴿子也是楊家的東西,咱們這么上趕著跟他們爭又是為了什么呀?“霍連山還是有些不大明白。

  “哼,既然那玉石在百年前就被楊家遺失了,那便是個無主的東西,誰先拿到便是誰的。如果我們先到一天,那血鴿子便從此姓霍,他楊程里再霸道也不能從我們手里把東西搶過去,只是可惜呀,這么好的一個機會。。。”霍東說到這臉色又沉了下來。

  霍南見狀,勸道,“大哥,您也不用著急,我想楊程里也自然知道這血鴿子的神奇之處,只要讓他動了想找礦之心,不愁他不和我們合作。?!?p>  霍東想了想,嘆道,“這些年玉石生意越來越不好做,楊家一直咄咄逼人,壓得我們喘不過氣來,現(xiàn)在連法國這里也有了他們的分店,而我們霍家,祁連山那礦挖了這么多年早就空了,要是再不搏一把就。。。我霍東雖然人不機靈,這么多年來為了霍家這點家業(yè)也是兢兢業(yè)業(yè),說什么也不能讓霍家敗落在我手里呀。。?!?p>  說到這兒,房里的三人都沉默了下來,霍氏產(chǎn)業(yè)‘祁連玉器‘已有百年傳承,表面光鮮,分店遍布全國各大省市,實際上到了霍東這一輩已是外強中干,勉強維持?;魱|霍南兩兄弟相差十幾歲,哥哥霍東人生性直爽,屬于沒什么心眼,有火一點就著的主。弟弟霍南心思細(xì)密,做事小心謹(jǐn)慎,這些年多虧他幫著霍東打點公司生意,要不霍氏早就垮了。就算這樣,前兩年霍東投資一筆大買賣失敗,欠了一屁股債,讓霍氏更是雪上加霜。自那以來已經(jīng)連續(xù)關(guān)了幾家外省的店面,要是短期內(nèi)還不能有什么新的財路,只怕真的離破產(chǎn)不遠了。

  霍東微胖的身子斜斜的靠在沙發(fā)上,梳的油光的頭發(fā)白的有些刺眼,明明才六十幾歲的人看起來突然有種風(fēng)燭殘年的味道。霍南起身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大哥,你放心,有我和連山幫你,霍家,倒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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