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祖,這替罪之人如何選取?
若是隨便找些旁族之人,七皇子怕是不會相信!”
“這.......你二人看如何選人,老祖我實在狠不下心吶!”
廖公許沉吟片刻,以手覆面,做哭泣狀。
“孫兒斗膽請求老祖將我二人父母一脈盡數(shù)處死,想必分量已經(jīng)足夠,我二人在七皇子那里也能更容易得到信任!”
左邊跪著的一個男子看老祖糾結(jié)難忍,突然開口,打破了沉寂。
話音剛落,已是滿臉淚痕。
“你....怎能如此?”
右邊男子聞言,猛然抬頭,似乎不敢相信相熟多年的族兄竟然如此說話。
“住口!混賬東西!
大逆不道,你父母二人含辛茹苦,將你撫養(yǎng)成人,你竟敢如此害你父母二人!真是該死!”
廖公許聞言,心中歡喜,臉上表情卻是大怒,雙目圓睜,咬牙切齒。
竟憤而出掌,將左邊那人直接拍飛。
此人倒在許安藏身的木梁正下方,咳血不止!
許安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竟然出了這么一個孝順孩子,想要好好看看這個人!
“老祖息怒?。?p> 我廖復(fù)仁全家皆受全族大恩,此次有機會報效家族養(yǎng)育之恩真是僥天之幸!
況且我父親從小教導(dǎo)我,要我為家族效死,想必他老人家得知此事,也會甘愿為家族獻身。
還請老祖成全!”
左邊這男子正是廖復(fù)仁,掙扎起身,重新跪倒在地,以頭觸地,虔誠請求。
“復(fù)仁族兄,何故如此?。?p> 父母養(yǎng)育我等長大已經(jīng)不易,怎能讓老父老母死于非命,我二人死便死了,何故連累家中父母哇?”
右邊白色錦袍男子廖運安面色蒼白,不負(fù)往日廖家麒麟子風(fēng)采,苦苦哀勸。
“運安族弟,此事聽我的,若是叔父叔母得知此事,也會和我父母一樣高興!
還請老祖同意我等請求!”
廖富仁神色激蕩,開口勸解族地運安,竟是死了心要為家族獻身。
廖運安聽聞此言,已然失魂落魄,不再多言,怔怔的看著他的族兄跪倒在地,希望老祖駁斥。
“哎!既然你如此要求,那便自行決定吧。
你二人父母一脈為廖家所做出的貢獻,皆可傳遍族人之口,聲名萬年不絕。
若是大事可成,你二人皆有厚賜!”
廖家老祖廖公許沉默良久,竟然濕了眼眶,他故作滿臉悲痛狀,答應(yīng)下來。
許安躲在房梁之上,廖公許嘴角的冷笑,眼中的得意,他看得清清楚楚。
內(nèi)心一陣膈應(yīng),許安實在是忍不住了,他開口暴露身形。
“呵呵,當(dāng)真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既然你們都想為廖家出力,那我給你們出個主意可好?”
許安停止施展秘術(shù),黑煙消散,隨后緩緩出現(xiàn)在三人中央,開口。
“閣下何人?”
廖公許一驚,從家主座位直立而起,雙手靈力運轉(zhuǎn),緊握腰間配件,腳步卻是緩緩后退。
竟然有人能偷偷潛入此地,若不是主動獻身,他們還沒有發(fā)現(xiàn),必然修為高深,想必自己不是對手。
而跪在地上的廖家兩兄弟,皆迅速站起,一前一后將許安夾雜在中間,開口斥責(zé)。
“為何潛藏在此地,偷聽我等談事?”
許安緩緩瞥了三人一眼,隨即緩緩搖頭,沒有理會廖公許的問話,而是側(cè)身緩緩開口,
“這位廖富仁是吧?你當(dāng)真是又蠢又笨啊,太過無恥,置父母的養(yǎng)育之恩不顧,卻是為這等陰險老祖效死命,當(dāng)真該死!
古有殺妻兒養(yǎng)兵守城報國之人,今有殺雙親求忠之行,當(dāng)真是令許某大開眼界!”
“至于你,廖運安,跟隨家族背叛人族,枉顧本族,也是該死!”
許安悠忽轉(zhuǎn)身一指,滿臉嘲諷,
“哦,還有你這老賊,老而不死,貪戀權(quán)勢,殺無辜人族無算,枉為一府之主。
不思量安民置業(yè)之事,滿肚子臟蟲爛蛆,委實該死!”
許安言語不可謂不刻薄,知曉了廖家所作罪行,許安不吐不快。
“你到底是什么來歷?我大風(fēng)人族,廖家家事,還輪不到閣下一個外人來管!”
廖公許后背緊貼窗戶,色厲聲碴,準(zhǔn)備隨時逃命,竟忽略了許安對自己辱罵。
許安的霧化之術(shù),不似人族秘術(shù),在這三人看來,許安顯然不是人族,不該插手此事。
“屁話!這諾大天下,不平之事,人人可管!
行俠仗義之事,還能看地點不成?
可否聽聽許某的計劃?也可保你廖家無事?!?p> 許安出口怒吼,隨即聲色一變,轉(zhuǎn)頭向著三人問去,滿臉嗤笑,似乎真的想要為廖家出主意一般。
“還請道友賜教!”
果然是蠢人,廖富仁看不清行事,向許安躬身行禮,開口詢問。
此話一出,許安噗嗤一聲,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哈!真是蠢貨,借你三人項上人頭一用,用完就還你們!
自然保你廖家香火不滅!”
話音未落,悍然出手,靈氣化成巨手,向著已經(jīng)逃跑,在屋頂亡命逃亡的廖公許抓去。
卻是廖公許在他的蠢貨子孫廖富仁開口之后,見勢不妙,向著屋外遁去。
至于地上的二人,許安在話音剛落之時,神識之力猛然爆發(fā),震懾三人。
廖富仁瞬息間便被一劍削掉頭顱,另一邊的廖運安被許安一劍釘在地面之上,抱著腦袋苦苦掙扎而不得起身。
廖家麒麟子廖富仁諾大的腦袋咕碌碌的在地上滾了幾圈,便被他尸體上噴涌而出的鮮血徹底覆蓋,圓睜的眼睛似乎還停留在許安出劍的那一刻,迷茫中帶有驚駭。
死不瞑目,不外如是。
“廖家主,這是去哪里呀?
七皇子對你可是想念的緊吶!”
腳下一動,許安催動青云履,瞬間化作一道黑影向廖公許遁去的方向急速掠去,猶如九天雷電,留下一串串殘影。
卻說這廖公許見狀不妙,連忙撞破墻壁,翻身逃了出去,留下廖家兩兄弟,希望能夠阻擋許安片刻。
哪里料道,一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一人已經(jīng)尸首分離,一人被釘在地上咳血不止。
被斬斷頭顱的脖頸噴涌而出的鮮血讓廖公許似乎聞到死亡的味道,瞬間亡魂皆冒,拼命鼓起全身靈氣逃命!
此刻堪堪躲過許安靈力所化黑色巨掌,卻是被耽擱了一剎那的功夫,身后的許安似乎觸手可及。
許安看著眼前亡命奔逃的廖公許,瞬間又提升了追擊速度,在他身側(cè)一閃而過,寒風(fēng)中傳來嘆息聲。
“廖家主,上路去吧!下輩子記得別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