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
小天境巔峰的廖公許連一句求饒的話都未說完,便被許安一劍削掉頭顱。
“命.....”
似乎有求饒聲在許安耳邊回響,他不知是錯覺還是廖城主亡魂所說。
“唰,唰!”
有物體破空而來,一個是廖家主青絲亂繞的腦袋,另一個是廖公許胸口處的一本秘籍。
許安將秘籍收入儲物戒指,至于廖公許人頭,則被半托在空中,隨后他轉身飛離,向著廖家兩兄弟所在的大殿內急速掠去。
他要去搜魂,天境一重天的廖運安神魂很弱,想必也費不了多少時間。
況且那處大殿內有修煉密室,必定有寶物,可不能浪費了。
許安立志要當個勤儉持家的修士,不肯放過任何對自己一行人有用的修行資源。
......
“啊!咚!”
廖運安慘叫一聲,無頭尸體落地,撞擊在一處宮殿外壁上,隨后掉落在地,翻滾兩圈之后,鮮血從脖頸處緩緩流出,起伏的胸膛漸漸沒了動靜。
許安絲毫也沒有停留,不到半刻鐘,他左手虛脫三個人頭,一聲大笑從大殿沖天而起。
顯然此行收獲頗豐。
......
“呃!”
“啊!”
連續(xù)兩聲慘叫,沉睡中的兩個柳綠色衣袍的嬌俏侍女,也被許安削掉頭顱,尸首分離。
高高拋起的頭顱掉入潺潺流水中,瞬間染紅一大片水流,驚起飛鳥夜魚無數(shù)。
這二人皆是廖家用來監(jiān)視七小姐廖慶芝之人,背主離德,許安也殺之。
少頃,只見屋內大門破裂,青衣許安左手虛拖三個披頭散發(fā)的血淋淋人頭,右手抓著一少女后脖頸衣領,沖天而起。
他向著城外飛去,全然不顧已經大亂的廖家府邸。
......
“救命?。?p> 不要過來??!救命啊!”
只見一出無名山腰處的參天大樹上,有一渾身白色內衫男子,正在驚恐慘叫,聲音嘶啞,傳出老遠,似乎是遇見了什么極為恐怖之事。
飛在半空中的許安,遠遠聽到人聲,面上一驚,可不能讓這癡情種嚇死了!
瞬間加快速度,飛了過去。
匡晉明雖然驚恐大叫,但還是有部分注意力放在外界,此刻來不及顧忌下身處的毒蛇,往前一看,眼睛似乎要突出來,驚叫一聲,
“鬼?。 ?p> 隨即暈倒過去。
響徹天際的慘叫聲響起,驚起夜晚棲息在山林中的飛鳥無數(shù)。
其身下竟傳來滴答滴答聲,卻是被許安手里的人頭嚇到失禁昏厥。
“膽子真小,這就嚇暈了!
美色果然害人不淺,膽子這么小也敢跑來這戰(zhàn)場看心儀之人?!?p> 許安搖頭失笑,手一揮,綁著匡晉明的繩子應聲而斷,至于他下身處的毒蛇,早已變成肉沫,稀稀拉拉的從樹梢掉落。
許安一屁股坐在樹干之上,將三個人頭固定放好,隨后雙手一甩,將廖府七小姐掛在一個樹枝之上,開始閉目恢復。
......
“啊!鬼??!”
一個時辰后,許安手握一顆噬血珠,緩慢吸取噬血珠內的血紅色異種靈氣。卻突然被一陣驚叫聲吵醒。
“閉嘴,否則死!”
卻是匡晉明在驚嚇中醒來,發(fā)現(xiàn)面前堆著三個血淋淋的人頭,又驚叫出聲。
此刻聽到有人說話,更顯驚慌,但用雙手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喊叫。
果然,勸解有時候并不好使,只會浪費時間精力。
用死亡威脅,最為便捷適用,許安發(fā)現(xiàn)了真理!
待匡晉明稍稍恢復,許安眼皮微抬主動開口。
“回家去吧!這是你的衣甲,道盛城廖家全族勾結妖族,證據確鑿,皆要死!
你不必過去白白送命,若要建功立業(yè),可等待七皇子大軍!”
“是!是!多謝前輩不殺之恩!”
匡晉明恢復了正常,見眼前青衣人說話,隨后又憑空變出他的淡青色甲胄,恭敬行禮,之后抱著甲胄,從樹干一躍而下。
“哦,對了,這里有你心心念念的廖家七小姐,廖慶芝,要不要敘敘舊?”
許安突然響起了什么,于是大手一揮,靈力凝聚成巨掌,將已經處于半空中的匡晉明拉了回來。
匡晉明一愣,顯然沒料到剛剛在許安旁邊,半個身子掛在樹枝上的女子竟然是他以往魂牽夢縈的廖家七小姐!
他竟是連許安為何知道他心牽廖家七小姐之事都沒有懷疑過,猶豫道。
“不.....用,不.....用,晚輩告辭!”
此刻他猶豫了,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忐忑的看著許安,嘴角微張,
“還請前輩繞七小姐一命,她聲名在外,乃是公認的女俠,晚輩全族愿拿出足夠的報酬換取她的性命!”
許安見匡晉明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話也是吞吞吐吐,頓感無趣,隨即手一揮,將他送入大樹底部。
“放心,我不會殺她!你走吧!”
“多謝前輩!饒我二人性命!”
匡晉明見許安手段怪異,雖然看著不似正道之人,但莫名使他信服,于是躬身行大禮,又似乎覺得過意不去,雙膝跪地,以頭覆地,隨后起身抱著衣甲向著遠方逃命去了。
許安看著匡晉明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聲音,怔怔沉思。
這才是常態(tài),僅僅只與暗戀之人談話,便要冒著生命危險,太過愚蠢,也太過不負責任。
據他搜魂所知,這匡晉明一家算是他們家鄉(xiāng)定能城內有名有姓的大家族,族內世代經營藥材生意,衣食無憂,人丁興旺。
而匡晉明此人平常對待父母長輩也極為恭敬,作為長子,對族內小輩也和關愛有加!
顯然,他沒有理由將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而只求與暗戀之人相談一場。
在匡晉明眼中,父母養(yǎng)育之恩,兄弟姐妹之深情,比之還未來得及發(fā)生的愛情重要的多。
他并沒有資格將自身的安危置之度外,他的生命不單獨屬于他自己,也屬于他的父母雙親,弟弟妹妹。
匡晉明是一個合格兒子,也是一個合格的兄長!
許安腦海里突然又出現(xiàn)了了匡晉明磕頭時的情景,心里頗不是滋味。
修為太過低下,生死皆在別人一念之間,死活不由己,當真可悲!
許安再一次堅定了修煉之心,他要登臨九天,俯瞰人間。
他決不當匡晉明般的可悲人物!
他有絕頂天資,絕頂功法,又有可以性命想拖的生死朋友,自信可以走的很遠。
他不是匡晉明,他已經獲得了登臨山巔的一絲機會,他決不放棄!
......
“既然醒了,何必裝睡!”
許安一邊修煉,一邊緩緩開口。
廖家七小姐廖慶芝在匡晉明蘇醒之時已經醒來,一直在裝昏迷,許安耳聰目明,通過呼吸節(jié)奏便察覺到了。
“前輩既然沒有殺我,可否講講為何我廖家三全族皆要死?又為何提及七皇子殿下?”
果然,一陣簌簌聲傳來,半邊身子趴在樹枝之上的七小姐爬了起來。
隨后跪坐在粗大的樹枝上,直勾勾的盯著許安,雙目平靜,似乎感覺不到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