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
熱!
血脈噴張!
頃刻之間,王詡便清晰的感受到天皇補血膏的強大藥效。
顧不得還在鍋里的膏藥,王詡立馬來到家中空曠處演練起《橫練鐵布衫》第二層。
往昔演練起來艱難無比的九幅行功圖,在藥效的輔助下變得輕而易舉。
等到藥效褪去以后,王詡已經能完整的演練《橫練鐵布衫》第二層了。
捏捏自己越發(fā)堅韌的皮膜,王詡臉上露出喜色:“早知道大補藥的效果這么好,我吃個鬼的牛肉!上周天天白水煮牛肉,差點沒把我給吃吐了?!?p> 天皇補血膏雖然吃起來有些苦澀,但與白水煮牛肉腥臊相比,王詡覺得一時的苦澀不算什么。
進浴室稍作洗漱后,王詡回到廚房小心翼翼的收好天皇補血膏。
客廳,坐在沙發(fā)上的王詡看著裝滿蜂蜜罐的天皇補血膏兩眼直放綠光。
要不是顧忌自己的身體已經疲憊到極點,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嗑藥練功。
“勞逸結合才能走的更遠,勞逸結合才能走的更遠……”為了壓制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內心,王詡不得不默念幾遍勸誡的話提醒自己。
妥善的放好天皇補血膏,王詡強迫自己回到臥室進入睡眠。
當他睡醒之時,太陽落山時的余暉已經撒滿天空。
就在剛剛睡醒過來的王詡琢磨著自己是先去吃個飯,還是用天皇補血膏頂替食物直接修煉時,404的大門突然被敲響。
“這個點誰會來找我?”回憶一下自己的人脈關系,王詡有些摸不著頭腦。
倪磊去了以后,他王某人在金陵已經沒親友了啊?
雖然心中疑惑不解,但王詡還是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一道帶著些許幽香的身影印入他的視線。
巧了,來人他認識,就住在他家對面:“李姐?你有什么事嗎?”
看著門前的靚麗身影,王詡的疑惑更大了,李娜平日里和他也沒什么交集?。?p> “小王,你昨天是不是跟我爸碰過面了?”李娜沒有正面回應王詡的問題,而是一上來就咄咄逼人的質問起來。
“對,我昨天晚上是和李叔碰過面。”
“你以前應該不認識我爸吧?”
“我和李叔昨晚確實是第一次認識,怎么啦?”
“怎么啦?小王,姐自問相處這么長時間沒坑過你吧?你掉過頭就坑了我爸十萬塊,合適嗎?
我要不是偶然看到我爸的銀行卡交易信息,又恰好記得你的銀行卡號碼,我都不知道你坑到我家頭上了。”
李娜話一說開,王詡瞬間明白她為什么會找上門了,感情是誤以為自己坑蒙拐騙了老李。
“李姐,我想你應該是看到短信后立刻就來找我的吧?”
“廢話少說,姐不問你是怎么坑到我爸的,看在以往情面上,十萬塊錢交出來,我在給你一天時間搬家,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你要是覺得姐沒本事,不愿意把錢還給我爸,那咱們就到警局去評評理?!?p> 看著跟吃了炮仗一樣隨時隨地要爆炸的李娜,王詡捏了捏眉心無語的說道:“李姐,能聽我把話說完嗎?”
“嘴長在你自己身上,我也沒把它堵起來,想說什么你說就是了?!?p> “李姐,你能聯(lián)系上李叔嗎?”
“能?!?p> “麻煩你給李叔打個電話,問一問他這十萬塊錢的事,李叔要是不肯告訴你搪塞你,你告訴他,我就站在你跟前等著他給我一個解釋?!?p> 多余的話王詡沒說,和一個處在憤怒中的女人辯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簡單明了的把事情推給她爸,讓她跟她爸要個答復去,是最簡單最省事的做法。
見王詡如此淡定,直接讓自己打電話去問自家老爹,李娜本來被憤怒填滿的內心閃過絲絲動搖:‘難道自己真的搞錯了?這十萬塊錢另有什么隱情?’
回想一下自己下午回家偶然看到轉賬信息后,連問都沒問一下就氣沖沖的來找王詡麻煩,李娜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比以往要沖動了一點。
‘是因為自己心里不能接受被熟人坑了的感覺嗎?’
回歸理智的李娜一邊詢問自己的內心一邊撥打了李援朝的號碼。
人老成精的李援朝接到電話以后,只用了三言兩語便弄清楚出了個什么樣的烏龍。
知道王詡脾氣比較狗的他立馬講述了這十萬塊錢的前因后果。
掛斷電話后,李娜羞紅著臉看向王詡:“小……小王,剛才是我沖動了,連來龍去脈都沒摸清楚就沖你發(fā)脾氣,對不起,真的對不起?!?p> 看著俏臉通紅的靚女房東,王詡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并未放在心上:“李姐,有時候謀后而動更穩(wěn)妥一點,要是沒別的事,我就下樓吃飯去了?!?p> 雖然嘴上說著沒事,但王詡心里已經對這位往昔時常在心間劃過的靚女房東調低了評價。
對于李娜這個單身俏房東,要說王詡以前一點心思都沒有,那是在鬼扯。
要是沒今天這檔子事,李娜在他心里還是留下過一些痕跡的。
昨天晚上,他之所以愿意冒險和李援朝走一趟,既有那十萬塊錢的面子,也有李娜的面子。
在發(fā)現(xiàn)李援朝畫大餅時,他沒有第一時間翻臉,多多少少也有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在里面。
可惜,李娜今天的表現(xiàn)讓王詡有些失望。
不是失望李娜跑來質問他,而是失望李娜性格太沖動。
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王詡心里還是有點逼數(shù)的。
他雖然不屬狗,但脾氣比狗還要狗上三分,最適合他的伴侶是大和撫子型的賢妻良母,唯有這種性格的女人才能最大限度包容他的狗脾氣。
李娜過去給他的印象,比較偏向這類風格,所以,王詡才會時不時的在心間幻想一二。
今天,李娜用事實打破了王詡心中的幻想。
微微搖頭散去腦海中綺念,王詡繞過李娜向著樓下走去。
看著王詡漸漸消失的背影,李娜稍稍有些不適應。
以前,王詡看她的時候總是不加遮掩的表達出欣賞的眼神,自己偶爾穿的火辣之時,他還會流露出絲絲占有欲。
作為一名三觀正常的女性,李娜既厭惡這種眼神,卻也會因為這種眼神感到絲絲喜悅。
因為這種眼神的存在,證明她魅力依舊。
可剛才王詡看向她的眼神,別說那讓她既討厭又感到喜悅的占有欲了,就連過往的欣賞都不復存在了!
巨大的落差讓李娜不由自主的感到失落。
當然了,要是以此為憑證,硬說李娜對王詡有意思,那就是在扯淡了。
…………
吃完飯,已經將李娜重新擺正到房東位置上的王詡悠悠哉哉的回了家。
回到家以后,王詡取出封存好的天皇補血膏,挖了指甲蓋大小的膏藥吞入腹中。
“俗話說得好,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練武時,今晚不通宵達旦怎么能對得起那頭外來友狗?!?p> 吞下天皇補血膏以后,王詡便借著藥力修煉起來,本來尚有些生疏的第二層行功圖在他的手上越來純熟。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天皇補血膏的輔助下,王詡僅用了六天時間便一舉橫跨《橫練鐵布衫》第二層與第三層,登臨了《橫練鐵布衫》第四層。
為此,王詡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滿滿一蜂蜜罐的天皇補血膏到今天為止,已經見底了。
就在王詡望罐興嘆之時,一道熟悉的響鈴聲讓王詡回過神,拿起手機,王詡接通了電話。
“小詡,你不是說你七天之內肯定會有動靜的嗎?現(xiàn)在已經是第七天了,我怎么連個響都沒聽到?”
打電話的是李援朝,已經苦等了七天的他實在是等不下去了。
督軍府跟玄鏡司還在一旁虎視眈眈呢?在等下去,他屁股底下的藥劑學院就要跟別人姓了。
懊惱的拍拍腦袋,王詡看了一下手機的日期,這才想起來自己當初給李援朝許下的承諾。
“李叔,我剛想打電話告訴你我這兒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沒想到你先給我打過來了,你說這是不是巧了?!?p> “今晚八點,咱們倆學校門口不見不散,對了,記得提前清空學校別讓人逗留?!?p> 藥劑學院校長辦公室內,拿著手機的李援朝聽著耳邊略顯平淡卻鏘鏗有力的聲音,不由得懷疑起自己這通電話是否有些多余。
原來王詡這個狗脾氣沒有尥蹶子逃跑啊?嚇死我了?
還以為被放鴿子了呢。
“賢侄,我辦事,你放心,我向你保證,今晚除了你以外,不會有一個人逗留在學校里。”以為自己冤枉了王詡的李援朝,回話的時候語氣一下就變得輕柔起來。
就連稱呼也從剛才的王詡變成了賢侄。
闊惜,他不知道的是,王詡雖然沒有尥蹶子逃跑的意思,但確實沒把藥劑學院的事放在心上。
要不是這通電話,要不是天皇補血膏恰巧見底,他王某人只怕真會放了李援朝的鴿子。
掛斷李援朝的電話以后,王詡隨意的收拾一下個人衛(wèi)生,便披著絢爛的晚霞離開了藍月山莊。
雖然功力大進,但五臟廟還是要拜上一拜的。
夜幕降臨,一身勁裝的王詡應約來到藥劑學院門口。
看著等候在門口李援朝,王詡的臉上掛起制式假笑樂呵呵的走了過去:“李叔,我沒來遲吧?!?p> “沒來遲,沒來遲?!币娡踉偩耧枬M神采奕奕,李援朝散去了心中的絲絲疑慮:“離八點還有五分鐘呢,賢侄你來的正正好?!?p> “賢侄,我按照你說的,已經將學校清空,你看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盡管吩咐就是了?!?p> “李叔,沒了,你接下來就在這等我的好消息吧。
時間有限,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今晚會先拿下解剖室里的詭異,讓你們學校先恢復辦學?!?p> “宿舍樓的詭異等我歇息幾天喘口氣以后,再來除掉。
這么安排,李叔你應該沒有別的意見吧?”
“沒有?!?p> “沒有就好,希望我出來的時候李叔你能如約把錢打進賬戶,不然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哦。”
話音落下,不等李援朝張口給出答復,王詡便自顧自的向著藥劑學院內部走去。
昏暗的燈光下,王詡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
行走在藥劑學院內部的鵝卵石小道上,王詡大步流星的向著封存了三個多月的教學樓走去。
鬧詭異的教學樓是藥劑學院的主教學樓,正常情況下,這座教學樓能容納三千多名學子在這里讀書學習。
整個藥劑學院也就能容納六七千人同時學習,這個主教學樓承擔了藥劑學院一大半教學任務。
所以,停尸房封存以后,李援朝尚且能穩(wěn)坐釣魚臺,宿舍樓封存以后,他也就著急了片刻,想辦法把學生打發(fā)到校外租房子湊合湊合也就混過去了。
可當主教學樓也被封存以后,老李立馬就炸了鍋。
主教學樓離學校門口并不遠。
以王詡的步頻,三五分鐘肯定能從學校大門位置走到主教學樓跟前。
可直到八點十分,王詡依舊沒能在視線中看到任意一座與主教學樓相似的建筑。
抬頭看一眼周圍泛起了毛邊的銀色大圓盤,王詡皺了皺眉頭。
都不用開動腦筋想,‘詭打墻’三個字就浮現(xiàn)在他腦海中。
有意思。
他王某人還沒擺明車馬說出自己的來意呢,居然先被人來了個下馬威。
就是不知道是藥劑學院三大詭異中的那一個出手了?
本來還準備穩(wěn)打穩(wěn)扎一個一個剪除三大詭異的,現(xiàn)在看來是我有些想當然了。
確定自己已經陷入詭打墻以后王詡沒有繼續(xù)走下去。
那不僅是在徒費功夫,也是在讓詭看笑話。
呼吸節(jié)奏變幻,王詡釋放了被他困在了丹田氣海的內練之氣。
剎那之間,似乎有淡淡血焰自王詡周邊升騰。
要是有識貨的人在這里,一眼就能看出,王詡一身氣血已經凝練到極致,只差一點點就能干擾到現(xiàn)實。
氣血翻滾升騰之下,王詡周身三丈之內,絲絲縷縷依附在地面位置的灰色薄霧不斷被蒸發(fā)。
原先走上一輩子也走不完的校園小路,瞬間像碎掉的鏡子一般變得支離破碎,再也沒辦法阻攔王詡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