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啊,你在家呢啊,我是六嬸,你沒事兒吧?”
門外的六嬸耳朵還挺靈敏,常年還在屋里嘟囔她都能聽到。
“這!這……怎么可能?
莫非,是符箓失靈了?”
江闕心頭慌得一批,不斷咆哮,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響,兩只手在身上摸尋。
好不容易找出一張隱身符,慌里慌張的給自己用上。
這類符箓都是專門為常年準備的,準確來說是為了他自己來耍流氓的時候準備的。
這不,就排上用場了。
就在江闕隱身成功的下一刻,屋中晃晃悠悠走出一人,正是被吵醒之后迷迷糊糊的常年。
“來了來了?!?p> 看著人越走越近,江闕忍不住心跳越來越快。
明明知道他看不見自己,但就是忍不住的莫名的興奮。
江闕暗自唾棄自己:江闕,你可真是沒用,就這你就受不了了,真要是以后……嗯,可怎么辦?
難不成,直接昏死過去?
他立在門邊,鼻尖繚繞著常年身上濃烈荷爾蒙的味道,腳就跟生了根一樣,挪不動地方。
開了門,看著門口一臉擔心看著他的六嬸,常年還是不清醒。
“六嬸,有事兒?。窟@么著急?”
剛才睡得迷迷糊糊,就仿佛是聽到有人在拍門板,那陣仗就是說砸也差不多了。
好像,還聽到了他娘的聲音。
六嬸兒借著月光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將常年打量了一番,確定他看起來不像是有事兒的樣子,反而是像剛睡醒的樣子,這才舒了一口氣。
“剛才你娘來了,敲了半天的門都不見你回應,生著氣走的。
唉,造孽喲。
不說這個了,這么半天你做什么呢?可是身體不舒服?中了暑氣?”
原來真是他娘來了,難怪會是砸門聲了。
突然,常年想到一個事兒,今兒是每個月該給她送銀子的日子。
結(jié)果他忘了沒去,她可不就是親自找來了嗎?
呵,沒拿著銀子回去,生氣也是正常的。
六嬸子這么問,常年還特意的感受一下,身上倒是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沒覺得是中了暑氣。
就是覺得困,眼皮兒都睜不開得那種困。
“我沒事兒,就是犯困。
可能是這幾天累著了,睡一覺就好了。
勞煩六神操心了,真沒事兒。
嗯,那個我知道了?!?p> 有些話說多了也不合適,六嬸看他是真的累得很的樣子,便叮囑他趕緊回去睡覺。
“你沒事兒就好,快關了門進去接著睡吧,我也回去了。”
“好,六嬸慢走。”
常年關了門,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啊哈~”
“怎么這么困?”
一邊說著,一邊趿拉著布鞋往回走。
江闕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就算是知道常年看不到他,還是不住的心虛,跟的小心翼翼。
心里琢磨,莫非是他畫符箓的本事退步了?
怎么會中途醒的?
就算醒了之后還是不清醒,這也是對江闕吃飯這門手藝的侮辱。
想這個想得太認真了,江闕全然忘了另外一個同樣重要的事。
隱身符箓是有時間限制的,也就一柱香的時間,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