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剁了他?”
當(dāng)這話脫口而出之后,江闕才后悔了。
他在心里給自己一巴掌,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腦子進(jìn)水了吧。
不,他腦子里進(jìn)的是常年。
果然,就見常年抬起頭來看著他,就是眼神有些鋒利,跟開過刃的刀子差不多。
“怎么?舍不得!”
江闕可以肯定,他現(xiàn)在的心情絕對沒有剛才的舒暢。
“真弄死了有些麻煩,畢竟是一條人命?!?p> 不過,江闕這話又明顯的討了常年歡心。
媳婦兒認(rèn)錯的態(tài)度不錯,心里還是向著他男人的。
哼,那姓萬的小白臉真要敢動他媳婦兒,剁了他是絕對的。
真當(dāng)老子是死人!
“想我了吧?嘿嘿……我也想你?!?p> 轉(zhuǎn)移話題,得寸進(jìn)尺,把握機(jī)會,江闕做得得心應(yīng)手。
既然小媳婦兒這般識趣,常年覺得自己不能太小氣,大老爺們兒哪能跟自己媳婦兒置氣?
于是,點頭應(yīng)了一聲,“嗯,想你。”
想就是想了,沒有什么不能承認(rèn)的。
“呵呵……我就知道,幾天不見你肯定是想我想得睡不著覺吧?
是不是天天晚上都盯著院墻,等著我去的?”
得意忘形,說的就是江闕這德性。
要不是他笑著的模樣實在好看,勾得常年舍不得黑臉,這時候常年就不會只是一句簡單的詢問。
“怎么不來?”
“這兩天忙著置備東西,嗯,就是,身體還沒恢復(fù)?!?p> 置備東西是正當(dāng)理由,后面這個是真正的原因。
他怕常年再像那天晚上一樣不管不顧的粗魯,他這小身板受不住的。
這幾天他打算去曹家村后山瞧瞧情況的,要是真那什么受傷了,就要直接影響他的實力發(fā)揮。
他還想回來跟常年白頭偕老呢,好日子才剛開始,他可沒有想不開。
一聽他說是因為身體還沒有恢復(fù),常年心頭的郁悶也就煙消云散了,等了這些天的煩悶也根本不再重要。
“那你現(xiàn)在好了嗎?”
說著,常年一雙眼珠子在小媳婦兒身上打轉(zhuǎn),卻又因為天黑的原因根本看不出來什么。
但見他的臉色倒是紅潤有光澤,來了這么久也沒有見他表現(xiàn)出來不舒服的樣子。
“好了啊,全好了,精氣神十足?!?p> 仿佛是怕他不相信,江闕還站起來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又蹦了兩下。
當(dāng)真是好的不能再好。
說實在的,這樣做的時候江闕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抱的個什么心態(tài)。
嗯,可能是因為喝了酒,有些躍躍欲試。
明明,這些天他都是辛苦隱忍過來的,明明是要保持住十足的精神去除邪的啊。
可是,對上這個人的時候,他直接心生動搖了,毫無原則底線。
嗯……要知道,開過葷的男人,可沒有那么好敷衍了呢。
江闕敢肯定,就在剛才,他聽到了某人咽口水的聲音。
并且,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滾動的喉結(jié)。
乖乖,這是紅果果的勾引他啊。
“你,嗯,還回去嗎?”
有毒,他怎么可能這么不矜持?
“不回去?!?p> 眼前是小媳婦兒泛著紅暈的臉,眼神飄忽眼尾微微有些發(fā)紅。
面對這樣的小媳婦兒,還有小媳婦兒的挽留,常年又不是憨。
來的時候是沒有想要留宿的,但是現(xiàn)在,就算小媳婦兒再后悔趕他走,他都不會離開。
吃過的碗筷什么的,誰還有空去收拾呢?
在常年直勾勾火辣辣的眼神攻略下,江闕先敗下陣來。
把心一橫,一咬牙,牽了常年的手就往后院走。
走在前面的他不敢回頭,也不知道是鴕鳥心態(tài),還是破罐子破摔。
反正就是不能后悔了,他也不想后悔。
“你,這次別再那么粗魯了?!?p> “嗯,我不會。”
兩個人立在床邊,手牽手,都低著頭。
江闕是羞恥心突發(fā)而至,不好意思抬頭去看常年。
也不知道以前是去翻人家的墻,還白天黑夜有人無人的都親人家。
最后,還是他主動的把人家常年拆吃入腹。
這個時候他倒是知道矜持了,多少有點此地?zé)o銀的意味兒。
但是常年不這么認(rèn)為啊,什么送上門的小娘們兒,什么主動兇狠的女人,什么占盡他便宜還不認(rèn)人的混賬,這些他統(tǒng)統(tǒng)不記得了。
現(xiàn)在,就在他面前的,是他純良惹人疼惜的小媳婦兒。
那一次他都不記得了,但是,他粗魯?shù)膫烁馈?p> 千錯萬錯,都是他的不是。
是他不是人,是他畜牲。
小媳婦兒還愿意跟他,不嫌棄怪罪他,他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不止是今天,還有以后,他絕不再犯渾。
再有一次做出傷害小媳婦兒的混賬事來,他就不是人。
為著這個,常年心疼自責(zé)。
如今小媳婦兒低垂著頭在他面前,小手還在他手心兒里,看著小媳婦兒粉嫩的后脖頸子,微紅的耳朵尖,常年不敢輕舉妄動。
他怕,自己動了就又是一發(fā)不可收拾。
兩個憨貨就這么在床邊站了有小半柱香功夫,江闕實在是低頭低得脖子疼了,受不了。
抬起頭望著常年,“你是不是膩味我了?”
“沒有。”常年回答得干脆,聲音低沉帶著沙啞隱身的欲望。
他這樣的回答江闕是明顯不滿意的,揮手一個用力就甩開了他的大手。
好看勾人的桃花眼都紅了,委屈的控訴,“那你無動于衷?”
常年慌得一批,下意識去拉小媳婦兒的手,“不是,我……”
下一刻,江闕兩條胳膊就圈上了常年的脖頸。
因為身高差的關(guān)系,他還不得不墊著腳尖。
其實,他就是整個人都掛在了常年身上。
突如其來的嬌軀打得常年措不及防,一顆老心激動得都要跳停了。
下意識的,兩條鐵臂將掛在身上的人摟住,圈緊懷中。
就這樣,江闕還是委屈得很,“你都不親我,也不抱我,連話都不說?!?p> 仰著臉,微蹙著眉,那艷紅的唇不斷開合。
開合間,偶爾能看到一小截粉紅的舌尖。
就這,常年必定是做定了禽獸。
低頭一口含住那兩邊誘人的紅唇,兩條鐵臂用力的將人往懷中圈緊。
這一瞬間,江闕腦子里一個清明的念頭閃過。
這熊玩意兒,是要將他拆吃入腹,骨頭渣子都不打算剩。